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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取了衣服回來的陸文生,其實已經在外廳等了好一會兒了。
見傾城端了之前擦身子的水盆出來,衝他示意可以進去後,他才捧着衣服走了進去。
正好看到古悠然替魏岑蓋上了薄被。
“夫人,衣裳取來了!”
“先擱着吧!文生,一會兒你繼續辛苦下,去給他熬碗藥吧,這傷口看着不大,卻是穿胸而過,如今這天氣還算熱,萬一發炎了也是件麻煩事!”
“夫人放心,之前我已經囑咐了三福去抓藥回來熬了!”
“三福?”
“四公子的貼身小廝,跟了四公子十多年了,忠心體己,絕對靠得住!”
陸文生回答這話時心裡其實很奇怪,想着按說以夫人和四公子這般關係,沒道理不知道四公子的小廝叫三福。
可夫人剛纔那表情卻是再自然真實不過了,像是真的不認識,這當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不過回頭一想,夫人和四公子暗通款曲之事,連貼身婢女的無雙和傾城,不也都是瞞在鼓裡到今天才知道?
那四公子那邊同樣謹慎的瞞着三福,也是說的通的。
便也不再多想了。
“嗯,既然你覺得穩妥,就讓他煎吧!唐拓那邊沒什麼動靜吧?”
“問過下面的人了,二公子回了墨竹居後,就房門緊閉沒再出來!夫人,二公子他會不會——”
陸文生的擔心沒有全說出來,古悠然卻是全都懂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個暫時別多慮,唐拓也不是個不動腦子的,這事要不要報回去,又該如何報回去,該報多少回去,他心裡會拿捏分寸的!”
“你只肖別讓人去打攪他就行,另外就是這兩天,除了你和那個三福之外,其他的人就不要隨意放出去了!你懂的!”
陸文生聞言,立即會意。
“夫人放心,文生會安排好的!”
“嗯,行了,你去忙你的吧!這裡不會有什麼事了,一會兒藥好了,讓三福直接端過來,然後就留這屋照應他吧!我去另個房間休息!”
“如此甚好!我這就去交代三福!”
陸文生暗自鬆了口氣,還真怕夫人要親自留下來照顧四公子。
雖說兩人的關係已經對他們沒做隱瞞了,可外面的其他人卻不那麼清楚,四公子和夫人過於接近,總歸是件落人口實的事情。
是以能避免就要儘量避免!
好在夫人自己是個清醒的,陸文生也就能更加安心的想以後他們的事情,他該如何幫忙遮掩的問題了。
陸文生腳步匆匆的走了,無雙則貼心的趕緊送上一杯溫水,“夫人,您也該渴了,喝杯水吧!”
“謝謝啊,無雙!我還真是渴了!”
古悠然連忙接過茶杯,仰頭幾口就把水都喝了,無雙看的着急,“夫人慢點,還要嗎?奴婢再去倒?”
“嗯,行,那就再來一杯!”
剛說完,*上的魏岑微微有了動靜,古悠然看了看他似要醒來的樣子,立即揮了揮手,表示水不要了。
無雙也趕緊放下茶杯,回到了*前。
魏岑的眼皮掀了兩下後,果然睜開了。
入眼就看到站在*邊的古悠然,嘴角竟是掀起了一抹歡欣地微笑,忙喚了一聲,“悠兒,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聽到這話,忙活了好一會兒,熱了一身汗,連衣服都沒來及換,水也剛顧上喝了一杯的古悠然的臉,頓時就落了下來。
她就知道這個寶貨,誠心折騰她來着!
當即就站了起來,沒好氣地道,“哪個是你的悠兒,這裡沒你叫的這個人,既然你已經醒了最好,我已經讓人去把你的小廝三福叫來照顧你了!無雙,我們走!”
“悠兒,不,悠然,別走!”
一個着急之下,魏岑就要坐起,卻不想摒到了胸前的傷口處,悶哼了一聲又倒了回去。
而這一用力,那纏好沒多久的紗布上很快又滲透出了一圈的紅來。
看得古悠然也不得不趕緊上前按住他,“逞什麼能?不知道傷口流了很多血?你若是想死,自己抹脖子不是更快,也省得這樣的勞煩我!”
