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傷了陳瑞文,這就是理由!”百里炎宇目露兇光,霸道地道:“而且,你這麼優秀,我當然要殺你!量你們賈府也吱聲不得!你舅舅王子騰,京營節度使又如何?到時候他也救不了你。最大一個原因,賈小友,你施展的那個武技,有雷電之力和星辰之力,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懷有九耀星雷吧?”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上次我買通聽雨樓的人刺殺你,除了你見了我的禁臠琪官蔣玉菡,更大的原因,是因爲你去了雷鳴山,雷鳴山的九耀星雷,爲什麼沒有雷靈?你一定很好奇吧?因爲雷靈被我強行收走了!可惡的是,九耀星雷的形體不臣服我!雷靈我也不能發揮出最強力量,它們不認可我!”
“憑什麼?我百里炎宇是天之驕子,文武雙全,而你呢?不過紈絝子弟而已!”百里炎宇徹底撕破了溫文爾雅的臉皮,獠牙畢露,這番話說得小聲,僅有兩人聽見。
原來如此,賈寶玉倔強地不吭聲,雷靈是被百里炎宇收走了?儘管處於對立面,賈寶玉還是心下凜然,九耀星雷的厲害,他親身嘗試過,百里炎宇能夠收服雷靈,天之驕子四個字,當之無愧。可是,他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手?不怕爲人詬病嗎?他後臺再大,殺了我,能保他不死,也會留下一個污點,莫非他看出了什麼?不好!賈寶玉暗道糟糕了,至於打傷陳瑞文,更是一個勉強得不能再勉強的藉口,百里炎宇暗中吩咐了陳瑞文幹掉自己,自己不殺他已經是他祖墳冒青煙了,明顯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但是,你的出現,給了我一個轉機!”百里炎宇冷笑,施加在賈寶玉身上的內力隨之弱了幾分:“你能夠把九耀星雷納爲己用,淬鍊身體,而且你身體力量那麼強大!我猜應該是有一門特殊的功法吧?賈寶玉,你真是我的福星,只要有了這門功法,擊殺了你,得到功法、九耀星雷、凝魄陀蘿,那我百里炎宇的武道,必定能更進一步!哈哈哈!”
可惡!賈寶玉捏緊了拳頭,原來這廝打的是這個主意,推算得幾乎滴水不漏,兩人的局面、仇恨、對立是越來越深了,不死不休!慶幸的是百里炎宇不明白通靈寶玉就是十大神器之一的補天石、女媧石,要不然他也會千方百計得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天下的武者都知道八雷九火十神器,但是八大天雷,九大天火,打它們主意的人很少很少,因爲天雷天火威力莫測,無數的先驅因爲他們而死,相反,打十大神器主意的武者更多一點,因爲神器至少不會傷人。武者對八雷九火十神器,並不趨之若鶩,最關鍵的一點,正如秦可卿所說,這些神物要認主才能發揮作用,否則無異於破銅爛鐵。
但是還是有些人不甘心,對於天地神物的力量,心嚮往之,費盡心機也要強行收取,不管他認不認主,這些狂人當中,百里炎宇就是其中一個,賈寶玉遇上他,是非常危險的,比什麼,也幾乎很難比過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脫這個相持的局面?釋放九耀星雷的本體出來?和百里炎宇拼死一搏,這個念頭一起,便遏制不住,賈寶玉本性瘋狂,還真沒有什麼不敢做的,內力往丹田一轉,正要催動九耀星雷,以雷霆萬鈞之勢和百里炎宇一拼,突然臺下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冤家宜解不宜結,一個小小的賭局而已,兩位何必鬧個如此不痛快?依本王看,你們各退一步,可好?”
