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又見米老鼠
怪鳥居然給羽塵帶回來一匹布,這真是給羽塵最好的禮物。
和服屬於平面裁剪,幾乎全部由直線構成,如將和服拆開,用以製作和服的面料,仍然是一個完整的長方形。在製作和服時,很少爲人的體型所左右,高矮胖瘦不同的人,即使穿着同一尺寸的和服,也很少給人以衣不合體的印象。它只要因人而異,在腰間調節尺寸,就可以創造合體的感受。
雪傾嵐是向華的首席設計師,不會不瞭解和服的特點。羽塵用最快的速度武裝自己,很快將布匹變成了身上的和服。她扯着裙襬在怪鳥面前轉了一個圈:“怎麼樣?好看嗎?我還是挺厲害的吧!”
有了合適的衣服,羽塵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這個溶洞。
出了溶洞,羽塵才知道,這個溶洞口居然是在山頂上,洞口雲海茫茫,瞬息萬變,時而像連綿起伏的冰峰從山谷中冒出,時而像波濤洶涌的大海,從天外滾滾而來
。遠遠的天空若隱若現,呈魚肚白,連綿的山脈重重疊疊,一陣風颳過,本來躲在雲層中的太陽開始露臉,但見一絲紅霞,慢慢變成弧形、半圓、大半圓,越來越紅,越來越亮,從雲海中上升,再從山頂冒出,光芒四射。四周都是密密的叢林,在雲海的籠罩下看不清晰,只聽到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金剛在雲海中穿梭,那泛着金色的毛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灼灼生光,它看見羽塵在洞口,迅速地掠了過來,一把攬住羽塵的細腰,帶着羽塵在林間飛蕩起來。原來這就是飛的感覺,羽塵感到自己就象一隻真正的鳥,從這山頂俯衝下去,掠過樹林,直入雲霄,耳邊是呼呼地風聲,自己靠在金剛溫暖的水牀上,此刻的羽塵是幸福的,管不了外面的風風雨雨,飛躍了春夏秋和冬,飛躍了高山和流水,忘記了傷心和寂寞,忘記了欺騙和傷痛。
每天羽塵在牛奶湯中享受按摩的樂趣,在金剛的帶領下享受着飛翔的樂趣,甚至有一天她突發奇想,用布匹紮成了一個布袋,將自己裝在布袋中,掛在怪鳥的爪子上,進行了一個鳥氣球的旅程。
日子過得休閒而舒適,直到有一天,怪鳥給羽塵帶了了一匹布,一匹藍印花布,一匹印了米老鼠的藍印花布。
肖洺,想起了肖洺,這個差不多都忘卻的名字,不,羽塵想的是雪傾嵐的肖洺……
他日日將元稹的《離思》唸誦:“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他說過要愛傾嵐一生一世,傾嵐是他的滄海和巫山。
平平淡淡纔是真,他說這話沒錯,可那應該是激情過後的平淡,然後再起激情,再有平淡。他說他和傾嵐永遠在激情平淡中呈波浪形交替出現,峰波峰谷永不停息。
他說只會讀書的女人是一本字典,再好人們也只會在需要的時候去翻看一下;只會扮靚的女人只是一具花瓶,看久了也就那樣。可他的傾嵐是一本花瓶樣地字典,讓他愛不釋手,讓他發現生活原來這麼美好。
他還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壞不是指心腸狠毒,自私無情,而是指油嘴滑舌,花言巧語。對自己老婆,就要有油嘴滑舌的情話和輕浮肉麻的表現,他要做一個壞男人,一個只對傾嵐壞的男人。
羽塵站在山之巔,默默地流淚,肖洺,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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