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涵把頭轉向周德海,“吃飯了嗎?”
“光顧着趕路了,沒顧上吃。”周德海道。
劉涵讓部下從揹包裡取出酒精爐、不鏽鋼盆和乾糧,融化雪水,裡面放了壓縮餅乾,煮成糊糊,十幾個小鋼盆遞過去,戰士們狼吞虎嚥地吞下去,顯然餓壞了。喝光了盆裡的糊糊,周德海向劉涵道了謝,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問了一句,“說實話,連長要率部隊去飛虎山,排長讓我們在前面給部隊探路,我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是那個朝鮮人帶錯了路。”副班長劉大奎補充了一句。
“我們也要去那裡,正好順路。”劉涵道。
“那敢情好。”周德海高興地道。
劉涵和周德海走在隊伍前面,一邊走一邊聊天。
“老周,哪年當得兵?”劉涵遞給他一支香菸,問。
“小鬼子投降那年,部隊路過我的老家鄭州,我就參加了咱們的隊伍。”周德海道。
“家裡人還好吧。”劉涵問。
“我老家沒人了,都叫小鬼子禍害了。”說到這裡,周德海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小鬼子欠了所有中國人的血債。”
兩個人正說着話,四架美國飛機從遠處飛過來。沒等劉涵發話,戰士們便快速架起高射機槍對空掃射。美軍飛機離得還很遠,只是幾個小黑點,這個時候掃射顯然時機未到,周德海正要提醒劉涵,美國的飛機就像嗅到血腥氣的鯊魚掉轉頭向這邊飛過來。眨眼間就飛到了頭頂,六名戰士早就預備好了毒刺導彈,美軍飛機俯衝下來,六枚毒刺導彈相繼竄向空中。周德海和十幾名戰士仰頭望着四架美軍飛機在空中凌空爆炸,震驚之情難以言表,原來飛機就是這麼吹下來的呀!
“有你們在我們就不怕美軍飛機了。”周德海道。
“這東西專打美軍飛機,一打一個準。”劉涵指着一名戰士背上的毒刺導彈發射筒道。
隊伍走了二十多裡地,遠處出現一個朝鮮人的小村子,劉涵從望遠鏡裡看到村子外有美軍的崗哨。劉涵喊來十名炮兵,命令他們半個小時後架起五門六零迫擊炮,幹掉村子前面的幾個美軍哨兵。佈置完任務,劉涵帶着三十多名裝甲兵快步跑到數裡外的樹林裡回到主位面。
五門迫擊炮就爲了那幾個美軍士兵,這些傢伙也太敗家了,看得周德海和他手下那些兵直罵娘。這些炮兵迫擊炮玩的很熟練,沒有試射,五發炮彈出膛,每一枚都準確落在那幾個美軍哨兵附近,幾個美軍哨兵去見了閻王。消滅了美軍哨兵,衆人向遠處的樹林飛奔而去。
十幾個美軍從村子裡跑出來,在雪地上架起機槍向雪地裡飛奔的身影掃射,但距離超過了機槍射程,根本無法擊中目標。幾分鐘後,美軍在雪地裡架起兩門迫擊炮,準備射擊,這時樹林裡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參天大樹轟然倒下,八輛T--72坦克從樹林裡衝出來,美軍炮兵驚惶地射出兩枚炮彈,隨後扔下迫擊炮和炮彈,轉身跑進村子。
這裡距離飛虎山不到五十里地,歷史上志願軍曾經在飛虎山阻擊大批美軍,劉涵判斷村子裡這支美軍很可能只是先頭部隊,後面還有大股敵軍。他沒有讓裝甲部隊追擊美軍,幾輛坦克就在樹林邊緣守候着美軍。果不其然,三個多小時後,五輛M26潘興坦克、十二輛M24霞飛輕型坦克組成的裝甲車隊向這邊開過來。
T--72坦克在這個時期是無敵的存在,就如同二戰期間虎式坦克剛出現在蘇德戰場,穿越衆的八輛坦克靜靜地矗立在樹林邊緣,等着美軍坦克開過來。美軍坦克距離這裡十幾裡地的時候,看清了T--72坦克那彪悍的外形以及粗長的炮管,大吃一驚,很清楚自己的坦克根本就不是對手,裝甲車隊立即掉轉頭,向後逃竄。劉涵一聲令下,八輛坦克開足馬力,風馳電掣般追殺過去。距離拉近到3000多米,打頭那輛坦克停下來,坦克炮對準跑在最後面那輛美軍M26潘興坦克的屁股,射出AT—11式反坦克,導彈沿着坦克內激光發射機發出的編碼激光束飛向那些美軍坦克,轟的一聲巨響,美軍的坦克瞬間變成一堆廢鐵。
