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進入酒店的趙子陽剛一進屋就把安琪兒死死摟在懷裡,他用自己的嘴脣尋找安琪兒的柔軟,粗魯的將安琪兒的衣服撕扯下來,兩人赤身**的滾落在牀上,開始沒有任何隔閡的接觸。
安琪兒冰冷的身體激烈迴應,把自己二十幾年來所積攢的炙烈全部交給趙子陽。不停的索取,不停的翻滾,屋內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駐地內的傭兵們擠滿賽斯的屋子,眼巴巴的瞅着賽斯用一臺唯一的破電腦侵入衛星,攝取趙子陽與安琪兒兩個人發生的又一場戰鬥。
“侵入!定位!”
賽斯滿臉興奮,雙手在鍵盤上發出一道道指令。隨着他的指令,頻幕上出現非洲地圖,而後縮小至利比亞,最後將趙子陽與安琪兒所在的酒店房間鎖定下來。
這一系列動作完全建立在趙子陽與安琪兒佩戴的士兵牌,通過士兵牌就可以利用衛星進行定位搜尋。
其實這種衛星定位高清圖無法捕捉連貫的畫片,只能在電腦頻幕上呈現出兩個處理過的人影。不過這已經夠了,足夠這幫傢伙解悶的了。
他們很想知道趙子陽與安琪兒究竟用什麼姿勢在過招,究竟是傳統的男上女下呢還是學着小狗一樣騎上去。
“咦,不對勁呀!”賽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根本沒有人影的屏幕發出納悶的聲音。
“喂,賽斯,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一個傭兵發出猴急不滿的聲音。
“再給我一點時間,只需要一點時間,請相信天才賽斯。”
重新定位獲取高清圖,完成透視樓層,獲取處理圖像。可忙活了半天的賽斯依舊沒有找到趙子陽與安琪兒的身影,這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頻幕上出現一個明顯是男人的身影,這個身影雙手放在小腹之下站在那,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撒尿。
“出來了,出來了,這是頭兒,絕對沒錯,他尿尿的姿勢我記憶猶新。”滿臉乾涸血跡的奧摩興奮的叫着,指着趙子陽尿尿的動作大聲道:“頭兒說了,這叫頂風尿三丈。”
衆人的興趣一下被提起來了,不過他們對趙子陽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安琪兒。
畫面上的趙子陽悠閒的上萬廁所,向後退了兩步之後狠狠朝上一頂胯,轉身消失不見。
“混蛋!”賽斯發出憤怒的罵聲,伸手狠狠拍了一下鍵盤不滿的叫道:“該死的特種兵怎能把士兵牌放在衛生間?這是對一個戰士身份的侮辱,是對我們潛伏者的侮辱,不行,一定要教訓他,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啪的一聲,電腦屏幕變黑,連接中斷。
“賽斯,我支持你去和頭兒單挑,剛好你們兩個都是瘋子,嘿嘿嘿……”刀鋒衝賽斯挑挑眉毛,勾搭賽斯去找趙子陽理論。
“哼,別以爲我不敢!”賽斯氣勢洶洶的捏着鋼鐵雙手,努力膨脹自己不多的肌肉。
“白癡。”潘多拉衝賽斯吐出兩個字轉身朝外走去。
其他傭兵也寡味的離開賽斯的房間,沒有一個幫他說兩句話的。
“一幫混球!”賽斯不滿的罵着,悶悶的坐在電腦前。
“嘻嘻嘻嘻……”混在最後面的小野貓衝賽斯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蹦蹦跳跳來到賽斯跟前,歪着腦袋問賽斯:“鋼鐵手,現在潛伏者誰是團長?”
“廢話,當然是安琪兒團長了。”
“那現在安琪兒團長跟誰在睡覺?”
“特種兵呀。”
“那我再問你,潛伏者誰當家?”
“這個嘛……”賽斯支支吾吾不語了。
很明顯,潛伏者是特種兵當家,連團長都被這個天殺得特種兵給摧殘了,他不當家還能誰當家?
“嘻嘻嘻……”小野貓狡黠的笑了,可笑過以後臉色一本高聲說道:“賽斯,你完蛋了,你偷窺趙子陽的事已經被他知道了,我告訴你,剛纔他玩俄羅斯輪盤的時候不知道有對害怕!”
“這個、這個、這個問題嘛……”
“嘿嘿嘿……”小野貓又露出了笑容,小聲對賽斯說道:“你放心,沒人幫你我幫你,不過你得給點好處是不是?”
