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出手的人自然是張龍。
“這少年人是誰,哪個大族,門派的子弟,好快的度,我居然沒看清他是怎麼進來的。”
“好強,這是一個少年大宗師!”
“這種少年大宗師,放眼世界武道界,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按理說,應該很有名氣纔對,可這少年看着卻非常的面生,難道是隱世家族或門派的傳人?”
“你們誰認識?”
“不認識,第一次見。”
……
看着突然出現,撞飛圓乎乎青年的張龍,一衆武道梟雄,異能大佬小聲議論,猜測他的來歷。
邊是柳刀正山,菲普洛斯兩人也提起了興趣。
柳刀正山:“有趣,華夏大陸居然還有這麼年輕的少年大宗師。”
菲普洛斯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華夏不愧是功夫的源地,真的是臥虎藏龍啊。”
世界各流派的武道門派,就屬華夏的大宗師最多,幾乎佔據了世界武道大宗師的一大半,即便這幾年,日國少年武道天才井噴,但華夏大陸依然是少年天才涌現的最多的國家。
看着張龍挺立如古鬆的背影,癱坐在地板上的蔣婉儀滿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竟然真的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
“張,張龍,張先生。”
蔣婉儀叫道。
張龍轉身,走過去將蔣婉儀扶了起來,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鮮血,還有那高高腫起來的左臉,眸光如電,冷冷看向不遠處精瘦矮小的獨眼老頭。
“她臉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
“沒錯,你又是誰?”
巴頌回過神,臉色凝重的看着張龍。
“我的名字,你沒資格知道,蔣小姐是我的女伴,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人既然是你打的,識相的話,立刻跪下給蔣小姐道歉,我可以饒你一命。”
張龍淡淡道。
“哈哈哈哈~”
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巴頌嘴脣抖了抖,氣的大笑了起來,隨即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他巴頌,泰國地下世界真正的王者,縱橫東南亞,東亞一帶,鮮有敗績。
整個東亞,東南亞,除了柳刀正山等幾個隱隱越大宗師的存在,能讓他俯低頭,其餘大宗師,哪怕是巔峰大宗師,都不曾放在他眼裡。
“小子,想讓我跪下可以,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話音剛落,就見半空中,三道青色影子一晃而過,瞬間出現在張龍眼前。
這是是三條一米來長,通體青黑,泛着綠光的蠱蛇。
吐着長長的性子,身子在空中捏擺,如電一般朝張龍咬了過來。
這一幕何曾的相似,先前那仗義出手的中年男人,丹勁巔峰宗師就是被這蠱蛇給一口咬斃的。
“這泰國老頭到底誰,好厲害的蠱術,都不知道他的蠱蛇是從哪裡出來的。”
有人問道。
“啊,我想起來了,這是泰國大降頭師,巴頌,泰國地下的王者,古泰拳高手,橫練氣勁巔峰大宗師。”
有人驚呼,認出了巴頌。
“什麼,氣勁巔峰大宗師,而且還是橫練大宗師!”
不僅是一般高手,就連許多武道梟雄,異能大佬都震驚了,氣勁巔峰大宗師,加上橫練大宗師,這種實力,足以挑戰世界武道榜前三十的高手了。
“原來是巴頌,這個人確實厲害,曾經與世界武道榜第十七位的華夏太極大宗師李孝純大戰一天一夜,不分勝負。”
有人道出了一則隱聞。
“居然戰平了太極大宗師李孝純,這矮小的泰國老頭,居然這麼強?!”
……
三條蠱蛇呈品字形,飛射向張龍,一條直奔張龍面門,另外兩條,分別攻擊左右兩胸。
看着不遠處呆立原地,還沒有動作的張龍,巴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似乎已經看到這個狂妄的華夏少年大宗師被毒斃的場景。
他這三條蠱蛇,是他身上最毒最厲害的蠱,他從十歲起,就用自己的精血培養,到現在,已經五十六年了,可以說是這個地球上最毒的毒蛇。
只一滴毒液,就能毒死一個縣城的人。
蠱蛇的牙齒也非常強大堅硬,能咬穿十公分厚的鋼板,除非是像他一樣的橫練大宗師,或者越大宗師境界的級強者。
否則不管你是誰,有多大的本事,被咬中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立刻毒斃。
“完了,這少年大宗師要死了。”
“雖然是大宗師,但終究是一個少年,實戰經驗不足,可能連泰國蠱術也是第一次見吧!”
