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右手胳膊暫時止住了痛,這讓他感到非常地高興,下半場的比賽應該可以專注地打完,反正他覺得自己這隻手雖然看起來被燒得有點恐怖,可實際上只是表皮受傷而已,沒多大問題,最多以後留點疤痕,絕對不會影響手臂的靈活性,一拳打到人臉上該掉幾顆牙還得掉幾顆牙,並不會減少他拳頭的威力。
女人就最怕留疤痕,可是男人無所謂,身上沒有點傷疤就沒有男人味,何況葉傾覺得自己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受的傷,很是光榮和驕傲。大蜜和蘇顏冰兩人倒是擔心得不行,可是葉傾固執地要打完比賽纔會去醫院,兩人也沒有辦法,只能坐在沙發上乾着急。
戰隊其他人到現在爲止都還不知道葉傾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胳膊會被燒傷,可是葉傾不說,他們也不好問,何況還有大蜜和蘇顏冰在場,這些事情有可能是人家的私事,萬一跟這兩個女孩子有關的話,問出來反而尷尬。
他們在胡亂猜測的時候肯定也是猜過葉傾胳膊上的傷有可能是大蜜和蘇顏冰爭風吃醋搞出來的,三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激烈的衝突,以致於誤傷了葉傾,這種橋段是比較經典和狗血的,基本上是個人都可能會往這方面想,三角戀是那麼好玩的?
葉傾覺得讓這些傢伙瞎猜也不好,會將大蜜和蘇顏冰兩人想成壞人,於是他便開口道:“看你們怪異的眼神就知道你們一定在瞎猜,我還是坦白告訴你們吧,我手上的傷是被硫酸燒的,不過好在只灑到一點在手上,而且還有衣服阻擋了一下,燒傷並不是很嚴重,就是有點痛而已。”
“硫酸!?什麼情況?”葉傾不說還好,一說其餘的人都驚呼起來,對這個事情更加地感興趣了,硫酸這個東西最出名的地方不是它的腐蝕性,也不是它的化學作用,而是它經常出現在報紙新聞當中,往往跟它聯繫在一起的都是一些恩怨情仇的故事,而且出現的頻率相當高。
如果是整容要去韓國的話,那麼毀容就簡單了,用硫酸啊!硫酸絕對是毀容必備佳品,所有毀容專家不二選擇,操作性簡單,上手快,不需要任何的教程。
一旦硫酸見諸報端就一定跟毀容有關,葉傾顯然是幸運的,沒有被毀容,只是燒傷胳膊而已。珍珍很是關切地道:“是誰幹的?有沒有報警?”
葉傾敢在這裡說出來就很顯然這件事情與大蜜和蘇顏冰無關,所以珍珍也就敢這麼問了。其餘的人也是一臉好奇地看着葉傾,珍珍問的問題就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葉傾嘆了口氣,道:“一個仇視我的人,警察已經將他帶走了,我一會兒比賽結束了去醫院,完了之後估計還得去警局配合再錄一次口供呢。我這個人肯定是人品不好,得罪了太多的人,所以被人報復!”
大家都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在開玩笑地自嘲,其實他的人品算是相當好的了,在這裡的人幾乎都對他的人品非常地服氣,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作爲他的敵人當然會覺得他哪裡都不好,尤其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的人,更是覺得他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珍珍心裡也十分地心疼,可是葉傾這麼說了之後她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了,好在葉傾受的傷並不嚴重,還能繼續比賽,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要知道與硫酸聯繫在一起的人沒有幾個能夠倖免於難的,很多都是面目全非,身份證從此就用不上了,必須得換新的。
納蘭容捏緊了拳頭,很是憤慨地道:“哪個混蛋找死,待會兒我陪你去警局,看到那個混蛋我不揍死他!”
葉傾看到納蘭容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由地笑了笑,道:“行了,我已經揍過他了,相信這次他會得到嚴懲的,這已經不是初犯了!”