“悠然!”
魏岑卻抓住機會,猛地握緊了古悠然按在他肩膀上的一隻手,眼神也變得弱勢了下去。
古悠然抽了兩下沒抽動,見他那樣子又真的有些可憐,便也蹙着眉頭由着他握着了,反正對於21世紀來的靈魂來說,不就握個手嗎?算不了什麼的!
不過痛罵他的話語可是半分沒客氣的,就連珠彈發的吐了出來,“我分明看到唐拓拔劍前封了你的穴位的,你又怎麼會流了這麼多的血?”
“是不是你自己趁我們不注意,故意自己衝開了傷口附近的穴道?”
“你還挺‘聰明’的啊!知道用這樣的方式施展苦肉計?”
古悠然說着就忍不住用另一手的手指去戳他的腦袋,“今天的事情全被你攪和完了,這筆帳還沒來得及和你算,你倒好,居然還敢給我搞這麼一出!”
“哼,我和文生他們可都交代了,這次你傷好了便罷,下次你若還敢用這樣的招式來探我的同情心底限,你不妨試試!”
“悠然!”
魏岑被她又罵又戳的,也不反駁,更不生氣,只是輕聲的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我和你說話呢,有沒有聽見?”
“悠然!”
他還是看着她又叫了一聲。
古悠然又被氣到了,忍不住大聲喊道,“魏——岑——你少給我在這裡裝傻充愣的,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悠然!悠然!悠然!”
他卻一連幾聲地叫着她的名字,越叫越柔,也越叫越熟練和順口,到後來,魏岑自己都忍不住覺得比起古悠兒這個名字,古悠然的意境更好,叫起來也極好聽。
古悠然卻有種想要狂甩他幾巴掌的慪火感。
“悠然,悠然,悠然,悠然……”
“閉嘴!你叫魂啊!”
這聲大吼之後,魏岑這傢伙總算停住了復讀機般不停地叫她名字的舉動,卻改用起了柔得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着她。
古悠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仰天長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她是真有些拿這個無賴沒辦法了。
而無雙卻在一邊很驚奇地看着這一幕。
畢竟之前聽到了驚天大秘密的人是傾城和陸文生,無雙因爲在房間裡照顧沈烈的關係,並沒有聽到。
是以看到夫人和四公子明顯不太正常的相處情景,她的眼眸裡全是驚訝和疑惑。
可側身看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了房間的傾城,完全見怪不怪的樣子,無雙也沒好意思表現出太過異常的震驚感來,即便她的心裡是真的被這一幕有些嚇到了。
“傾城,你去看看,三福藥煎得怎麼樣了?”
“好的,夫人!”
傾城福了福身子立即快步地就又走了出去。
“無雙,沈烈那邊你也去看看,若是缺什麼的,你給去照應下!”
無雙聞言也連忙應聲,“是,夫人,奴婢這就去看看!”
眼見房間裡僅有的兩個丫鬟都被打發走了,古悠然這才低聲咬牙道,“魏岑,你夠了沒有啊?我可警告你啊,適可而止一點,惹毛了我,別以爲你是傷患,我就不敢動手虐你!”
“悠然!”
聽他又是光叫名字不說話,古悠然就來氣,“行了,想說什麼就說,你難道是隻鸚鵡,就只會說兩個字?”
“悠然,我要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魏岑眼眸定定地看着她,立即就提出了他的要求。
古悠然就知道這貨打的是這主意,同樣毫不猶豫的就搖頭,“這點不可能!”
“爲什麼?我究竟哪不好?你倒是給我個明白點的理由啊!”
“你別告訴我說什麼我們之間隔着輩分之類的鬼話!當初我們滾到一起的時候,你都沒顧忌過,現在說句大不敬的話,師傅都死了,你反而顧忌上了?”
