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打球,幾個哥們一邊講起了這些年的過往,只是,作爲損友,他們都是“互揭傷疤”,誰都沒提自己的事,有些事聽起來讓楚凡覺得有些感慨,有些唏噓。
馬小明的確是出櫃了,原因很簡單,比楚凡年長兩歲的他用了七年時間,談了兩次轟轟烈烈的異性戀,結果都因爲家裡條件不好,沒辦法滿足女方太多的要求,最終以分手收場了。
其實,馬小明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也有身材,長相也不錯,脾性也非常好,就是工作一直不太好,雖然努力,卻得不到什麼回報。
而去年,許絕遇到他的時候,他對女人的心已經死了。
再後來,許絕幫他投資做起了養魚池的生意,他爲人細心,做事很勤勉,而且善於交際,把養魚池做的紅紅火火,現在一年下來有上百萬的收入,同時,他的腦子還很好,還利用養魚池寬大的面積開發了一個九洞的高爾夫球場,可以讓釣魚愛好者們閒暇之餘練練球。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遭遇到了禁忌之戀,不過目前,他覺得自己很幸福,這就足夠了。
馬小明告訴楚凡,也許自己過幾年會轉性,找個好女人“嫁”了算了,但是這幾年,他恐怕還會“泥足深陷”一段日子。
至於蔣斌,他也的確是出軌了,比楚凡大了將近一歲的蔣斌,結婚特別早,22歲就和相親的對象結婚了,用蔣斌的話說,女方一開始是不錯的,對他和家人都很好,贏得了足夠的印象分,可是在結婚之後,完全變了樣,那是一個從不動手的女孩子,但一直都喜歡玩家庭冷暴力,而別看蔣斌長得五大三粗,可是從不喜歡打老婆,但是心中那種無名之火憋得久了,人就會生病,所以最終,蔣斌被逼得出了軌。
也正是因爲如此,兩個人最終離了婚,當時的蔣斌還算富裕,不過離婚之後,基本上也是淨身出戶了,幾乎什麼都沒給自己留下。
前妻是紙老虎,離婚那天,其實她也傻了眼,一度跪求複合,可是蔣斌並沒有答應,他告訴自己的老婆,他要和小三結婚。
可實際情況呢他離婚的當天,他就主動和小三分手了,原因,幾乎不用解釋了。
現在的蔣斌接受許絕幫助已經有一年了,在許絕建立惡人谷戰隊的時候,他和馬小明等人都是元老,但是這些元老一直都被許絕保護起來,默默的幫着許絕做事情。蔣斌如今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戰隊中的一個浙江女孩。
至於楊凱,目前還在讀大專,學習醫藥專業,許絕和以前的合作伙伴保持着非常好的關係,已經幫他預訂了保健品商店店長的職務。
,現在在許絕開的養生管裡做店長,實際上跟總經理也沒有區別,說,許絕這人做事太慵懶,當她決定玩着乾的時候,自己絕對不會認真,但是對於大災變,她的態度截然不同,非常的認真,
衆人都很眼力見,打着打着球,就變成了許絕和楚凡交手,楚凡看得出,不管是還是劉佳,對他雖然還存有好感,卻也只是兄妹之情了,而且,不管是大雜院中哪一個,似乎都有撮合他和許絕的意思,畢竟,兩個人以前有過“娃娃親”。
和楚凡一起打球的時候,許絕的技術也是不錯的,打了三盤球,楚凡2比1,贏得驚險。
許絕凝視着楚凡,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的確,現在的她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去面對楚凡。
倒是楚凡,仍舊很大方:“姐,你做事真的很有趣,喜歡的事情,就能做得很好,不喜歡的事,還真的做不好。”
許絕搖了搖頭:“也未必,你也看到了,惡人谷的事情我就沒有處理好,最後還是讓你幫我收尾的。”
楚凡尷尬的笑了:“也不怪你,其實你用心良苦。”
許絕說道:“在大雜院的時候,我最好的兩個朋友,一個是你,一個是崔林。崔林死得太慘了,他被砍了十幾刀,死在了距離家裡不到50米開外的巷子裡,這種悲劇,我是真的不想它再發生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最終出賣的,不但是那兩個可惡的混混,居然還有張榮東,這些年,我待他不薄,爲什麼要這樣”
楚凡一陣見血:“爲他改名,讓他姓了自己本不應該繼承的姓氏,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侮辱,姐,你的確侮辱他在先,他這樣對你是不公平,可是你也應該檢討自己的錯誤。”
許絕攥緊了拳頭:“我恨他爸,你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恨他自從我媽媽嫁給他,他就經常打罵媽媽,媽媽給他懷着孩子的時候,也打過,差點把媽媽打流產,也就是因爲生了男孩子,他那兩年對媽媽稍微好一點。他太喜歡喝酒,經常性和那些工友喝得大醉,回來之後不是想對我動手動腳,就是繼續打媽媽,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有好幾次,我都想弄死他,甚至有一次,我真的這麼做了,可是我的力氣太小,沒有傷害到他。”
楚凡只剩下嘆氣了。
“說起來,除了親生父親,我覺得最像父親的就是楚叔叔,那時候,楚叔叔爲了保護我,讓咱倆結了娃娃親,他也許沒當真,你就更沒當真了,可是你知道嗎我當真了。我真的很想做楚家的媳婦。
有些事,說出來也許是邀功,是矯情。但是我想告訴你,楚叔叔去世的時候,我在他的墳前哭了好幾個小時,那種感覺,和親爸爸去世沒有區別。”
“姐,對不起。”
許絕凝視着楚凡,說道:“小凡,我知道我進入你生活的時間完全不對,甚至已經晚了,如果是在去年剛開服的時候,我找到你,那時候也許情況會完全不同”
楚凡卻搖了搖頭:“可是你瞭解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寧可自己去找工作碰壁,也不會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接受別人的幫助,我這個人的性格有問題,太倔強了。”
“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沒有出現,可是當我出現的時候,卻已經太遲了”說着說着,許絕無聲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