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初戀

劉涵帶着羅參謀長和老許穿越到主位面的甘肅玉門老城區。由於石油資源枯竭,油田基地已經從這裡搬離,市政府也西遷到七十多公里外的玉門鎮新城,數萬居民棄城遷往異地,此地留下大量樓房,成爲一座鬼城。次位面綢緞島的建設需要大量磚石、建築材料,這些日子劉涵在這裡留下一支工程隊,拆除房屋,將水泥塊、磚塊、廢鋼鐵運到綢緞島,夯實島上的地面,在島上建造房屋和倉庫。

老許發現自己轉瞬間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大驚失色,作爲公安部一局副局長的他,所從事的職業使他心裡那根弦緊繃着,高度的警惕性,讓他立即作出了自衛的反應,他掏出手槍對準劉涵。

“你要幹什麼?”老許惱怒地厲聲質問。

“我帶你們來到了主位面的中國。”說罷,劉涵立即帶着他們穿越回次位面那頂帳篷中。羅參謀長和老許好像做了一個夢,剛纔經歷的事情讓他們覺得太離奇,太虛幻,坐在帳篷裡好一陣他們都沒有恢復神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過了足有五六分鐘,老許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

“這是穿越,我可以在這兩個時空任意來往。我來這個時空的目的就是要幫助新中國擺脫一窮二白的局面,走上康莊大道,躋身於世界強國之林。我記得敬愛的周恩來總理少年時就立下宏偉的志向,爲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作爲炎黃子孫,我希望自己的國家擺脫列強欺辱歷史,讓國家強盛,人民安康、幸福是包括我在內每一箇中華兒女的夢想。”劉涵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莫名地激動起來,他的喉頭有些哽咽,眼裡含着淚水,他的情緒感染了羅參謀長和老許。羅參謀長霍地站起身,走到劉涵面前,動情地抓住他的雙手用力搖晃着,“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老許意識到自己撿到寶了,心裡也是十分激動,他收起那支手槍,平復一下情緒,外表看起來,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小劉同志,你能向我們介紹一下主位面的中國的具體情況嗎?”老許道。

劉涵拿過來一個筆記本電腦,擺放在羅參謀長和老許面前的桌子上,打開電腦,給他們放了幾部反映共和國成長的歷史紀錄片。看了紀錄片,兩個人陷入沉思中。巨大的震撼,海量的信息讓他們的頭腦有些混亂,他們需要時間消化。羅參謀長和老許需要儘快返回北京,親自將這件事向毛主席彙報。他們不想在綢緞島耽誤一分一秒,他們不但要帶走那個筆記本電腦,還要劉涵陪着他們前往北京去見毛主席。劉涵想到去了北京,只怕要在北京呆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此時朝鮮在蘇聯的默許下,向韓國展開了進攻,八月底美國飛機就會轟炸安東,他必須儘快在島上修建起一座可供噴氣式飛機起降的機場,另外還要防止美國人艦船的襲擾,所以島上必須修建一些防禦工事。這些事情沒有他的親自主持根本沒法進行下去,所以他現在不能去北京。劉涵跟兩個人說明了理由,羅參謀長和老許沒有再堅持,不過他們讓劉涵務必找一個知根知底的明白人代替他去北京,劉涵便讓小坡同他們去了。

劉涵很想念玄秋月,他親自去了一趟浪頭鎮,把超市委託鎮政府經營,將那座宅院也一併送給了鎮政府,李媽、劉若英以及那些女僕都隨同玄秋月接到了綢緞島。島上已經建起了幾座堅固的平房,但剛建好的房屋還很潮溼,不適合人居住,需要乾燥一段時間,才能搬進去。劉涵把這些女人單獨安排在距離工地較遠的地方,讓女人住帳篷顯然是不合適的,於是他弄來了十幾座板房和一座輕鋼別墅,專門安置這些剛過來的女人。

那座輕鋼別墅是劉涵和玄秋月的愛巢,這座別墅外表酷似一艘遊艇,極盡奢華。屋頂上鋪滿了太陽能電池板,爲別墅提供日常所需的電能,主位面家用電器配備的十分齊全。儘管劉涵爲玄秋月提供了充裕的物質生活條件,但他白天都在忙工作,只有晚上纔會回到家中陪伴她。沒有劉涵陪伴左右的時候,她感到那麼孤獨,這個時候她就會想起父母,想起自己的兄弟姐妹,想起從前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當這種思念不可遏止,她便對劉涵一吐爲快。