魏岑聽到古悠然又一次斷然的回絕之語後,忍不住再度語聲焦躁,內心隱怒了起來。
而爲了不讓可能的第三人聽見,他雖然憤怒之極,卻還是壓抑了聲調,這樣反而更加突顯出了他來自喉嚨深處的不滿,像是困獸在低吼。
“這——”
古悠然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畢竟她已經不再是過去和他滾過*單的古悠兒這件事情,是個永遠沒法說出來的秘密。
而魏岑的困惑和不滿也是有他的理由的,的確,論長相,論武功,論才學,他樣樣不差。
沒道理過去揹着師傅都敢和他偷·情的古悠然,現在沒了顧忌了,反而要和他分手了。
且魏岑自認沒做過什麼讓她不滿的事情,自然就更加覺得古悠然這分手的要求和理由提得委實驟然和沒有道理。
“你若是惱怒我當年沒帶你走,原因我也解釋過了!你不至於爲了這個真的要和我決裂到底吧?”
“悠然,我知道你心裡是在意我的,所以你故意說這些話氣我,故意弄出這些事情來挑撥我的神經底線是不是?”
“好!我承認我吃醋了,我忍受不了了,我向你認輸,認錯,求饒了行不行?”
“原來我以爲我怕這件事情讓其他人知道,我也以爲我們的關係永遠只能藏在黑暗裡,擺不到檯面上來了,可現在——”
“二師兄已經知道了,很快大師兄他們都會知道,不管他們是要對我殺也好剮也好,悠然,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裡半分恐懼也沒有!”
“就在之前二師兄那一劍刺過來的時候,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輕鬆!”
“我驀地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要把一件秘密永遠的帶進棺材裡去,是多麼的壓抑和不容易的!我能在死之前,有勇氣承認我和你有的過去,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解脫!”
“我的確是對不起師傅的栽培和養育,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沒後悔和你在一起過!”
“悠然,你呢,你現在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真心不想和我一起了嗎?還是就是怨懟我當初沒勇氣,所以對我失望了?”
似乎是把心裡壓抑了很久的感情,用話語徹底表達和訴說出來後,魏岑的神情放鬆了不少。
面容上也沒有之前那種憤怒的扭曲和深刻的糾結了,只是目光熠熠而專注地看着古悠然。
等待她的迴應。
而古悠然聽他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就暗道不好!
原以爲古悠兒和這魏岑不過是雙方互相利用下的肉·欲·教纏,現在聽魏岑這話,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起碼魏岑這貨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態,而是當真了的。
尼瑪!
古悠然暗咒了一聲老天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也是生平第一次希望魏岑是那種吃了不負責的男人,起碼關係處理起來就沒這麼棘手了。
“悠然?不過是要一個答案而已,竟然這麼難以回答嗎?”
“還是你真的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有對我認真過?以前說過的話,有過的回憶,全部都是哄我的嗎?”
“我……”
我勒了個去的!
古悠然真想大叫:我怎麼知道啊!
確實,她腦海裡屬於古悠兒的記憶中,一丁點都沒有和魏岑過去親熱的畫面,更別說他提到的什麼承諾和情話之類的東西了。
若不是魏岑半夜摸進了她的房間,她都沒想過古悠兒這樣看起來循規蹈矩,溫良淑慎的女人,會和自己丈夫的弟子偷·情到一起。
如今這可好,古悠兒沒了,她古悠然來了。
這要命的情債卻得她來還,真是……
“我,魏岑,你聽我說,其實我是不記得了!”
急中生智間還真被古悠然想到了個理由,看着魏岑如遭重擊般的表情,她趕緊補充,“不是你想的我不願意承認你和我的過去,所以才說我不記得了!”
“我說的不記得了,是我在地陵裡遭遇了一次意外,使得我很多東西很多記憶都沒有了!”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從地陵裡面出來之後,變化很大?”
魏岑聞聽這話,臉色雖然沒全緩過勁來了,但是眼神卻已經是認同了古悠然的解釋。
古悠然見狀,知他已經信了大半,立即再接再厲地道,“那是因爲我腦海裡只有少量的屬於你們的各自誰是誰的畫面!甚至於我自己在神府裡這麼多年的一些記憶,很多也都想不起來!”
“全部都是空白!要不是你師傅的地陵完全是仿造整個地面神府的格局建造的話,我連自己住的院子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悠然,怎麼會?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這樣!”