“可惜了,這少年看年紀還不到二十,不到二十就已經是大宗師,如果再給他十年,這世界可能就是他的了!”
……
見張龍站在場中,還遲遲沒有動作,不少大佬心中都給張龍判下了死刑。
“幾條破蛇也敢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張龍冷哼,大嘴一張,一吸,直接將那條朝他面門奔殺而來的蠱蛇給吞了下去。
接着兩手如電,後先至,閃電一抓,就捏住了另外兩條蠱蛇的七寸。
青黑色的蠱蛇不斷掙扎,纏繞上他的手臂,蛇嘴大張,狠狠的咬向他的手部皮膚。
然而,能咬穿鋼板的毒牙,卻彷彿咬在了最堅硬的鑽石上,別說咬穿肌肉,注入毒液,就是在張龍皮膚上留下一個牙印都夠嗆。
“好快的反應度,抓住了,這個少年大宗師抓住了那兩團蠱蛇。”
“咬不開,蠱蛇竟然咬不開他的肌肉皮膚。”
“橫,橫練大宗師,這個少年是一個橫練大宗師!”
……
驚呼聲此起彼伏。
“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是橫練大宗師,你才幾歲,就算從孃胎裡就開始練,短短十幾年,也絕對不可能練成橫練大宗師!”
巴頌心中更是震驚。
他就是一個橫練大宗師,只有橫練大宗師才知道武者要想成爲橫練大宗師,要經歷多大的苦難,多大的磨練。
可以說一個武者只有經過九死一生,纔有那麼一點機會,或者是概率成爲同期無敵的橫練大宗師。
“沒什麼不可能!”
張龍冷笑,手臂用勁一抖。
砰的一聲,纏繞在他手上,蛇嘴大張,不斷在他皮膚上咬,試圖咬開皮膚肌肉的蠱蛇直接爆開,化作兩團血肉齏粉。
巴頌一怔,隨即大笑,道:“哈哈哈,沒看錯的話,你剛纔竟然直接張嘴,吞下了我的第三條蠱蛇。”
“是又如何?”
張龍淡笑。
“許多橫練大宗師窮奇一生,只能練到皮肉,你這個年紀,我就不信你連五臟六腑,腸胃也練到了,我的蠱蛇能咬穿鋼板,現在怕是已經咬穿了你的腸胃,不出十秒,你就得毒斃。”
巴頌冷笑。
“是嗎?”
張龍冷笑,張嘴一吐,在一衆武道梟雄,異能大佬見鬼的目光中,吐出一截長長的蛇骨。
“你,你怎麼可能……”
巴頌徹底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張龍。
“你什麼,還有沒有,多來點,味道還挺不錯的。”
如果是張龍本體,貿然吞下這巴頌培養了五十多年的致命蠱蛇,還真有可能被蠱蛇咬穿腸胃,當場毒斃。
然而他眼下操控的這具身體,是魔龍屍傀,飛天紫僵級的存在。
先不說飛天紫僵天生自帶的神通。
單單說身體,飛天紫僵的身體堅硬無比,無論是外面的皮膚肌肉,還是裡面的內臟腸胃,全都無比的堅硬。
百毒不侵,水火不浸,尋常天雷都劈不死,近乎不死不滅。
而地球上,可能也就核彈能炸死飛天紫僵。
當然,也只是可能。
畢竟飛天紫僵又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給你炸,等你核彈落下,到爆炸的那一段時間,以飛天紫僵的度,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好強,這少年的橫練功夫竟然已經煉入了內臟。”
“變態,這個華夏少年太變態了,他這身體,怕是用狙擊槍,重機槍,火箭彈一齊集火攻擊,都打不爛吧!”
“也許只有導彈才能炸死這種橫練功夫煉到內臟的變態了!”
