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再想想,這珍大哥最近又沒有什麼不對勁?”
“沒有,這些天因爲珍大嫂子的喪禮,你二哥哥我可是跑前跑後,雖說見珍大哥不多,不過我們應該是沒什麼齷齪纔是。”
賈璉又仔細想了想,這才又說了話。
如果是以往,他跟着賈珍胡混的時候,倒是有可能因爲爭風吃醋的事情兩個人有點嫌隙。
可是近兩年他可是素的厲害,整日裡忙着礦上的事情就夠了,回來家裡的事情也是一大堆,都已經多少時日沒有和賈珍一起廝混了。
“不過……”說完賈璉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有些猶豫道。
“到底什麼事,你快說。”鳳姐兒以爲他想起什麼事情趕忙催促。
“不過這珍大嫂子死了之後,珍大哥一點兒難過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每天溜溜達達,時不時的就回內院,估計是躺着了。”
“哦,不是說中年男人的三件喜事麼,興許珍大哥也是如此呢。”
鳳姐兒很是諷刺的看了看賈璉,嘴裡的話很是刻薄,中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
“嫂子,我看哥哥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鳳姐兒現在還只顧着刻薄賈璉,迎春忍不住插嘴了。
這鳳姐兒長得好,又會說話會辦事,就是有時候對着賈璉嘴巴太刻薄,動不動就刺幾句。
“二妹妹也覺得珍大哥有什麼不對勁嗎?”
鳳姐兒看着迎春,很奇怪一向看賈璉不順眼的小姑子,怎麼突然順着他說話了。
“嫂子,你不覺得這珍大嫂子死的太奇怪了麼?”
“確實有些奇怪,珍大嫂子一向身體不錯,現在正是當年的時候,按照珍大哥的話來說,不過是風寒,怎麼好好的就……”
說到這個,鳳姐兒也覺得不對勁了,她之前一直在坐月子,對於尤氏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
不過也知道,不過短短二十多天,尤氏就莫名其妙的被一場風寒奪去了生命,聽說她死之前形銷骨立,很是悽慘。
“這寧府裡面,水深着呢,照我說,那邊府裡的事情我們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開,只出工不出力也就是了,二哥哥以爲呢?”
迎春不能直接把賈珍和秦可卿的事情說出來,只能拐彎抹角的提示賈璉夫妻對待東府的態度。
不是因爲別的,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她是如何得知的,還得等等,最好尤三姐那邊能儘快把消息傳過來。
這種就想是在考試,明明知道得數,但是就是過程不會,急的抓耳撓腮的。
鳳姐兒和賈璉點點頭,很以爲然,迎春辭別了賈璉夫妻,又轉身朝着賈赦的院裡走去了。
她得把這件事情和賈赦說說,看看賈赦是個什麼想法。
紅樓夢原書中對於時間的描寫很是籠統,她也只記得這個秦可卿和林如海是前後腳病倒的,具體的世間卻是真的不清楚。
雖然賈璉去江南的時候,也會順帶着把黛玉的書信還有補品什麼的送過去,但是在醫療條件極其差的紅樓世界,迎春還是不能保證這林如海會不得病。
再說了,這後世不少紅學家研究,說這林如海很有可能是被人害了,這補品對身體虛弱和疾病或許是管用的,但是對於毒藥,應該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如果林如海真的是被人下了毒,應該近期就會傳來消息, 那麼林妹妹可能就要去江南了。
這兩年賈赦對於賈璉管教的嚴了,現在賈璉夫妻也知道誰近誰遠,相信是做不出來原書上那樣侵吞林家家產的事情了,不過她還是想跟着去江南。
之前和元春見面的時候,兩個人用簡單的法語交流過一些想法,元春的意思也是既然來了這紅樓世界,不去這如畫的江南實在是太虧了。
元春和迎春在後世就是堅定的不婚族,兩個人對於婚姻也沒什麼憧憬,對於人生最好的設想就是吃飽穿暖,整日的遊山玩水。
畢竟在後世,這夫妻結了婚,生了孩子都有可能被人莫名其妙的害了性命,就連無辜的孩子都有可能不被放過。
元春的意思是她在宮裡安心的苟着,順便研究一些賺錢的東西,如果有可能就想辦法讓人傳給迎春。
迎春在外面好好的經營,最好多置辦一些鋪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江南,那邊富庶,離京都也遠,比較穩定。
如果有可能就想個辦法自梳,或者找一個短命的老公,湘雲那個仙貌才郎就挺不錯的,長得帥,關鍵死的早。
等到元春出了宮,那時候賈母肯定已經駕鶴西去,元春二十五歲,這迎春才十七八,兩個人就想辦法去江南,逍遙自在的日子還多着呢。
至於那些命運多舛的金釵們,元春給她的建議是能救就救,不能救還是不要勉強,保住小命纔是最重要的。
迎春對於元春的建議很是贊同,對她的部署也非常滿意。
這林妹妹肯定是要救的,所以江南之行勢在必行,本來她只需要想辦法跟着林妹妹去江南就好,這個問題其實不是特別的大。
林妹妹這些年一直都是跟着她住的,賈母到底是心疼黛玉,只要黛玉求求,她還沒到選秀的年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現在,很有可能馬上就要去江南了,這問題突然就冒出來了,這寧國府的賈珍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竟然開始對付賈璉夫妻。
賈璉要是沒了或者出了事,賈琮還小,賈赦也得受打擊,她沒有父兄依靠的話,想在這千紅一哭的紅樓世界混得好,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了,說不定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想要安安心心的去江南,不僅要把京都的生意都打理好,這寧府的事情也要處理一下,至少得保證賈璉夫妻的安全。
她在這裡愁眉不展,卻不知道在京都定王府裡,也有人正在說起她的情況。
“這賈家二小姐果然有意思,竟然果真把我給她的人給了別人,你對她倒是瞭解。”
大王爺周敏幾年不過二十七八歲,濃眉大眼,長得很是端正,身穿一身四爪硃紅蟒袍,這會兒正一臉興味的看着對面正在彈着箏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衣,衣服的布料看起來也並不華貴,甚至可以說十分普通,但是穿在男子的身上卻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