魏岑這下是真的有些信了。
畢竟古悠然對他們的距離感和陌生感,以及說話,做事,性情等等的種種,都不是隨意僞裝就能僞裝出來的。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商量過,是不是因爲她隱匿真實性格隱匿的太深,以至於現在師傅過世了,她就肆無忌憚的暴·露出來了。
如今看來,竟然大家都料錯了!
難怪了!
魏岑終於能完美解釋爲什麼古悠然會對他翻臉那麼快了。
只因爲她根本就已經完全當他是陌生人了!
這個結果,令他的心裡又是失落又是難受,不由開始憤怒地陵裡究竟出了什麼變故,把好好的他愛的一個女人,給弄得全然對他沒了感覺?
而古悠然的腦海裡,卻立即就浮現出了被當成活生生的陪葬品的古悠兒的慘狀,同樣一股深深地恨意就隱現到了眉間。
“我不想講,等以後想講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好!”
魏岑見她那般,知她肯定是想到不好的回憶了,也不敢多問。
只是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就立即變得怪異了。
原本他來勢洶洶的非要她給一個說法的要求,現在也不能提了。
而古悠然雖然用一個不記得了,搪塞掉了她沒有和魏岑過去記憶的原因,但是發生過的就是存在。
不能因爲她不記得了,就完全不處理他們倆以後的關係。
自然,按照古悠然的想法,最好是趁此機會徹底拜拜!
不過看魏岑的樣子,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那(那)——”
不約而同間,兩人同時看向對方開口,卻都在說了一個字的瞬間發現對方也開口了又都停住了。
“你先說!”魏岑躊躇了一下後道。
古悠然也猶豫了下,“不如還是你先說吧!”
“我說?”魏岑苦笑了一下,“你都不記得了,我提再多的要求,在你看來估計都成非分之想了!還是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我?”古悠然也有些張不開口了,“通我原本的想法,我自然是——”
“等等,別說你原來的想法,原來的想法堅決不行!”
魏岑連忙打斷,他是真的怕了她說要斷絕彼此的間的往來了。
連忙又道,“你就算不記得了,可我們的過去是真實存在的,不會因爲你不記得,我就也跟着忘卻,我是舍不離的!”
“那,那——”
古悠然張口結舌了一下,“那你給我點時間好好想一想!”
“這個可以!不過沈烈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沈烈?”古悠然不由苦笑了一下,“你真以爲我和他有什麼?我只是覺得他妹妹的事情很讓我同情,你就別再人爲的添亂了!”
“之前原本唐拓那裡,我都有把握把他給穩住的,結果你倒好,一通胡攪蠻纏,什麼都毀了!”
提及這個,古悠然就沒法心中不來氣。
“那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處處都維護着他?再說了,你都說出以後定然是要找男人的話來了,我要是還沒半點反應,我還是你男人嗎?”
對於這個,魏岑倒是半點都不認爲自己有錯,理直氣壯的很。
古悠然頓時沒好氣的瞪了過去,“慢着!悠着點說啊!什麼叫你還是我男人嗎?我現在沒男人!你讓我別想因爲不記得就否認掉過去的存在的事實,可以!”
“不過你也同樣別想藉着過去我們有什麼濃情蜜意,就要求我現在也給予你同樣的待遇和認可!我現在一丁點記憶都沒有!”
“甚至嚴格一點來說,就我如今的第一印象而言,沈烈在我心目中比你在我心目中,優點要多的多!”
“所以你若還想繼續和我和平共處下去的,你就別動不動以我的男人,和所有人自居,我是個人,又不是個貨物!我沒有自己的自主權的嗎?”
“悠然,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之前與二師兄說的打算都是你的心裡話?”
魏岑的神色驀地就嚴肅無比了起來。
“呃?你指的是什麼?我和唐拓,你,之前說了很多話!”
古悠然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道這傢伙突然這表情,又是怎麼了!
“你說你要追求自由,讓我們不要干涉你找男人?”
魏岑簡單地歸納了她的意思,然後眼神就很有幾分兇惡的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等她的回答。
似乎只要她一個點頭,他就又要鬧得天翻地覆。
古悠然也深深爲之頭疼了起來,明確到了這個魏岑當真是成了她追求美男路上的最大障礙了。
只不過這是她畢生的夢想,穿越的動力,沒來這個大陸之前就已經堅定了的決心,別說魏岑如今只不過眼神有些兇惡和警告,就是他真要吃人,她也不會改變初衷。
“原來是這個!魏岑,我不覺得我想要戀愛自由是種過錯!”
