之前的傳記,元春只能翻譯大概的內容,裡面很多東西她都是一知半解,這讓清風帝很是無奈,後來又從元春處得知那位老嬤嬤也已經去世了,家中兄弟姐妹也都沒有學過,卻是更無奈了幾分。
至於賈政賈赦……別開玩笑了,那兩個廢物要是會的話,早就進了理藩院了,思來想去也沒辦法,倒是元春說起老嬤嬤還收過另外一個小徒弟,只是不知道現在在哪兒,才讓他重新拾起了信心。
又禁不住元春的一再懇求,這才讓她帶了人拿了腰牌去宮外尋找。
“姑娘,咱們是要回國公府嗎?”
說話的是抱琴,這次出來她本身是不想帶抱琴的,但是又想到自己萬一要是遇見原身的親戚,卻不認識,很有可能就露餡了,所以還是請示了清風帝,把她帶了出來。
“暫時應該不去,我們得先辦正事!”
元春搖了搖頭,她這次出來可不是玩的,她是來找李沫兒的,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敢肯定這李沫兒到底是不是來了紅樓世界。
自從大約兩年前京都有了這月宮皁之後,她也讓自己拉攏的小太監小宮女打聽過,但是他們畢竟都在宮裡,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
而京都這兩年,除了月宮皁,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新鮮東西,這讓元春的心情很忐忑,既希望李沫兒也來了紅樓世界,又因爲自己的希望而唾棄自己,心裡很是糾結。
據說這月宮皁背後是大王爺還有刑家,她這次出來就是想要從這兩家中找到李沫兒。
“什麼正事?我們這次出來不和老爺和太太見面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和她們聯繫過了,再說了,就算是辦事情老爺或者太太會有辦法吧?”
抱琴咬了咬嘴脣,小聲的建議元春,當初元春小選進宮,她本來並不想跟着的,奈何王夫人親自點了她的名字,後來在宮裡……唉,誰又能真把她一個小丫鬟當回事呢。
元春想過聯繫原身的父母,但是又想到王夫人和賈政,實在是對他們沒有什麼信心,還不如自己去打聽看看。
“這次的事情很重要,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所以我們現在暫時先不回去,先把嬤嬤的小徒弟找到纔對。”元春把車簾子放下 ,扭頭對抱琴說道。
“那小姐知道嬤嬤的小徒弟姓什麼叫什麼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除了會多種語言之外,還會做這月宮皁,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找月宮皁的製造者。”
元春的話並沒有讓抱琴放下心來,反而更緊張了,當時元春在宮裡可不是這樣跟清風帝說的,要不然清風帝恐怕也不會就這樣把她放出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抱琴把車窗上的簾子掀起一個小角,往外看了一眼,幾個大內侍衛身着黑色侍衛服,現在正在外面等吩咐。
“我們先去刑府!
到底是千里駿馬,不到下午,一行人就到了刑府外,就在元春猶豫着如何進去詢問關於月宮皁的事情的時候,抱琴已經下了馬車。
“抱琴?”
“小姐,不下車嗎?我們不是要去刑府嗎?我先去拍門,小姐等着。”
抱琴的態度讓元春一愣,隨即明白了,對啊,這刑家是自己的大伯母家,自己直接拜見就可以啊,自己可很是急昏了頭了。
抱琴不知道跟門房說了些什麼,不過一會兒,幾個小廝過來拆了門檻,馬車直直的駛入了刑府,進了二門,刑老夫人帶着邢蚰煙還有幾個丫鬟婆子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元春看見一位氣質雍容的老婦人站在二門,就知道這是刑家的老人了,她沒有見過刑氏,但是從書裡還有剛纔從抱琴嘴裡,對這個刑氏都是有一些瞭解的。
刑氏貪財,刑氏眼皮子薄,刑氏爲人做事小氣又摳門,刑氏膽小懦弱只會對賈赦唯唯諾諾,但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這老婦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元春見過刑老夫人。”
不管怎麼說,這人都來了,現在也不是發呆的時候,元春趕忙掩下自己的詫異,下了車給刑老夫人行禮。
“賈大姑娘請起,多年不見,姑娘要是不說,老身都認不出來了,裡邊請吧。”
刑老夫人接到下人稟報,還以爲是下人說錯了,這賈家的親戚誰人不知,這賈家大小姐元春是個命裡帶富貴的,幾年前進了大陳皇宮當了女史,怎麼突然就來了刑府?
還是叫了之前見過抱琴的下人這才確信了,現在下了馬車的果然是元春,說起來自己還是幾年前刑氏嫁人的時候見過她,當時她還是個小丫頭,現在雖然比之前高了,比之前出落的更麗質了,但是大體上是沒有太大變化的。
既然確認了人,她總是要招待的,就是不知道這元春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刑老夫人一邊將元春小心扶起,一邊心中暗自揣摩元春的來意。
一個婆子趕緊在前面引着,衆人很快就到了花廳,分主客坐下,幾個侍衛因爲身份特殊,也跟着進來,刑老夫人只當做沒有看到。
“賈大姑娘,如果老身沒有記錯的話,幾年前……”
“刑老夫人還是叫我元春吧,元春確實是在幾年前進了皇宮,這次也是因爲奉了皇命,非是私自出宮,老夫人還請放心,這次……,也是想要問老夫人一些事情。”
元春趕忙解釋,要是讓人家以爲自己是偷跑出宮就麻煩了。
“也好,元春姑娘,老身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到是奉了皇命而來,刑老夫人心中一陣緊張,不知道自己家到底是怎麼引了天家的主意。
“刑老夫人不用還擔心,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老夫人這月宮皁是誰人所創?”元春看出刑老夫人的緊張,連忙安慰道。
“月宮皁?”
刑老夫人聽到元春的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元春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說元春對她沒有什麼惡意,她一見到我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元春斟酌了一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刑老夫人說起,總不能說我懷疑你這製出月宮皁的有可能是我的閨蜜死黨吧。
“這……”刑老夫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奇怪了。
“刑老夫人請放心,元春對於這個月宮皁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會想要搶奪它的方子,元春只是想直到這個製出月宮皁的人是不是我的小師妹。”元春繼續解釋。
“元春姑娘,其實不是老身不說,實在是這人就是你大伯的長女,也就是我兒的女兒迎春。”
刑老夫人簡直要被元春打敗了,自己根本就沒說不說好不好,這事就算不說,你們可是堂姐妹,早晚也會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