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夫人擡頭：“消息可確定。”
聶惠清滿臉少女懷春：“是。”
一開始，知道肖辰瑞和丞相府大小姐有婚約時，老夫人是不贊成大孫女給人做妾的，可大孫女要死要活的作，非肖家少爺不嫁，孫女是她一手帶大的，哪能不心疼。
見自己有鬆動, 大孫女又說等太子繼位，太子妃便是皇后，那肖辰瑞便是國舅，聽說在北疆的時候，太子和肖家兩兄弟的關係非常的好，那日後肖家的前程自然也錯不了。
聶老夫人確實被這一番話說動了，這才一回京便帶着孫女進了宮，只可惜沒抓住機會，還把太子妃給得罪了。
聶惠清想到從外面聽來的消息, 臉上的笑意漸收：“祖母，肖家怕是很快就會到丞相府定婚期。”
聶老夫人眉頭緊蹙起：“你可想好了，想進肖府，那隻能做妾。”
聶惠清臉上帶着羞澀，輕輕點頭：“祖母，孫女明白。”
聶老夫人看孫女這個樣子：“去把你父母叫來。”
她雖是聶惠清的祖母，可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要經過她父母的同意，就算以後有什麼事，也不至於落下埋怨。
不多時聶府的大老爺、大夫人便走了過來：“見過母親。”
聶老夫人看向他們：“坐吧。”
待兩人坐好，聶老夫人這纔開口：“叫你們來，是想跟伱們說說惠清的事情。”
聶家大老爺聶榮遠有些不解道：“母親，惠清怎麼了？”
聶惠清看父親這個樣子, 不由的看向母親，想讓她幫着自己說說話。
聶家大夫人輕推了一下, 坐在她身邊的聶榮遠：“老爺，看你這記性, 之前妾身不是跟你說過，惠清去慶城的時候見過那肖大人一面，哦，就是太妃孃家的大弟弟，對人家一見鍾情。”
聶榮遠當下就皺起了眉：“胡鬧，太子妃的孃家大弟肖辰瑞不是已經和丞相府結了親，不日就要完婚，你莫不是想給人家去當妾？”
聶惠清看父親沉了臉，頓時也有些嚇到了，趕緊求助的看向母親。
聶家大夫人其實也不想讓女兒去給人當妾，他們雖不是什麼官宦之家，可太后娘娘可是婆母的親表姐，其實尋個好人家當正妻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女兒偏偏看上了太子妃的弟弟肖辰瑞，表明了就是進府做妾也願意。
自己是好話說盡，女兒也沒鬆口。
自己讓官媒尋了幾家年輕有爲的公子，想讓她跟人家相看一下，她直接就拒絕了。
惠清可是自己和老爺的第一個孩子，打小就是嬌寵着長大的, 自己能怎麼辦, 只能答應幫她一起想辦法。
大夫人眼見着自家夫君要暴怒, 趕緊拉了他一把：“行了，這些年雖說有太后這層關係，可太后對咱們不怎麼熱絡，既然惠清就認準了肖大人，那還能怎麼辦。
再說，要真能進了肖府，也不是什麼壞事，太子妃有多寶貝那兩個弟弟，滿京城誰人不知，要是女兒真能如願，那咱們聶家豈不是還能多了一個靠山，你女兒一根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聶榮遠聽了這話，皺眉沉默了起來，夫人說的話雖然有道理，可聶家的女兒給人做妾，他有些接受不了。
這時聶惠清緩緩走到聶榮遠面前：“父親，您就成全女兒吧，要是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本來稍稍消氣的聶榮遠一聽女兒這話，又被氣的不輕：“你一個女兒家家的，爲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逼家人，像個什麼樣子。
再說，人家已經定了親事，就算肖家同意，你也只能是個妾，充其量也就是個擡，而不是嫁，以後要每日都要給正妻晨昏定省，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