“是的,我是當真的,現在的我就是這麼想的。這一次,我不會屈從任何人的命令,不會順應任何利益的交換,做我不願意做的選擇!尤其是事關我的感情幸福的上面。”
“也就是說,這一次但凡我不點頭,只要我點了頭接納的,必然是我中意並愛戀上的男子!你明白嗎?”
“你倘若能接受我這樣的思想轉變,我也可以給我們的關係一個全新的轉機,你可以嘗試讓我重新喜歡你!就像你說過去我喜歡你那樣!”
“可倘若你沒辦法讓我愛上你,你也不能因此強制我不能喜歡上別人,這樣的保證,我給不了你!”
“再有,你過去是如何打動了過去的我,現在同樣的方式未必管用,因爲現在的我你也看到了,和過去很不一樣,因此不排除你會非常的辛苦,然後到最後我依舊不喜歡你!”
“綜合結論就是:魏岑,其實咱們倆要在一起真的沒那麼容易,也不是那麼合適,以你的條件,和我們身份上已經固然存在了的鴻溝,你喜歡別的女孩,遠比要堅持和我攪和到一起要幸福的多!你說呢?”
…………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冷靜而不動聲色。
“這就是你的認爲?”
“嗯!”
“那我告訴你,我不認同!這輩子,我就只想要你一個!”
“可我極有可能不滿足只有你一個,你也不介意?”
古悠然的目光同樣不退縮,不示弱。
她就不信他的心胸能寬闊到什麼程度去,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他還能繼續堅持?
然而魏岑卻一副像是壓根沒聽懂她的潛臺詞的樣子,反而臉上浮現出了*輕浮地笑意:
“你是怕我滿足不了你嗎?放心,我會讓你知道,有了我一個就等於有了全世界的。”
“你——”
古悠然拿他真是沒什麼好辦法了,只得頹然一嘆,“罷了,隨你吧!時間久了,我想你會放棄的!”
“是嗎?那我們不妨拭目等待!”
兩人的話題至此算是徹底交換完畢了。
巧的是門口不遠處正好聽到腳步聲,以及隔着一道門,就聽到傾城的聲音,“夫人,三福送藥來了!”
古悠然和魏岑不約而同的互視了對方一眼,自然不會以爲傾城他們正好是這個時候回來。
肯定是怕打擾他們說話,故意等候在外面沒進來。
等他們房裡完全沒有聲音了,才適時的出聲。
不得不說這些在大門大戶裡當差慣了的丫鬟小廝們,個個都是精明不已的。
“公子!”
三福一進來,看到自家主子胸口的紗布都被血染紅了的樣子,眼眶就紅了。
魏岑看了他一眼,“我沒事,哭什麼!還有見到夫人怎麼禮都不行了?”
三福聞言頓時趕緊給古悠然跪了下來,聲音還多少有點哽咽,“三福叩見夫人!夫人金安!”
“起來吧!這裡也不是府裡,以後用不着這樣講究,趕緊給你家公子喂藥吧,另外,既然你來了,給你家公子着衣的事情也交給你了!”
“是,夫人,三福會好好照顧好我家公子的!”
“嗯,今兒就住這邊吧,魏岑身上有傷,就不要把他移動來移動去的了,我去旁邊廂房住!”
“是,夫人!”
三福又連忙感激地躬身。
古悠然淡淡地點了點頭後,最後看了眼魏岑,這才緩緩地擡腳往門口走去。
魏岑雖然不想她就這麼走開,可也知道現在已經是不合多留她了,只能默默地目視着她的身影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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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那頓飯,各自在各自的房間裡解決的。
原本古悠然是想讓無雙去把沈烈請來一起用餐的,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一來別去刺激魏岑如今敏感的神經,二來唐拓那邊正是同樣敏感的關頭。
下午,她乾脆徹底把那些煩心的事情給暫時扔到了腦後,同時又把無雙和傾城給遣出了房門,一個人獨自關在屋子裡寫寫畫畫了好久,沒人知道她做了什麼。
一直到傍晚,陸文生來敲門,古悠然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陸文生附耳過來,小聲道,“夫人,二公子傳話過來,說晚一點在東城門旁邊的老茶館見,有話要和夫人講!”
