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音是皇后的侄女,也一直有心知給秦漠作爲正妃。
所以三王爺在皇后處飲的酒,絕對不會有問題。
想來想去,寧婉更加心煩意亂了。
後宮不得安寧,寧婉也因此被放了兩天的假,可以不用到宮中侍候各路主子。
也趁着這兩天她把彭齊心的位置成功的安置好,又順帶把兩個孩子送回白麓書院繼續讀書。
回來路上聽到有人議論這兩天要舉行的科舉考試,可能會因爲三王爺的事情繼續推遲,這也讓寧婉爲了溥南的遭遇嘆了口氣。
上一次是因爲蝗災,可以說是天災。而這一次就是真正的人禍了。
他這科考一次怎麼就那麼難?十年寒窗就爲了這一下,結果連考場都進不去,爲之奈何?
爲了安慰溥南,寧婉特意爲他調製了凝神靜氣的香料,只是做好以後她突然意識到了個問題,她根本不知道溥南現如今身在何處!
雖然之前溥南隔三差五都會到她店裡來看她,但還真的沒有提及過自己身處何方。
這就比較難了,東西都做好了,卻找不到人去送。
思前想後,寧婉就想到一個人。
司空將軍府裡,司空穆正在練武,就看到他的隨從匆匆跑了進來,說道:“公子。寧小姐來了。”
雖然寧婉早就嫁爲人婦,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奈何他們家少爺喜歡,極爲了解司空穆的他也就換用了一個他喜歡的稱呼。
稱呼許久司空穆也沒有任何更正的意思,也就讓他更加堅定了,這個永和縣主有可能成爲他們主子的念頭。
所以他才這樣慌張的過來稟告,果然寧婉過來之後,司空穆雷打不動的習慣被打破了,甚至都顧不得換衣服,就直接跑出去找寧婉了。
這一次寧婉不是爲了孩子而來,他也就猜測可能跟他有關,哪怕是過來求助,他也是心甘情願。
只是在瞭解到了寧婉的要求之後,司空穆卻失望了。
“就這?”
溥南都有凝神靜氣香,他什麼都沒有。這怎麼能讓他不產生嫉妒之情?
而且寧婉難得來一次,竟然是爲了溥南的傢伙。
“嗯,就這些了。麻煩你告訴他,我相信他這一次一定能夠金榜題名,所以既然一定能夠考上,就不需要着急,該來的都會來的。”
……
“你就不怕我不把東西給他?”
“司空少將軍總不會貪慕這些小玩意。以你的人品我還是信的。改日請你吃茶。”
寧婉揮了揮手就要走,司空穆拿着凝神靜氣香更是無奈。
他確實是做不到將別人的東西扔了,那也只能替寧婉跑一趟。
好在,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寧婉竟然不知道溥南住在哪裡,而且二人也有很久沒有見面了。
他本可以讓手下跑一趟,自己不用特意走一趟,但想到寧婉讓他帶的話,司空穆還是嘆了口氣,決定專門走這一遭。
好在溥南住的地方距離司空府並不遠,也不過半個刻就趕到了。
溥南看到司空穆過來還很意外,畢竟二人的交集並不多,平日裡也就緊急鹹魚點頭之交罷了。
所以他特意跑過來是所謂何?
“司空兄,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少來了,不用拿你那些文縐縐的話對我,我司空穆是一介武夫,今日來就是是受人所託爲了給你送一件東西。另外她讓我告訴你,不必着急,以你的才學,金榜題名是必然的事情,所以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一番話一出口,溥南立刻表示:“是寧婉說的吧。”
行吧。還真是讓人討厭。爲什麼要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心心相印的樣子?當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東西也送到了,話也帶到了,如此本公子便走了。”
走了,徹底失望了,司空穆不明白,溥南到底有什麼好的。
可他忘了,之前他得知溥南喜歡寧婉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念頭,覺得寧婉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溥南。這一態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徹底被扭轉了。
要知道溥南雖然才學過人,但現如今他還只是一個布衣,而寧婉不僅有縣主稱號傍身,現如今更是直接混了一個三品官職。
要知道,寧婉可是當朝第一個女官,價值可想而知。
司空穆之前並沒有着急想要進入官場的意思,但經歷了寧婉的事情之後,他變得熱切了起來。
就連司空將軍都感到非常的震驚,他的兒子總算是開竅了,也想要建功立業,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
雖然寧婉現如今在朝中並不受重視,很多官員都在詆譭寧婉,但司空穆覺得寧婉的潛力無限,就憑她的那一雙化腐朽爲神奇的手,就決定了她的價值。
溥南到頭來還是沒有去找寧婉,科舉的推遲還是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他還是想要能夠考取功名之後再風風光光的去找寧婉。
要說起來,溥南也很在意寧婉的近況,尤其是聽說寧婉已經有官職在身,就更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了,所以這些日子他從未去找過寧婉。
在司空穆走了以後,溥南將寧婉鬆的凝神靜心香點燃,那味道是淡淡的檀香,也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在寧婉的香的陪伴下不難,帶着淺淺的笑容繼續研讀典籍,原本怎麼都理解不了的書本,突然豁然開朗。
這也使得他的信心得到了莫大的加持,這一次他一定要考取功名!不然都對不起寧婉的信任。
那以後不能讀書更加的用功了,甚至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不過令他感到欣喜的是,科舉推遲的正式通知卻遲遲沒有公佈。
雖然三王爺鬧出了鬧劇,但爲了皇室的顏面,皇上還是將其壓了下來。
清音最終也不得不嫁給三王爺作爲側妃,這才避免了她尋死覓活。
皇甫家裡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但也沒什麼法子,畢竟自己的嫡女已經毀了,總不能真的讓她去死。
在宗人府的三王爺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人整了,不停的在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