片刻之後,小野貓哼着小曲滿意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酒店的趙子陽與安琪兒靜靜相擁躺在牀上,平時冰山一般冷傲的安琪兒蜷縮着身體趴在趙子陽的胸膛上傾聽他的心跳。她的眼睛輕輕閉合,長長的睫毛隨着眼皮神經輕微顫抖,柔軟的髮絲一半散落在趙子陽的身上,一半披在牀上。
也許這是安琪兒長着麼大第一次露出如此小鳥依人的模樣,將來她也只會在這個男人跟前露出自己的這幅模樣,現在的她不是貴族,也不是傭兵團長,只是一個男人的女人而已。
“安琪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趙子陽決定把自己與靈狐的事情告訴安琪兒。
本來他應該在剛進酒店就要對安琪兒說的,可當時的他處於一種近乎狂暴的狀態。這是第一次玩俄羅斯輪盤的後遺症,興奮、刺激、驚恐、滿足、幻覺……就跟盛行的死亡遊戲一樣,充滿比吸食毒品還要讓人舒服的快感。
第一槍,第一槍趙子陽完全不知道是不是會被自己打爆腦袋,那是真正跟自己進行的一場生死賭局。第二槍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像第一次那樣順利,依舊是自己跟自己賭。
至於後面的幾槍他就非常清晰的感知到機針是否正對着子彈底火,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自己的感知能力再一次加強,是好事,也許也是壞事。
“不,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知道。”安琪兒捂住趙子陽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趙子陽從嘴裡吐出對不起三個字。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趙子陽所有的瘋狂、自信以及囂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會對女人說對不起的男人。
“我的男人不該說對不起。”安琪兒睜開眼睛,冷靜而又認真的對趙子陽說道:“我們誰都不知道彼此什麼時候會死去,我們都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死在戰場上,也許下一刻就會看到對方的屍體……”
趙子陽沉默了,哪怕他不想承認也得認可安琪兒的說的事實。他們這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的腦袋被洞穿。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他們能活着就是對雙方最大的安慰。
人要學會珍惜,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陽。”
“嗯?”
“沒事。”安琪兒嫣然一笑,繼續靜靜的伏在趙子陽的身上。
感受着安琪兒的柔軟,趙子陽腦海裡又浮現那日與靈狐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安琪兒。不過這會的感覺沒有從前強烈了,那一場俄羅斯輪盤讓他在死亡中跨過了這樣一條不可逾越的界限。
誰也不知道誰什麼時候死,所能做的就是珍惜吧……
“我跟靈狐……”
陡然間,趙子陽發現安琪兒的臉色完全變了,變得無比憤怒。她湛藍色的眼睛燃燒着熊熊怒火,怒火中夾雜着難以描述的傷心。
“啪”的一聲,安琪兒捏住趙子陽的脖子,低吼着問道:“你跟靈狐怎麼了?”
其實答案安琪兒已經知曉,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原來趙子陽要跟他說的是他跟靈狐的事,不是在岡比亞朝他開一槍的事。
“我要殺了你!”安琪兒發出咆哮聲,眼中透着濃濃的殺機。
這是欺負,這是背叛,欺騙就要受到懲罰,那就讓他死吧。
被安琪兒捏住脖子的趙子**本就無法用力,要害被安琪兒這樣的人制住,他基本上做不出什麼反應。最主要的一點他的雙腿在安琪兒捏住他脖子的瞬間被死死絞住,腰部被頂死,一點力道都發不出來。
“啪”的一聲,牀頭的杯子被安琪兒砸碎,一片利刃抵住了趙子陽的脖頸大動脈,毫不留情的向內刺去。
鮮血隨着玻璃片的利刃深入向外涌着鮮血,順着趙子陽的脖子向下流淌,流過脖頸,匯聚到胸口一處槍的疤痕坑窪處。
這處槍傷是安琪兒給他留下的,一直都沒好,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
此時趙子陽的眼睛因爲缺氧向外凸起,面頰上的青筋高高暴起,呈現出缺氧下的痛苦。那片玻璃片已經深入到他脖頸大動脈,再向前一點就會將大動脈血管切開,到時候神仙都救不活他。
就在最關鍵的時候,趙子陽覺得脖子一鬆,安琪兒鬆開了他。還沒等他喘口氣,自己的後脖頸再次被安琪兒捏住向牆壁上狠狠慣去。
“砰!”雪白的牆壁上綻開一朵大大的血花,趙子陽的捂住臉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他能從自己鼻子與嘴巴的痛覺感受到安琪兒真的沒有留手,完全是對待敵人一樣要玩死他。可安琪兒又留手了,否則他的咽喉得被割斷。
“雜碎男人,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殺掉!”充滿殺氣的安琪兒將那枚天使之心仍在趙子陽身上,穿上衣服看了眼趙子陽胸膛的槍傷踹開門走出去。
滿臉鮮血的趙子陽無法阻攔,況且他也不想阻攔。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有過激反應,更不用說驕傲的安琪兒了。
趙子陽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男人,他永遠做不成那種具備強烈佔有慾的男人。
男女感情是他的弱勢,不知道如何處理安琪兒與靈狐兩者的關係,他給自己下了個定義:雜碎!
匆匆將臉上的鮮血沖洗乾淨,趙子陽頂着破損的鼻子和坑坑窪窪的臉頰向駐地趕去。他現在擔心安琪兒會不會再出現什麼狀況,以她的脾氣絕對不會就此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