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就是2011年,而那一天,就是3月11號,日本爆發了里氏9級大地震。
很不幸,de天使所在的孤兒院,正好在福島,這場地震,讓孤兒院10多個孩子和全部老師遇難。
當時,在孤兒院做義工的de天使也在疏散孩子的過程中受了輕傷,至今在左臉貼着頭髮的一側,殘留着一道明顯的傷痕,也多虧她的頭髮比較密實,遮擋住了這片傷痕。
那一次地震之後,當時在日本電競界剛剛立足的de天使接任了孤兒院院長的職務,帶着剩下的20多個孩子一起來到了東京。
在東京的市郊,她拿着政府的撫卹金給孩子們租下了一個大一點的房子,自己則一邊上班,一邊打電競,靠着兩份並不算豐厚的收入,養活着那些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勝似一家人的兄弟姐妹。
那個時候,一家人過得非常苦,特別是de天使,她時不時的還要靠獻血還養活家裡人。
在兩年前,de天使算是熬出來頭,她因爲在日本國內的cf比賽中取得了個人賽狙擊第一,又因爲成績斐然入選了國家隊,成爲了st太陽的隊友。那一年,雖然他們在小組賽就敗給了後來的冠軍kings,沒能小組出線,但是她的表現卻引起了國內玩家的廣泛關注。
於是,這一大家子也跟着她過上了幾天好日子。
然而,老天爺似乎並不在照顧這一家人,今年,家裡多了好幾個高考生,而且都是品學兼優,註定會在來年1月份的高考中考入名牌大學,可是,在日本上大學的費用是非常高的,一個學生還好說,好幾個學生,她怎麼負擔得起?
就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生化槍神比賽打響了,她靠着日本女人特有的堅韌和毅力,加上楚凡的暗力,最終拿到了傲人的第四名,獲得了超過了150萬美元的獎金,家裡高考生們的學費問題,迎刃而解不說,一家人也得以搬進了更大的房子裡,不需要在擠在小房子裡生活了。
……
這些事情,並不是de天使自己主動說出來的,而是日本的媒體處心積慮的挖出來的,此消息一出,感動了整個日本。
老實說,楚凡是個純粹意義上的感情動物,這個愛憎分明的傢伙,在祖國汶川、玉樹地震的時候,都拿出了自己的零用錢捐獻過。而在日本地震的時候,他也沒有像某些腦殘憤青那樣幸災樂禍甚至彈冠相慶,而是默默的在心中給日本人民送去了祝福。
de天使的整個故事,他在網上只是看了一遍,因爲再看第二遍的話,恐怕他掉下來的眼淚就夠洗乾淨他的雙腳了。
這,也是爲什麼他一箇中國人能在日本有這麼高的人氣的原因了。雖然愛國,雖然正視歷史,卻愛憎分明,不因他人的態度而改變自己的看法,一心向善,正道而行,這種人,只要有能力,有適合的舞臺,不紅纔怪,不發達天理不容!
……
所以,當de天使向他表達謝意的時候,他的第一句話就問道:“孩子們好嗎?是不是快高考了,都很努力吧?”
de天使的情緒甚至有些激動:“如果不是哥哥的幫忙,恐怕孩子們考上了東京大學,也支付不起高昂的學費了,謝謝哥哥。”
楚凡說道:“咱們是一類人,當然要互相幫助。”
“我想,哥哥在日本的人氣這麼高,也是這個原因吧。”
楚凡卻有些尷尬了:“嘿嘿,我只是覺得日本的粉絲太熱情了,有的時候,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
de天使說道:“哥哥,如果你方便的話,中午我想請你吃飯。”
楚凡卻搖了搖頭:“你請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損失,甚至可以增加我的廣告價值,可是對你來說,卻並非如此。有些小心眼的人,不知道該怎麼策劃你呢。”
de天使吃驚不已,她沒想到楚凡想的這麼周到:“哥哥,謝謝你提醒我,可是,我真的很想感謝你。”
“如果想感謝我,中午咱們一起去香凡的日本餐廳裡吃回轉壽司吧!就當做你借花獻佛,請我吃飯了。”
de天使笑靨如花:“哥哥,你也喜歡吃壽司?”
楚凡拍了拍胸脯:“必須的必啊,只要是好吃的,我從來不會錯過!”
說着話的功夫,嵐湮突然不約而至:“誒,你們聊的很開心啊,我也能加入嗎?”
楚凡道:“矮油,小妞你來了,對了,忘了問你們倆了,你們打了8局比賽,到底誰虐誰了啊?”
“靠,賤人,一點也不關心我!現在才問,不覺得晚三春了嗎?”
de天使漢語再牛掰,也聽不懂這一句天津土語了:“什麼叫晚三春啊?”
“就是他知道的太晚了,該被我爆菊了!”
de天使差點笑得從跑步機上栽下去。
嵐湮沒好氣道:“你怎麼搞的,怎麼誰的戰況都不關心啊!?”
楚凡沒好氣道:“你不知道我看他們的比賽比我自己比賽還緊張嗎?所以索性不看,等到我打完比賽再看好了!”
嵐湮也快栽倒了:“你丫的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差?”
“沒辦法,天生的啊!”
嵐湮笑了笑,道:“我和聖雪醬的比賽打得很激烈,現在她領先我3分,901分,我是898分。”
楚凡大驚失色:“我去,兩個打狙的居然打這麼高得分,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你個賤人還好意思說?你自己935分,不是更變態?”嵐湮輕哼道,“不過,你這廝怎麼回事啊?也只有935啊!林淵都破千了,帝皇都1100了,你知道不?”
“矮油,這麼說,花落的菊花被帝皇歐巴爆了?”
“是爆了,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中國玩家誰碰到帝皇,誰都那麼上火呢?花落886分,也瘋了,娘啊,嚇死寶寶了,單局298,花落的分數,牛叉不?”
楚凡微微一笑:“這樣看來,下半場比賽,帝皇有的受了!”
“此話怎講?”
楚凡仍舊保持着神秘:“晚上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