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景睿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這上面所記之事可都覈查過了?”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恭敬道:“回主子,全都覈實過了,件件都是真。”
景睿拿着手上的紙章翻看着,越看臉越黑,真是沒有想到平日裡看着無慾無求的宣王,竟然在背後卻是這麼張狂。
擺手讓人退下, 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而御書房裡的陌言斌,此時正在看戶部送來的資料。
聽到門外傳來見禮聲:“見過太子。”
“喜公公,我父皇可在?”
喜公公笑着點頭,:“您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
只是他才轉身往裡,就聽到聖上陌言斌說道:“進來吧。”
景睿直接走了過去,直接屏退了屋裡伺候的人,看人都走遠了, 這才把手上的調查結果遞了過去:“父皇, 您看看這些。”
陌言斌伸手接過:“是什麼?”
景睿坐了下來:“您看過就知道了。”
陌言斌是越看臉越沉,最後直接把那調查結果甩在了桌子上:“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不聲不響竟然把手伸向了國庫。”
要不是那日季家小公子惹事,怕是景睿還注意不到宣王府,最後才發現戶部尚書左子敬竟在是宣王的人,而這些年宣王和左子敬暗中勾結,每年國庫一成的稅收都進了他們的腰包。
煜王謀反這事,這裡面也有宣王的手筆。
估計最初的想法是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有想到陌言斌會強勢介入,這才收了手。
陌言斌看向景睿:“這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景睿稍作斟酌道:“煜王府的人鐵定是留不得,可要是緊接就定宣王的罪, 就怕不明真相的百姓覺得咱們是在排除異己,連皇族之人也不放過, 就怕被有心人引導,對咱們不利。”
陌言斌點頭:“確實, 如今國庫本就空虛, 又剛與東寧交戰結束, 雖是咱們北陌獲勝,得了賠償的銀子和疆土,可那銀子怕也填補上這次戰爭的耗費。
更別說,那些死傷將士的賠償銀子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年也過了,這些事情都得提上日程,儘快把撫卹金髮放下去。
如果要是此時再把宣王法辦,恐怕會再生風波,畢竟宣王在外一直以溫文爾雅示人,百姓們定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那些事情,定如你說的,會以爲我們是個排除異己。”
景睿接話道:“從戶部分得的銀子,宣王並安放在宣王府,從行跡上看,那些銀子全被他藏到了京郊浮名山上,但具體的位置他們還沒有找到。”
陌言斌聽到浮名山,但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宣王府確實把浮名山買了下來, 看來早就和左子敬有了勾結,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景睿看父皇沒說話,繼續說道:“兒臣已經派了人到浮名山查找,等有了消息咱們在商議,等找到那些贓款,確定了數額,左子敬也就沒必要再留了了。
到時候大不了和宣王談判,事實擺在面前,他沒得選,要命還是要權要錢由他自己選,他手上那幾萬人的兵權正好順勢收回來,讓他做個閒散的擺設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