劉涵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心事重重地抽了一支菸。主位面的朝鮮,那些從他身上得到了巨大利益的官員爲了籠絡住他,爲了把他永遠滴拴在他們的船上,讓玄秋月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儘管劉涵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但他並不反感,原因很簡單,玄秋月是他真心喜歡的女人,他願意爲她付出,實際上也正是這個原因,他纔沒有採取避孕措施。如果玄秋月懷了他的種,在主位面的朝鮮那些官員無疑會對她待若上賓。就在搬到島上的第二天李媽悄悄告訴他,已經請浪頭鎮的老中醫給小姐看過了,小姐有了喜脈。他當時聽了這句話心裡就咯噔響了一下,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兩個人在一起纏綿的日子就要結束了。他希望這一天晚些到來,可是僅僅搬到島上不到十天,玄秋月就提出來探親的請求。探親只不過是委婉的說法,一旦回去,那些官員就不會允許她過來了,只有把母子握在手裡,他們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

“我明天就送你回去。”劉涵艱難地道。

這個夜晚他們兩個都特別瘋狂,對與玄秋月,或許是出於內疚,想給劉涵一些補償,而劉涵意識到這一回去可能就不能單獨在一起了,就想把即將逝去的統統留在這個夜裡。然而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這最後一個纏綿之夜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一縷陽光收回去了,翌日上午劉涵送玄秋月回到了主位面的朝鮮平壤。到平壤的當天,玄秋月就被他的父親派來的人接回去了。那輛黑色的奔馳車開到他們身旁嘎然停住,玄秋月轉身緊緊地抱住劉涵,兩個人熱烈地吻在一起。良久玄秋月忽然推開劉涵,轉身捂住面頰嗚咽起來,車門開啓,兩個朝鮮女保鏢鑽出來,將玄秋月攙進車子,奔馳車絕塵而去,只留下無限眷戀的劉涵在那呆呆地站立。

劉涵從主位面朝鮮採購了二十艘SO-1級巡邏艇,該艇裝備3部6600馬力發動機,乘員31人。艦載武器包括85毫米炮1門(T-34-85坦克的坦克炮塔),37毫米、25毫米炮各4門(或6門),初創的共和國海軍此時最大的戰艦隻有千噸上下的12艘護衛艦,還算拿得出手,其餘的艦船都是日、英聯邦國家留下的二手、三手貨,再就是一些小噸位的內河炮艇,普遍船況很差,船上武器落後,用這些東東護衛萬里海江實在寒酸。

除了巡邏艇,還有五十艘大同江—2級半潛艇,這種型號半潛艇搭載兩枚魚雷,可在半潛狀態下航行,很難被敵方艦船發現。按照劉涵與羅參謀長達成的協議,海軍接受這些裝備的時候給他送來了名貴中藥材和一些古董汽車、自行車、手錶,劉涵望着這些古董,露出一臉奸笑,這些東西拿到主位面其價值是這些裝備的數倍還多,作爲軍火商,劉涵算是賺着了,而那個負責接收裝備的海軍軍官還以爲這位是一位心繫國家的愛國華僑呢。

失去了玄秋月的劉涵這段時間變得十分消沉,終日眉頭緊皺、沉默不語。他把全部精力都耗費在綢緞島的建設中。老劉是從主位面廢棄的玉門老城區穿越到綢緞島的,同他一起來的共有三萬多人,差不多都是老人、低保戶、下崗工人。老劉今年六十多歲,身體還算硬朗,退休前是油田的鑽井隊的班長,穿越過來後,老劉和一些曾經的鑽井工、採油工、集輸工連同他們的家屬被送到了吉林省扶余縣。劉涵向吉林省政府提供了詳細的吉林油田地質資料和一批鑽採設備,老劉他們以借用的名義前往扶余縣,協助當地政府開發扶余油田。

田六子和劉若英前不久在島上舉辦了婚禮,劉涵把自己那棟別墅讓給了他們。當天夜裡田六子摟着劉若英纖細的腰肢,輕聲道:“劉哥這些天悶悶不樂,想必是思念秋月了,看他這樣,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真看不出他這麼兒女情長,我幾次想勸他要以大局爲重,擔心他揍我,硬是沒敢開口。劉哥是咱們的主心骨,情深不壽啊,他總這麼鬱鬱寡歡,傷身體,依我看不如到安東找幾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漂亮妹子到島上,讓他們照顧劉哥的飲食起居,日子久了,自然也就忘了前塵舊夢了。”

劉若英嘆了口氣,道:“哪裡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劉哥對秋月可是情誼深厚,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初戀,估計一輩子也無法抹去對秋月的感情,更何況秋月還懷着他的孩子。不過這個辦法倒是值得試一試,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試試,說不定就能看對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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