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向着燕藜,豎着大拇指,“驚歎的聲音”的說着。
“是的,文伯,她很美。好了,我先帶她上山去。”燕藜說着拉着阮紅俏就跑進大門。
進入大門便是一個平闊碩大的院子,院子的中央是一方水池,池子的中央又是一座假山,假山頂上正汩汩的向下涌着水。
“這裡好美,又極其清幽,真是一處好的居所。”舉目四顧,阮紅俏被眼前的景緻霸住了眼球,竟是有些邁不動步子。“這處地方,什麼時候建的?肯定花了你不少心力吧?”
燕藜得瑟的道:“四年前你一走,我就悄悄去向皇帝伯伯討了這落霞山,着手栽種楠竹,再規劃了兩個月,纔開始動工修建。而我就去了溯原後,這裡就叫給了下人打理。直到四個月前,才真正建好。這裡的每一處,都是我設計的。”
“燕藜,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感動我?”阮紅俏看着燕藜,眼中水氣氤氳。
“傻瓜!不要哭,燕藜不喜歡你哭。燕藜是心甘情願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是你想要燕藜的命,燕藜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你!”燕藜動作輕柔的抹了抹她的眼睛,語氣溫柔的道。
“燕藜,你的生命本來就屬於我,所以你要爲我好好的活着,等我報了仇,我們就成親。”阮紅俏動情的說。
“好,燕藜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燕藜等着做你的相公。”燕藜俯身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望着通往山上的石階,目光幽遠的道:“寧兒,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落霞山嗎?你那時候說過——你怕冷,將來要在這山頂蓋間最豪華的房子,屋頂都蓋上白色的琉璃瓦,冬日躺在屋子裡曬太陽就不會覺得冷了。這話,燕藜一直都記着,雖然燕藜沒有在這裡爲你蓋上最豪華的房子,但是燕藜敢保證,這裡絕對是最溫馨舒適的地方。”
阮紅俏搖了搖頭,凝視着燕藜的雙眸,悠悠的說:“寧兒那時候是因爲沒有錢,才說了那樣的話來激勵自己。燕藜,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住草廬,寧兒也覺着開心、幸福。”
“燕藜怎麼會捨得讓你住草廬?終其一生,燕藜也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燕藜,遇上你,我何其幸運?老天將我送到這個時空,或許就是爲了延續和你前世未了的緣。
“燕藜……”阮紅俏感動得幾近不能成言。纖臂一攬,勾住燕藜的脖子,迷離着雙眼,那柔軟的身體慢慢的附了上去。
燕藜欣喜不已,除了有次在溯原得她蜻蜓點水的一擁抱,這次,真正意義上算是她主動的擁抱自己了。
燕藜一手摟住她的腰。
(以下大家自己開動自己的腦洞想想了!)
“咳咳!”某人不識時務的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事情。
阮紅俏迅速的從燕藜的懷中撤離出來,將頭轉向一邊,不理會來人。
而燕某人就有些吃癟的狠瞪着那不怕死的入侵者,怒聲道:“你小子沒事幹麼?怎麼這個時候往這裡跑?”
“我這不是想寧兒了嗎?來看看她。”韓笑不怕死的笑着。
“寧兒是你想的嗎?你只是寧兒終生的奴役而已。”燕藜沒好氣的說。
韓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是以也不和他計較,嬉皮笑臉的道:“你們繼續,我先上山了。”
燕藜掏出一塊銀子就朝他面門砸去,某人大笑着輕鬆躲開,迅捷的朝石階上掠去。
半山腰的景緻更是一個“美”字了得!
一幢幢的小竹樓古樸精緻、鱗次櫛比,小樓離地面有一尺高的距離,每五幢小樓便有一個高約三尺的籬笆圍的獨立的院子;每個院子裡的幾幢小樓與小樓之間,皆有一座竹橋相連着;而那籬笆之上,爬滿了蔓藤,蔓藤上面,開着淡紫色的小花,星星點點,煞是好看,淡淡的花香清馨幽然,沁人心脾;院子裡面種的是清一色的蘭花,只是品種各異,花樣繁多——春蘭、夏蘭、龍頭蘭、虎頭蘭、達摩蘭、觀音蘭、玉鳳蘭、白鶴蘭、玉蜂蘭、繮繩蘭、白鷺蘭……
有的已經過了花期,有的卻開得正豔,奼紫嫣紅的一片。
阮紅俏看着周圍的一切,心中莫名的感動。感動於感動的細心,感動於燕藜的用心良苦……
繞過小樓,燕藜一手拎着一隻裝滿貢品值錢的竹籃,一手牽着阮紅俏的手,朝着後山蜿蜒的的小路慢慢的向山頂走去。每走一步,阮紅俏的心裡便覺着激動不已;每走一步,她便覺着與孃親的距離又近了些許。
孃親,四年了,寧兒終於回來了。從今以後,寧兒都會和你在一起,我們將與以前一樣,每夜一同入眠。
燕藜側頭看着身邊滿目**的阮紅俏,手上微微一緊。
阮紅俏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輕微的力道,不由對他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對他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山頂之上,那孤零零的墳塋在落霞的映照下,更顯着孤獨。
墳塋的周圍亦是種滿了夏蘭,非常普通的蘭花,卻是芸娘生前的最愛。
阮紅俏望着燕藜,眼中滿是感激。
她這個女兒都沒做到的,他全爲她做了,叫她怎麼能不感激?!
燕藜不悅的睨着她,賞了她一個小小栗子。
阮紅俏捂着額頭,不依的噘着嘴道:“你怎麼可以當着孃親的面打我?”
“誰叫你一副恨不能以身相許的模樣?記住了,這表情以後再也不要讓燕藜看見,否則燕藜不敢保證會不會將你吃幹抹盡。”
“呵,你可是答應過寧兒的,寧兒沒有及笄,你便不會逾距。”阮紅俏一副你要做食言而肥的小人我也沒辦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