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葉傾揹着大蜜隱藏在黑暗當中,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巷子外面的人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他們大聲地說着話,內容全是關於抓到葉傾他們如何收拾,其中如何對待大蜜的問題上幾個人還起了分歧,有的認爲應該獻給他們的磊哥,有的認爲應該就地正法,大家輪流上。
聽到外面那些人的污言穢語,葉傾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把那幾個傢伙全部打得滿地找牙找個通宵。可是大蜜現在的處境很尷尬,穿得太少,而且動作稍微大點浴巾就會掉下來,萬一巷子裡面走過來那個傢伙也是個壞人呢?
葉傾不敢將大蜜放下來,不敢離開她半步,只能心裡憋着氣。大蜜在葉傾的背上也聽到了外面那些傢伙說的話,自然也是氣得直髮抖,如果她穿戴整齊的話,估計早都從葉傾的背上跳下來衝出去將那幾個傢伙暴打一頓了。
那個腳步聲的主人一直沒有出現,感覺好像近了,但是一直看不見人。葉傾揹着大蜜往裡面挪了幾步,嚇得大蜜死死的摟着他的脖子。這時葉傾看見前面不遠的地方亮起一團火光,不過很快便熄滅了,只剩下一個紅點。
葉傾知道那是來人點燃了一根菸,菸頭在黑暗當中顯得非常醒目。在火光閃現的那一瞬間,葉傾依稀看清楚來人是一個男人,只是火光持續的時間太短了,而且又是打火機的火光,根本不是很亮,所以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子。
那人逐漸地走近了,菸頭上那點光亮根本不足以照亮他腳下的路,不過這人顯然對這條路很是熟悉,閉着眼睛也不會撞到牆上,所以他走得很悠閒,就像在自家的院子裡散步一樣。
葉傾站的地方有一根電線杆,他挨着電線杆能夠隱藏大部分的身體,只要對方不用手電筒照射就看不見他,而且他也不會擋着那個人的道。終於那個人走到了葉傾他們旁邊,相互間的距離不到半米,儘管葉傾已經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人身上濃烈的酒氣還是飄進了他的鼻子裡面。
靠,原來是個酒鬼!葉傾很是無語,害得他們擔心了半天,那個酒鬼醉眼迷離,哪裡知道旁邊還有兩個人,他嘴上叼着煙突然在葉傾他們站的那個地方停了下來,甚至直接轉身面對着葉傾和大蜜兩人。
“難道他發現我們了?”葉傾有點緊張地想把大蜜放下來,然後動手將那個酒鬼一拳ko,免得驚動外面的人。可是不等他有任何的動作,那人就開始解褲子了,葉傾頓時驚呆了,這是什麼舉動?爲何看到我們就解褲子?
大蜜偷眼看了一下,頓時羞得俏臉通紅,急忙將頭埋在了葉傾的背上不敢再看。葉傾正在驚訝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傢伙兩腿之間飛出一條水線,直接澆在了那根電線杆上,準確無誤!
原來是撒尿!帶着一點騷味和酒味的尿澆在電線杆上水花四射,葉傾害怕濺到自己身上,不由地往旁邊移了移。那個酒鬼顯然是知道這裡有根電線杆,所以才停下來撒尿,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他把這個地方當成了他的私人廁所,跟這根電線杆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
葉傾移動了兩下就停了下來,那個酒鬼大概是喝了很多酒,尿線連綿不絕,就跟自來水似的無限量供應。就在他剛尿完準備提起褲子拉拉鍊的時候,他嘴上叼着的煙大概是燃到尾巴上了,一大坨滾燙的菸灰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老二上面。
“我操!真他媽倒黴,好痛好痛!”酒鬼被菸灰一燙,頓時酒也醒了,悽慘地大吼了幾聲,然後手忙腳亂地跳了起來。葉傾和大蜜兩人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這酒鬼發出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外面那些人的注意,他們紛紛地看向了巷子裡面,隨即便一個接一個地走了進來。
那個酒鬼握着他的寶貝撫摸了半天,終於減輕了痛楚,然後很是慶幸地說了一句:“還好還好,沒燙壞!”說完他將那玩意兒塞了回去,拉鍊都還沒拉上就隱約感覺到幾個人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不由地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看了一下,結果發現是有好幾個人,他不由地往左側一退,整個人貼在了牆壁上,驚慌失措地道:“你們是人還是鬼?”
“媽的,原來是個傻逼。”其中一人大失所望地道。
另外一人擡手給了那個酒鬼一巴掌,扇得那個酒鬼直冒金星。“我們還沒問你,你他媽還問我們是人是鬼,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麼了吧?”