“不是初犯了?難道以前他還襲擊過你?”納蘭容很是驚詫地道,其餘的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葉傾自知說漏了嘴,連忙尷尬地道:“那一次沒有成功啦,被我避開了,而且還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頓,只是那個傢伙不長記性,竟然還敢來,我也是大意了,要不然他哪裡有這個機會。”
“唉,小人難防啊,看樣子以後你出入都要小心警惕一點啊,這種故意傷人好像也不會關多久吧,放出來之後就怕他還賊心不死。”納蘭容嘆了口氣叮囑道。
葉傾點了點頭,實際上那個傢伙的第一目標並不是他,而是蘇顏冰,得不到她就要毀掉她,這是大多數行兇者的心理,葉傾只是爲蘇顏冰擋了煞,可是他現在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也是爲蘇顏冰的面子考慮。
蘇顏冰心裡當然清楚,對葉傾十分地感激,同時對葉傾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喜歡葉傾了,要是沒有葉傾,自己的生活肯定會十分地單調,而且沒有安全感。
北斗星宮的人現在都在小聲地開會,上半場他們拼盡了全力竟然只拿到一分的優勢,而且他們還是進攻一方,以進攻見長的他們竟然被對手擋住了三次進攻。
杜凌瀟更是相當地不服氣,兩支戰隊的第一場比賽,雖然打得艱苦,可最終勝利的還是北斗星宮,在那之後杜凌瀟加強了訓練,覺得自己的實力又有所提升,這場比賽應該有更大的勝算,戰隊其他人也有一定的進步,畢竟都是天才啊,他們戰隊比之前更加地強大,可是這場比賽卻沒有受到預期的效果,簡直讓他們難以接受。
這些傢伙只想着自己變強了,哪裡想過對方也在變強,不可能你在努力的時候人家就在打瞌睡吧,在葉傾的帶領下,ic俱樂部幾乎成了職業圈內最爲勤奮的一支戰隊,訓練從來沒有懈怠過,而且納蘭容還經常主動加練,珍珍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對自己嚴格要求。
ic俱樂部的整體實力也是有所提升的,要不是這次葉傾的胳膊受了傷的話,說不定上半場不見得是北斗星宮領先這一分。杜凌瀟顯然還沒有這樣的覺悟,他也不知道葉傾的胳膊受傷了,要是知道葉傾的胳膊受傷了他們居然也只領先了一分的話,估計會大受打擊。
北斗星宮的人此時都在七嘴八舌地發表自己的意見,整個訓練室都快吵翻天了,他們的老闆撓了撓頭,道:“行了,都別商量了,一切行動聽指揮,天樞,你有什麼想法?下半場對方是潛伏者,你們的防守有把握嗎?”
其他人都在發表意見的時候,杜凌瀟反而一言不發,表情顯得非常地深沉,聽到老闆問話,他連忙擡起頭,道:“下半場遏制對手的辦法就是跟對方打對攻,不要防守,我們要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保守地進行防守很容易被對方鑽了空子。我必須承認一點,玩戰術我玩不過對方的指揮,所以千萬不要寄希望於戰術。”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那你打算怎麼跟對方打對攻呢?”老闆很是認真地問道。
“這還用說嗎?直接衝出去找對方的主力決戰,打掉對方的主力,剩下的人還不好對付?如果直接遇到對方五個人,那就更好,一網打盡。”杜凌瀟很是果斷地道。
“好!說得好,那就這麼辦吧,還商量個屁啊!大家聽指揮的,不用瞎想了!”老闆一拍巴掌道,隊員們都齊齊點了點頭,老闆都這樣說了誰還敢反駁。
杜凌瀟再度深沉了起來,雖然定下了下半場的策略,可是他還是不放心,對攻就真的一定能贏嗎?葉傾那個傢伙讓這場比賽充滿了變數,杜凌瀟以前根本看不起葉傾,可是現在葉傾已經讓他無比地重視了,他也越來越沒有把握可以穩勝葉傾。
他現在論槍法和身法跟葉傾應該是在伯仲之間,他唯一比葉傾強的地方就是那一招跑動壓槍點射,可是這一招他可不敢在葉傾的面前用,以葉傾的槍法,他要是敢往前衝不展開身法的話,肯定分分鐘被秒殺千百遍。
葉傾比他強的地方就是戰術多變,讓杜凌瀟應接不暇,而且葉傾善於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來創造勝利,絕不會單單憑藉自己的槍法和身法,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對手。
ic俱樂部的人都在關注着葉傾的傷勢,倒是沒有人商量戰術,葉傾也沒有去想下半場該如何進攻,他現在只想安靜地休息一下,不想再耗費心神,因爲上半場爲了壓制手臂上的疼痛感,他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幾乎都快到了崩潰的邊緣,現在正好利用這點時間去休息一下。
其餘的人心裡雖然擔心,但也不好打擾他,都在安靜地等着下半場比賽的開始。葉傾靠在椅子上,雙目緊閉,很快就進入了一種冥想狀態,所謂冥想就是什麼也不想,這種狀態極爲難得,進入這種狀態之中身心都能夠得到最好的休息,身體上的任何反應都感覺不到了,思維是處於停滯狀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