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者來了沒呆半天時間又離開了,似乎是要將這個任務放棄了,弄的斯沃特一些人有點摸不透趙子陽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頭兒,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刀鋒顯得很不爽,這本來是一件非常賺錢的生意,而且價格已經再次擡高百分之二十。
不過這些傢伙可都不敢把問題歸結到安琪兒身上,況且這本來就不關安琪兒什麼事,人家就是德國人,就是正宗的日耳曼人,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最後約瑟亞追上來的時候完全可以繼續下去,甚至還可以要求更大的利益。
“當然了,不過我們不用走,始祖鳥在等待我們呢,呵呵……”趙子陽拍拍刀鋒的肩膀說道:“你們泡的小妞兒怎麼樣了,我覺得你們還可以再去好好玩幾天。”
“那個……頭兒,你能不能給我們說明白一點,我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虎鯊撓着腦袋對趙子陽露出憨笑。
這個問題對虎鯊來說卻是有些複雜,他是典型的戰鬥型人才,對這些手段一竅不通。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斯沃特接上話說道:“你沒發現我們最後有多酷嗎?扔掉槍那些傢伙都不敢朝我們開槍,我記得用中國話來說這叫王八之氣,是這樣嗎,頭兒?”
趙子陽笑了笑不說話,他知道斯沃特已經猜出他的實際想法了。
“我們會被請來的。”安琪兒開口對傭兵們說道:“現在我宣佈休假,大家可以好好的享受假期,算是帶薪休假,這個提議怎麼樣?”
“萬歲!”
“團長萬歲,哈哈哈……”
幾個傢伙開心的笑了起來,他們最愛的就是休假,而且是帶薪休假。
直升機將一行人送到埃及,而後在埃及登上前往南非的班機,與以色列的這次任務進行暫時告別,繼續進行美妙的假期。
“賽斯,挺好了。”開普敦機場候機室,趙子陽對着電話說道:“拒絕以色列方面的一切溝通,我不希望羅德里格斯那個老鬼來騷擾我,能做到嗎?”
“喂喂喂,特種兵,你不去賺錢怎麼又去休假了,這可是一個大單,我們不接的話會被別的僱傭兵搶去這塊肥肉的。”賽斯的口氣很不爽,認爲趙子陽跟安琪兒兩個人一起偷懶。
“我想不會的,我不是已經讓你將保衛者在巴勒斯坦的信息散發出去了嗎?對了,你可以跟法國外籍兵團和西班牙外籍兵團做一下溝通,讓出非洲北部部分生意,對了,歡迎伯爵到非洲拓展生意,順便邀請哥薩克勇猛的騎兵們到非洲做客。還有黑水的一些任務不要阻攔,讓他們在非洲分一杯羹吧,我們不能吃獨食,這樣會不消化的。”趙子陽笑着叮囑賽斯。
“什麼?”布里卡馬基地的賽斯一下跳了起來,但隨即臉上露出濃濃的興奮:“天才!特種兵你真他媽的是一個天才!這樣一來沒人會插手以色列的事情了,他們回來求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起起價了,哈哈哈,這會賺的更多!特種兵,我愛死你了,哈哈哈哈……放心吧,我會讓以色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好吧,那就先這樣了。”
“等等,你要去哪裡?”