衆人“咦”了一聲,才覺得正常了,臺下說話的這位年輕俊傑,頭上戴着潔白簪纓銀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繫着碧玉紅鞓帶,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此人正是北靜王,水溶。
北靜王水溶世襲了他爺爺的爵位,是四王八公之中,唯一一個以孫子輩世襲王爵的人,除了第一代北靜王勞苦功高以外,他自己也具備相當的條件,因此水溶一開口,衆人安靜了下來,百里炎宇也停了手。
“不知水大人要怎生處理是好?這賈寶玉打傷了陳瑞文,我只是想對他討個說法。”百里炎宇換了恭敬的面孔,虛僞的面具一套一套的,殺賈寶玉的心思點滴不露,適才的狠毒之態全然收起,一口咬定了賈寶玉所謂的“過錯”不放,這話說出來,彷彿他百里炎宇纔是正義的一方。
“唉!咱們武者一輩打打鬧鬧,受個傷是常事,聖武院的學生,哪一個不是將來鎮守邊疆的鐵骨錚錚之輩?都是爺們,豈可斤斤計較?錙銖必較?”水溶不悅道:“百里炎宇,你也說了,三局兩勝,大家也看得清楚,賈寶玉沒有違反規矩,也沒有殺害陳瑞文,他勝了,得了軒轅劍是理所應當的。須知天地神物,有緣者得之,有德者居之,切不可強求。依本王來看,百里炎宇你也退一步,免得人說你仗勢欺人,你父王那裡也會落了面子,願賭服輸,本是我天穹子民的美德,大家還是這樣散了吧,你看可好?”
“既然大人如此說了,在下也不好妄爲。”百里炎宇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明亮的目光顯然對水溶極爲忌憚,賈寶玉看得奇怪,兩人還在臺上,百里炎宇回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輕聲道:“今日算你命大,要不了多久,九耀星雷、軒轅劍、凝魄陀蘿,都是我的!”
“我也把這句話奉送給你!”賈寶玉殺意盎然:“要不是我心有顧忌,你也早變成一具屍體了,小王爺算什麼?惹毛了你大爺,一樣讓你屍橫當場!今日的侮辱!來日我會千倍萬倍的討還!”
賈寶玉說的不是假話,如果不是水溶的勸解,百里炎宇停手了,他早把九耀星雷和太陰月火釋放出來,竭盡全力與百里炎宇一拼,即使不能殺死他,自己也足以逃跑,離開聖武院。但是那樣自己難免重傷,水溶給了他們臺階,順勢下了,等有了十足把握,再出手也不遲。賈寶玉肯給水溶面子,是這人不但看着很順眼,而且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和水溶前世見過一般,這種熟悉的感覺,只有在初見林黛玉時有過一次,之後便沒有了。
百里炎宇冷笑一聲,賈寶玉潛力再大,但他現在只是一個菜鳥,百里炎宇完全不信也不在乎賈寶玉的威脅,自以爲他遲早要被自己收拾,只當做是賈寶玉色厲內荏。跳下了臺,便去和水溶攀談着。
“這水溶不是一般人物……”賈寶玉整理好了衣冠,收起了軒轅劍,也走了下去,對水溶行禮,不管怎麼說,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重要,水溶免去了他的許多波折,當得起這個禮。賈寶玉行禮,看重的不是北靜王的爵位,而是他的好意,另外,如果能拉攏的話,對自己也有利。
“你就是那銜玉而生的賈寶玉麼?如寶似玉,果然。”水溶星眸一亮,連忙攙扶起賈寶玉,讚不絕口:“古人云,白頭而新,傾蓋而故,我與你一見如故,你若不介意那些輩分世俗,我們結爲異姓兄弟可好?”
“北靜王大人承蒙擡愛,果真如此,在下樂意之至。”賈寶玉率真自然,笑了笑,沒有絲毫矯揉造作,水溶大喜,於是兩人當着無數人的面,皇天后土,天地可鑑,結拜了兄弟,只因兩人彼此順眼,水溶也是覺得有一份似乎前世認識一樣的熟悉,纔會做出這樣荒唐的舉動,只是他不說破而已,水溶的輩分,還要高賈寶玉一輩。
百里炎宇臉色愈發陰沉了,賈寶玉和水溶結拜兄弟,對他來說不是好事情,假情假意寒暄了幾句,帶着牛繼宗等人離開了。
“十二月二十八是在下的生日,諸位有心,不妨可以來榮國府做客。”賈寶玉對四方拜了拜,舉目四望,有不少人來和他道喜,有侯孝康和石光珠,片刻衆人全散了,但是今天的事的影響餘波不會散。史湘雲和史鼎史鼐兩位叔叔離開了,秦可卿也不見了蹤影,賈寶玉也有些納悶,他不知道秦可卿見了水溶也有幾分熟悉,多瞅了水溶幾眼,兩人結拜之時,事情落幕,秦可卿不知爲什麼自個兒離去了。
第二天,賈寶玉之名徹底響遍了京都!聖文院一詞震天穹!讓掌院梅風亮退避三舍!越級挑戰!一舉擊敗地靈境巔峰的陳瑞文,以少年之齡!狂傲之勢!強勢崛起!連他前面賣七彩避孕套的事也被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