“知……知道了,有話好說,別動手好不好?”酒鬼摸着臉很是膽怯地道,他以爲是碰上攔路搶劫的了,心想自己身上沒帶錢,這些傢伙會不會惱羞成怒捅他幾刀啊?
“知道?那你說說看!”
“你們是……人!”
“啪!”又是一巴掌,那人獰笑道:“答錯了!我們是你大爺!哈哈哈……”其餘的人聞言也都跟着笑了起來,那個酒鬼顯然是個沒脾氣的人,立馬便陪着小心附和道:“是是是,你們是我大爺,請問幾位大爺到底啥事啊?”
“我問你一句答一句,不許你提問!老實回答,要不然大爺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慘無人道!”
“是,你們問吧……”
“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進入這條巷子?”
“沒……沒見過。我一路走過來就我一個人啊!”酒鬼很是謹慎地回答道,生怕回答錯了又招來一巴掌。
葉傾其實就在酒鬼的對面,而那幾個人都圍着酒鬼,背對着葉傾他們,所以根本不知道葉傾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葉傾不敢發出聲響,腳下小心翼翼地往外移動。
那幾個人還在審問酒鬼,渾然不知背後有兩個人在朝着巷子外面移動,葉傾移得遠了些之後料想輕微的動靜那幾個人應該不會察覺,於是便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巷子口。
走出巷子之後,葉傾揹着大蜜飛快地朝着馬路邊上衝去,然後剛好看到一輛出租車疾馳而來,他揹着大蜜沒辦法招手,只得對大蜜道:“蜜兒,你快招手叫下出租車!”
大蜜睜開眼,急忙伸手揮舞了幾下,那輛出租車減速停在了路邊,然後兩人便上了車。等到車子啓動後,才齊齊地鬆了一口氣,大蜜心裡一陣後怕,完全沒有第一次逃走時那種刺激的感覺,主要是這一次她身上只裹了一層浴巾,有着諸多的顧忌,完全沒有去體驗那所謂的刺激。
出租車司機不時地從後視鏡當中觀看後排的情況,他開這麼多年的出租車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裹着浴巾來打車的,而且還是個美女,只是很可惜,美女還披了一件男人的外套,將身體大部分都遮擋了起來,只能看到胸口上面那一抹驚豔的白。
大蜜察覺到了那個司機的異常,不由地大爲光火,怒道:“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摸摸的幹什麼!覺得我裹條浴巾出來很奇怪嗎?我衣服被偷了,臨時用下浴巾不行啊?”
司機沒想到這個美女如此彪悍,嚇得急忙握緊方向盤專心開車,然後悻悻地道:“我是在觀察後面道路上的情況,你不要誤會。我開車那麼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見過,我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切!”大蜜很是不屑地將頭扭向了窗口方向,葉傾倒是知道那個司機到底是在看什麼,男人比較瞭解男人的心態。他也很反感那個司機偷偷摸摸地看他的女人,但是現在又不好說什麼,萬一把司機得罪了直接停車將他們丟在半道上就悲劇了。
車子開得很快,沒用多久便到了東方明珠電視塔下,下車後葉傾將車錢直接砸在那名司機的臉上,惡狠狠地道:“那麼喜歡看,拿錢去東莞啊!瓜娃子!”
最後一句話是用的四川話罵的,那名司機是上海本地人,立馬便回敬了一句:“傻逼外地人,土包子,滾吧!”
罵完之後那名司機就猛踩油門跑了,葉傾想再罵兩句都沒機會了,他又將單腳站立的大蜜背了起來,然後將手機遞給大蜜,讓大蜜給董老二打電話。大蜜剛剛接過手機就看到幾個人急衝衝地朝着他們跑來,爲首的正是董老二。
“老大!”董老二很是興奮地衝到了葉傾的面前,然後對葉傾道:“你們可算來了,怎麼那麼久啊?我都差點搬救兵了,還以爲你們被人給抓了呢!”
“那些傢伙想抓我?開什麼玩笑!不過你搬救兵能搬到嗎?這裡又不是成都!”
“我在成都認識幾個哥們兒,家裡挺有勢力的,而且跟上海的公子哥圈子也有交集,認識幾個大上海的頭面人物,我就想跟他們打電話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用錢解決。”董老二道。
“這事兒估計用錢解決不了,被我揍了的那個小子估計是個在大上海手眼通天的人物,不是什麼普通的富二代。人家肯定不缺錢,所以給錢是沒用的,明天我們必須一早就離開這裡,只要回到成都我們就安全多了!”葉傾皺着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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