“德國,萊茵河畔。”
萊茵河全長1300公里,發源於瑞士聖哥達山,流經法國、德國和荷蘭進入北海。它是僅次於伏爾加河、多瑙河的歐洲第三大河。
沿岸是綿延不盡的葡萄園,如珠串一般的古堡和精緻而豔麗的田園村鎮。幾百年來,象徵着日耳曼民族性格中矛盾的特質:一方面感情豐富,性情豪爽,另一方面卻沉思默想又傲慢不遜,既好戰又多情,善哲思又浪漫。
梅茵斯到科不林斯之間這段長90公里的路段,是萊茵河的精華所在。懸岸絕壁,山谷陡峭,壯觀的葡萄園,高聳入雲的巖峰,典雅高貴的古城及圍在教堂尖塔四周的村莊。
“陽,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萊茵河邊,安琪兒對趙子陽說着。
來到科不林斯的安琪兒將金色的長髮高高挽起,露出天鵝般細膩潔白的脖頸,身穿一條淡藍色碎花長裙,整個人美不勝收,凸顯出高貴典雅的氣質。
不得不說安琪兒與這裡的景緻相得益彰,她湛藍色的雙眸給人一種萊茵河畔纔會感受到的典致詩意,純淨而又不失優雅。萊茵河像是天邊飄來的一條綵帶,安琪兒則是這條綵帶上的精靈。
“安琪兒,你真美。”趙子陽由衷的誇讚安琪兒,與她從河邊的大樹走過,輕輕踩上石子路,看着河邊推動小艇準備下河的小夥子們。
“當然,我是這裡最驕傲的公主。”安琪兒笑了,一點也不含蓄的誇讚自己。
“這個我相信。”趙子陽與安琪兒十指相扣,感受環繞在兩人身邊的濃濃愛意。
前面過來了一輛中世紀馬車,駕車的是一個年老的德國人,他的衣着非常考究,馬靴、禮服、禮帽,胸前的背心衣兜裡彆着一朵絹制的玫瑰花。
那匹拉車的駿馬高大神駿,昂着頭挺着胸,白色的毛髮閃爍着淡淡的光澤,四個蹄子在路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步伐輕盈,充滿了高貴的意味。
趙子陽很好奇一匹馬都能給人高貴的感覺,足以可見這匹馬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據說歐洲人視馬屁爲靈物,駿馬也是他們體現自己高貴的一個展示。
驚歎之餘,趙子陽拉着安琪兒站在道路的一側,讓這輛明顯是貴族家庭纔會擁有的馬車通過。
馬車緩緩行駛過來,停在趙子陽與安琪兒的面前。趕着馬車的老年紳士從馬車上跳下來,非常優雅的衝趙子陽與安琪兒行禮。
“安琪兒公主,歡迎您回家。”年老紳士滿臉笑容的對安琪兒說道:“我是特地來接你的。”
“有勞您了,斯坦博先生。”安琪兒點點頭,衝老年紳士伸出右手。
叫作斯坦博的紳士接過安琪兒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直起身露出開心的笑容。
“我的小安琪兒,讓我來算算你有多久沒有回家了,三年?還是四年?哈哈哈……”斯坦博滿臉紅光,皺紋隨着笑容消退了大半。
“爺爺,是五年,五年了!”安琪兒也是一臉笑容,鬆開趙子陽上前摟住了斯坦博,有點撒嬌的說道:“我想你了,爺爺。”
“爺爺也想你了,我的乖孫女,哈哈哈……”斯坦博的眼睛裡滿是激動。
站在旁邊的趙子陽這才反應過來,這輛馬車是來接安琪兒的,這個老頭也不是他所想的傭人管傢什麼的,他是安琪兒的爺爺,剛纔只是他們祖孫倆玩的小遊戲罷了。
“我的小公主,來介紹一下跟你一起的這個年輕人,我們不能失了禮數,呵呵呵……”斯坦博鬆開安琪兒,用渾濁的眼睛看向趙子陽。
這個情況來的比較突然,趙子**本沒有準備,他可沒想到突然見到安琪兒的爺爺,有點手足無措。不過還好,他是大場面見多的人,立即將自己調整好。
“您好,斯坦博先生,我是安琪兒的朋友,您可以叫我趙子陽。”趙子陽進行自我介紹。
“趙子陽?神秘的中國人!很高興您來我們玫瑰莊園做客,我們會以最熱烈的方式歡迎您的到來,哈哈哈……”斯坦博衝趙子陽伸出右手。
看到斯坦博向自己伸出手,趙子陽這才伸手與斯坦博握手。
“爺爺,他是我的男朋友。”攙着斯坦博手臂的安琪兒明確的告訴斯坦博趙子陽的真實身份,並加重語氣的說道:“您得幫我!”