“嗯?東城門旁邊的老茶館?”
古悠然一怔,不明白爲什麼唐拓放着好好的鴻運樓客棧裡不談,要跑到此城的另一邊去談話。
“是的,夫人,二公子親口和我說的,還說讓夫人獨自一人去!夫人,這會不會不妥啊!”
陸文生不無擔心地低聲說道。
“怎麼個不妥?”
“上午二公子拂袖怒去時可是臉色極度不好的,今晚又約夫人去那麼遠的地方談話,還不讓我們陪同,萬一他——”
陸文生微微拖長了聲音,沒有說下去,可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古悠然失笑了一下,“文生,你多慮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唐拓把我引到沒人救援的地方對我下毒手!他不會這麼做的!”
“若是他真的準備要殺我,今天上午魏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就是最好的對我動手的時機,反正那時的狀況我就是有六張嘴都無法說自己是清白的!”
“不過他卻沒有,而且在我說了那麼多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之後,他也只是拔劍怒離,所以我肯定他不會殺我的。”
“你想想,早上雖然別人不知道我們在房間裡到底談了什麼,可是唐拓挾怒離開的畫面卻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除非他事後把你們都殺光了,不然我要是死了,最大的嫌疑人是還不是他?”
“就算他把你們都殺光了,還是嫌疑人!”
“要知道此次出府冷憂寒和忠伯他們安排他是做什麼的?”
“一來是監視我別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讓神府不好解決,二來就是保護我,現在纔出府不到半個月,全部的人都死了,換了你是冷憂寒和其他人,縱然唐拓有再好的解釋和理由,你們會信嗎?”
陸文生這樣一想,也是,表情隨之放鬆不少,“那夫人此去也還是要多小心一些,畢竟二公子可不比其他幾位公子,他的性格有點特殊!”
“放心,我心中會有數的,倒是我走了之後,你要小心點魏岑,別讓沈烈和他再照面了,另外也別讓他知道我出去了!倘若他找我,你想辦法搪塞過去別讓他起疑就行!”
“好的,夫人,文生知道該怎麼做了!”
陸文生說着一個勁的點頭,已經自動自主的把古悠然的這番交代當成了關心和不放心四公子的貼心表現了。
“那行,對了,唐拓有沒有說具體的見面時辰?”
“二公子沒說,只說晚飯後!”
“好!那就提前開晚飯吧!”古悠然當機立斷地就道,她其實也相當好奇唐拓到底約她想說什麼。
畢竟她實在想不通唐拓有單獨約她出去談的理由,總不可能唐拓也和古悠兒背地有不清不白的關係吧!
古悠然光這麼假設了下,都忍不住搖頭失笑了。
看來她是被魏岑這事弄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古悠兒再怎麼本事,畢竟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在這偌大的神府裡,暗地裡和神侯的多位弟子有染的,真當這偌大的神府裡的人手都是擺設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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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開得果然早,幾乎古悠然前腳吩咐了陸文生,陸文生後腳就吩咐了鴻運樓的廚房開始做菜。
於是,天將將有點暗的時候,晚飯已經熱氣騰騰的都送進各個廂房裡去了。
古悠然中午因爲早上的事情,胃口有點受影響吃的不多,但是下午耗費腦子又寫又畫的累了許久,這會兒已經完全覺得很餓了。
再想着一會兒可能還要繼續和唐拓那有些不通人情的傢伙去鬥智鬥勇,更要吃飽有力氣才行,於是,送來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剩的全吃了個精光。
反而把無雙和傾城給暗自佩服得不行,想着夫人果然不愧是夫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能吃的這麼香,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晚飯過後,古悠然就早早的打發了傾城無雙各自去休息,說晚上用不着伺候,兩人這幾個月也都習慣了古悠然夜晚都習慣一個人睡的新規矩,也沒有多懷疑,就退下了。
一炷香後,換了一身黑色紗裙的古悠然,就已經施施然的出現在了鴻運樓後面的街道上,往東城門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