……
許多武道梟雄,異能大佬變色,一臉凝重的看着張龍,就連柳刀正山,菲普洛斯兩人也停止了交談,將視線落在張龍身上。
菲普洛斯:“很強的少年,這樣的身體,要殺他,我最少要用五十招!”
柳刀正山道:“我比你好點,三十招內應該能斬他,當然,如果給我準備機會,動用空間異能,一招就能解決。”
菲普洛斯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那空間異能簡直就是變態好吧,跟作弊似的,幸好咱們是朋友,要是敵人,即便我,也很難在你的空間異能下保住性命。”
柳刀正山搖了搖頭,道:“要殺你,我至少也得變殘廢。”
“呵呵,那是。”
菲普洛斯傲然道。
柳刀正山笑而不語。
張龍揹負雙手,淡淡看着巴頌,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道歉,不然,死!”
巴頌聞言,面沉如冰。
“小子,我承認確實低看你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經將橫練功夫煉入了內臟,腸胃,不過,你以爲就你將橫練功夫煉到了內臟腸胃麼?”
巴頌說着,完好的右眼中爆射出一團精光,有點駝的老腰板漸漸挺直如鬆。
身體內部爆起一連串骨節炸裂撐開的聲音。
咔咔咔~
骨頭在生長,體內血液如大江翻滾奔騰。
在一衆普通人驚愕,呆滯的眸光中,巴頌原本精瘦矮小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拔高,身上,腿上,手上那些枯瘦乾巴的肌肉此時竟然如被吹了氣的皮球一般鼓了起來,那臉上的皺紋,難看的褶皺,也漸漸消失。
最後整個人從一個一米五不到,精瘦矮小,看着就像一具乾屍的老頭,變成了一位四十多歲,面容剛毅,霸氣不凡的中年男人。
“厲害,這難道就是古泰拳秘術中的藏納術麼?”
“沒錯,應該就是藏納術,一經施展,能將全身的精氣神藏起,縮在身體深處,身體退化,變的老態龍鍾,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一樣,其實,內力,卻蘊含着無窮的生機與力量。”
“這種秘術聽起來,怎麼有點想佛家的枯禪功!”
“嗯,確實跟佛家的枯禪功差不多。”
……
看着巴頌大變模樣,從精瘦矮小的老頭,變成霸氣不凡,高達兩米的鐵塔大漢,張龍點了點頭,道:“有點意思。”
“年輕人,你真的不錯,實力確實很強,年紀輕輕就成了橫練大宗師,不僅如此,還將橫練功夫煉入了五臟六腑。
再給你十年,不,也許只要五年,這世界就會再誕生一位級強者,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爲了一個螻蟻一樣的女人,得罪我。”
巴頌居高臨下,看着張龍,淡淡說着,盡顯一代大宗師的氣度與風範。
“廢話那麼多幹嘛,出來受死!”
說着,張龍擡步朝外面甲板走去。
“哼。”
巴頌冷哼了一聲,跟着張龍身後走了出去,其餘一衆武道梟雄,異能大佬見狀,知道兩人要生死鬥,便摟着各自的女伴,端着紅酒跟了上去。
等大廳裡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蔣婉儀纔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朝外面甲板跑去。
“張先生,等等!”
“怎麼了?”
張龍已經走到了甲板邊緣,正要擡步下海,聽到蔣婉儀的喊聲,頓時收回了腳步,疑惑道。
蔣婉儀喘着氣,跑到張龍跟前,拉住他的手,勸說道:“張先生,你三思啊,那老頭真的很強,你跟他比試,會死的。”
“哈哈,你放心好了。”
“那老頭的實力,普通人看起來確實不錯,然而在我眼中,他只是一隻比較強壯的螞蟻罷了!”
“螻蟻,大言不慚。”
聽了張龍這話的巴頌,冷哼一聲,飛身躍下游輪,氣勁外放,在腳下形成一個氣旋,海水被捲起,穩穩的將他的身形拖住。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看的那些普通女子驚呼連連,彷彿看到了仙人。
“張,張龍先生……”
見蔣婉儀好想勸,張龍也懶得在解釋,身體一震,將她震開,飛身躍起,輕飄飄落在海面上,一股黑色勁氣溢出,將他拖住,穩穩站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