聽到這句話,斯坦博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圍着趙子陽轉了好幾圈不停的點頭,趁着安琪兒不注意之際,從後面輕輕給了趙子陽一拳。
“嘿,小夥子,很了不起,竟然能把我的小公主拿下了,你該知道她的眼光是多麼的挑剔。”
“爺爺!”安琪兒有些不滿。
“哈哈哈,我的小公主。”斯坦博摟着安琪兒對她說道:“放心吧,爺爺會幫你的,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可是玫瑰家族最優秀的。”
斯坦博在安琪兒額頭上親了一下,頭一甩說道:“小夥子,姑娘,上車,斯坦博帶你們去玫瑰小鎮。”
“我來駕車!”安琪兒撩起長裙跳到馬車前。
“天吶,小安琪兒,你怎麼還和從前一樣,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斯坦博發出驚叫聲。
“斯坦博先生。”安琪兒露出笑容說道:“這可是我養的馬,難道您要剝奪我的權利嗎?上車吧,呵呵。”
斯坦博無奈的聳聳肩膀,伸出手邀請趙子陽上車。
而趙子陽則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車門示意斯坦博先上車。斯坦博笑了笑沒有推讓,邁動腳步鑽進馬車。
隨後鑽進馬車的趙子陽衝安琪兒比劃了一下拳頭,換來安琪兒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安琪兒是要讓自己與她的爺爺多聊聊天,這是刻意而爲的,這樣總會有一些好處的。
這一點趙子陽很瞭解,他知道歐洲大貴族很難容忍一些事,就像中國根深蒂固的門當戶對一般,甚至比這還要殘酷。最典型的就是婚姻,貴族的婚姻永遠是政治婚姻,貴族結婚的目的是爲了延續後代和加強貴族之間的聯繫,一樁婚姻可以結成聯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來之前趙子陽就瞭解到安琪兒是這一代玫瑰家族族長唯一的孩子,她擁有第一繼承權,也就是說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會成爲玫瑰家族的族長。
所以想要安琪兒的父親答應安琪兒嫁給自己是非常艱難的,除非出現什麼特別的變故。
“小夥子,說說你是怎麼追上我的小安琪兒的?”斯坦博一臉渴望的問着趙子陽。
“這個……”趙子陽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追上她的,反正稀裡糊塗的就這樣了。”
“嘿,真是個傻小子。”斯坦博笑了起來,拍拍趙子陽的肩膀說道:“不過傻小子有傻福,我的小安琪兒眼光可是非常高的,這是我培養出來的結果,怎麼樣?厲害嗎?”
趙子陽用力點點頭,承認斯坦博的厲害,心裡卻暗暗在想:一般厲害吧,還是我更厲害一點點。
“對了,你從事什麼工作?”斯坦博繼續問着趙子陽。
“貿易,國際貿易,主要針對非洲大陸和中東、南美地區做進出口貿易。”趙子陽將準備好的腹稿說出來,這可是安琪兒叮囑他的。
“很不錯呀。”斯坦博的臉上充滿讚賞,接着問道:“你的家族是怎樣的?”
聽到斯坦博問到這個,趙子陽差點就說出安琪兒交代他的:你要說你是中國的趙氏皇族,這樣到了我家以後就沒人敢小看你了。
可惜趙子陽在安琪兒爺爺跟前感覺說不出口,他可不想欺騙這個能讓安琪兒笑的那麼開心的老人。安琪兒的爺爺不是尋常人,在這樣人的面前最好說實話,否則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的家庭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我是父母唯一的兒子,他們很愛我,我也很愛他們。”趙子陽簡單的將自己的家庭情況告訴斯坦博。
聽到趙子陽這樣說,斯坦博笑了。
“小夥子,你是一個誠實的孩子,我喜歡你。”
“謝謝。”
“你告訴我你喜歡喝酒嗎?”斯坦博繼續問道。
“不,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喝。”趙子陽點點頭。
“太好了!”斯坦博開心的就跟一個小孩一樣,轉身從座位下面翻出兩個大半瓶的紅酒,驕傲的對趙子陽說道:“這是玫瑰莊園釀造出來的葡萄酒,發酵的時候用上了清晨雨露沐浴下的玫瑰花瓣,我保證你在別的地方沒有喝到過。來,咱們一人一瓶,幹了!”
拿着這瓶葡萄酒,看着斯坦博仰起脖子喝酒的動作,趙子陽的臉上滿是苦笑:安琪兒的爺爺是個酒鬼呀……
不過趙子陽還是拿起酒瓶朝嘴裡灌了下去,腦子裡想着幹了、幹了,倒地是不是喝乾呢?
就這樣想着呢,一瓶葡萄酒被趙子陽喝的乾乾淨淨,徹底幹了。不過這個紅酒的確非常香醇,喝過以後口齒間殘留着玫瑰花的清香,非常不錯。
“你喝完了?”斯坦博瞪着一雙眼睛。
“您說……幹了……”趙子陽捏着手裡的空酒瓶,說話的口氣有點小心翼翼。
“哈哈哈……”斯坦博暢懷大笑,用力拍着趙子陽的肩膀大聲道:“怪不得我的小安琪兒喜歡你呢,原來你喝酒這麼痛快。嗯,我也喜歡你,回去我們喝個夠,哈哈哈……”
安琪兒喜歡他可不是因爲能喝酒,趙子陽覺得有些頭暈了,瞟了一眼酒瓶上貼着的年份,看到上面清晰的寫着:1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