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雜院的侍衛,還沒有把話說完,便被唐磊一個劍手披暈了過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唐磊一身黑衣在夜色的掩蓋下,悄無聲息的混進了地牢的入口處。
進門只見負責看守地牢的兩個侍衛正喝得起勁,唐磊直接飛出兩枚石子,原本正在喝酒聊天的兩個人突然趴在了桌子上。
而此時,一直在等待時機的馮大夫,誤以爲兩個侍衛是喝暈了過去,便慌忙用手上的鐵絲,將牢房外面的那把鎖也給捅開了。
“馮大夫,莫要聲張,是我。”
唐磊於從牢房裡衝出來的馮大夫撞了個滿懷,就在馮大夫剛想說話的時候,被唐磊一把捂住口。
只見唐磊一邊說着,一邊摘下臉上的面罩,對着馮大夫繼續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緊走。”
“唐公子且慢,我還有一事未完。”
唐磊剛想拉着馮大夫離去,只見馮大夫張口道。
唐磊不知馮大夫到底何事,只見馮大夫指了指對面的牢房。
“他們以我的母親作爲要挾,讓我爲他們辦事。我之前有聽到過母親的聲音從這裡傳出來,我想要救出我的母親。”
聽到馮大夫的話後,唐磊根本沒有思索,直接抽出手中的劍,一把打開了通往另一個牢房的門。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黴氣撲鼻而來,馮大夫衝在唐磊面前,朝着牢房深處跑去。
整個牢房呈回字形,馮大夫的牢房在入口處,而他所在牢房的背面,則是在回字形的最深處。
直到拐角的地方,馮大夫才停了下來。
“橫兒,都是孃親不好,連累了你。”
馮母一邊哭着,一邊伸手輕輕撫摸馮大夫的臉頰。
“母親不要這般說,都是孩兒不好,是孩兒連累了母親。”
馮大夫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掏出那枚細小的鐵絲,捅開了牢房上面的鐵鎖,然後又慌忙打開了馮母身上的枷鎖。
“馮公子,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快些離去。”
守在廊坊門口的唐磊。聽到有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朝着牢房的方向趕來,他小聲衝着馮大夫母子二人說道。
“母親,快走!”
馮大夫慌忙一把拉住馮母,緊緊地跟着唐磊的腳步,朝着牢房的出口處跑去。
唐磊三人從牢房出來以後,便看見有一隊侍衛衝了過來。
唐磊來不及細想,便慌忙一手提起馮大夫,一手抓住馮母,騰空而躍,直接翻牆離去。
可後面還是有侍衛追了上來,唐磊與馮大夫母子二人兵分兩路。唐磊引開追過來的侍衛。
待唐磊擺脫侍衛以後,已是深夜,他不知李悠然一行人等是否已經順利出城,但怕錯過,所以慌忙朝着城北的破廟趕去。
“悠然,還是不要再等了,再等下去,大家都難以脫身。”
吳勇很是無奈的,對着李悠然說道。
在馮大夫母子二人趕到後,衆人一直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唐磊。但是已經到了後半夜,若是再等待下去天馬上就要破曉。
一旦天亮了,要想再從這裡離去,只怕更加困難。
“你們先走,我留在這裡等唐磊。”
李悠然頓了頓,繼續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身上還有易容用的東西,不會有人發現我的。”
李悠然已打定主意,等不到唐磊,她絕不會離去。
等天亮以後若是唐磊還不歸來,她便易容成旁人的樣子,出去尋找唐磊。
“唐公子乃是爲了救我們母子二人才身處險境,既然這樣,那我也留下來一同等待唐公子。”
馮大夫一邊說着,一邊看向馮母繼續道。
“母親,你且隨吳公子一行人等快些離去。兒子不會有事的,因爲他們有求於我,絕不會傷害我。”
吳勇見狀急得直跺腳,心道若是衆人無法出城,被困在這裡,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就在此時,唐磊翻牆而入。
“唐公子。”
見唐磊歸來,衆人慌忙上前。
“你們怎麼還沒走,若是再不走,只怕我們都走不了了。”
唐磊皺着眉頭說道。
他能明顯的感受到此次跟着追出來的侍衛,要比以往難纏的許多,對方很明顯已經有所防範,只怕出城已是難事。
李悠然先是給衆人進行了易容,經過一番強裝打扮,一行人等全部都是一副逃荒的難民模樣,個個面黃肌瘦,衣着襤褸。
本想五更天城門打開的時候,趁着夜色悄悄出城。可是在距離城門很遠的地方,李悠然便看見守城的士兵,要比之前多了不少。
“不用怕,沒有人能認出我們。”
唐磊悄悄地緊握住李悠然的手,給她加油鼓勁。
一行人等大着膽子朝着城門走去,只見守門的官兵手中拿着一張畫像,上面畫的正是馮大夫與馮母。
“等一等。”
就在馮大夫母子二人剛要順利通過的時候,手持畫像的士兵向前一步,對着馮大夫說道?
他仔細地打量着馮大夫與馮母,然後又看向一起同行的劉奶奶和順子。
“你們是什麼關係?”
“回官爺的話,這是我的奶奶和弟弟。”
馮大夫說着,便哽咽道。
“我的父親得了瘟疫,死在了半路上,現如今全家人只剩下孤兒寡母了。”
馮大夫一邊說着,一邊擦拭眼淚。就在這時,劉奶奶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快走快走,若是感染了軍爺,小心要你勞命。”
侍衛一邊說着,一邊慌忙後退,一臉嫌棄的對摺馮大夫一行人等說道。
就這樣,李悠然一行人等順利出城,半路上還碰到了一輛牛車,用一包乾糧作爲路費,衆人坐在牛車上,朝着聊城出發。
坐在馬車上,馮大夫介紹起了他的母親。
原來,馮大夫名叫馮橫,他的母親則是一個大家閨秀,後來因爲家庭出了一些變故,便帶着他藏在了一個小村莊裡面,他自幼學習的那些醫書,全部都是母親當年帶來的。
“多謝大家對橫兒的照顧,若不是由你們幫助,只怕我們母子二人早就命不久矣了。”
馮母一邊說着,一邊向衆人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