八輛坦克繞過那堆尚在燃燒的廢鐵,繼續追趕,東側十多裡外一座小山下忽然飛來數十枚炮彈,炮彈威力很大,落在坦克周圍炸起沖天泥土。八輛坦克停下來,炮塔旋轉,對準美軍炮兵陣地,相繼射出聚能裝藥破甲彈,這種破甲彈可在九千米內攻擊各種防禦工事,美軍的炮兵陣地就在射程內,坦克內自動裝彈機快速運行,炮彈以每分鐘六七發得發射速度向美軍炮兵陣地傾瀉炮火。三分鐘的時間打出了將近兩百發炮彈,十幾門美軍重炮悉數被摧毀。
八輛坦克繼續追趕美軍坦克,十幾分鍾後終於將距離縮短到3000多米,一輛坦克停下來,連續射出兩發穿甲彈,接連擊毀了兩輛跑在最後面的潘興坦克。兩輛潘興坦克殘骸堵住了狹窄的公路,劉涵將坦克殘骸帶到主位面,清除了障礙,八輛坦克追上美軍坦克,由摧毀兩輛潘興坦克,劉涵再次將這兩堆廢鐵送到主位面。十二輛M24霞飛坦克趁着T--72坦克打擊潘興坦克,利用較高的機動性,早就跑沒影了。八輛T--72坦克來到美軍炮兵陣地,坦克射殺四處潰逃的守護炮兵陣地的美軍,劉涵則將數十門美軍小口徑火炮以及重炮殘骸、炮彈、卡車以及美軍步兵武器全部送到主位面。
這支本應該趕往飛虎山的美軍,在這裡吃了大虧,估計很快美軍就會派來大批飛機進行空襲。劉涵將T—72坦克送回主位面,再次過來,鑽進樹林裡,帶着隊伍同周德海等志願軍戰士趕到飛虎山下,行進途中,空中出現三十多架美軍飛機,穿越衆照例用高射機槍將美軍飛機引過來,隨後發射毒刺導彈,打下來十二架美軍飛機,其餘美軍飛機倉皇逃竄。劉涵的部隊裡有許多從主位面帶過來的朝鮮人,對這一帶十分熟悉。很順利地來到飛虎山附近,遠遠地看見飛虎山的輪廓,在望遠鏡裡看見山頂有志願軍的身影,劉涵判斷那座小山必是飛虎山。劉涵不打算過去,因爲他們當着周德海等人的面使用先進武器擊落了美軍飛機,去了飛虎山,那些志願軍問起來該如何解釋?於是就同這些志願軍戰士告別,臨走時給他們留下了美軍的輕武器和彈藥。
此時雲山戰役已經結束,美軍和南韓軍隊被志願軍打得屁滾尿流,向三八線狼狽逃竄。劉涵也率部尾隨志願軍向三八線行進。11月13日夜裡劉涵乘坐直升機沿着朝鮮東海岸飛行,這裡沒有美軍和南韓軍隊出沒,十分安全。凌晨,直升機降落在三八線南側的華川附近。劉涵率部僞裝成南韓部隊向西走去。15日部隊到達漢城至元山的鐵路附近,大批美韓部隊利用這條鐵路向臨津江南岸運送兵力、物資。夜裡劉涵派出十幾人在鐵軌下埋了幾枚反坦克地雷,後半夜一列滿載南韓士兵的火車由此進過,壓上地雷,火車傾覆。戰士們架起數十門迫擊炮轟擊翻滾到路基下的車廂,許多幸存的南韓士兵未來得及鑽出車廂就被炸死。等到大批南韓軍隊趕到這裡,這列火車連同南韓士兵的死屍和大量武器、裝備都不見了蹤影。
這天夜裡十艘半潛艇從水面下悄悄進入仁川港,在大舞衣島附近佈下二十枚音響水雷,美軍艦船進入仁川港都要從這裡通過,不排除這些水雷,這個港口就無法使用了,除非美軍肯犧牲二十艘軍艦硬闖,但一向珍視士兵生命的美軍又怎麼會輕易犯險冒進?
劉涵是個大善人,半潛艇佈下水雷,還讓水兵們在水面留下一個硬塑料做的漂浮物,上面豎着一塊大牌子,上面用英語寫上這樣一行字:水下有大量水雷,慎入,漢城至仁川港的鐵路也被他們拆除了大量鐵軌,鐵路旁埋下了至少三千枚地雷,短期內這條鐵路無法修復。
11月27日至12月7日劉涵率部相繼拆除了牙山至洪城的一段鐵路,天安至振威的一段鐵路,天安至安城的一段鐵路。這些鐵路都位於漢城以南,除了拆鐵軌,他們還在鐵路沿線埋下大量地雷,日軍侵華期間,韓國人也沒少跟着日軍屠殺、禍害中國人,欠下的血債也該償還一些了。後方的鐵路頻繁遭到破壞,美軍意識到有許多小股敵軍滲透到了後方,這對運輸線是一個嚴重威脅,於是從前線抽調大批部隊搜繳敵軍。
這天劉涵率部僞裝成南韓軍隊進入槐山城,這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縣城,只有三百多名南韓士兵駐在城裡。進入城中殺光了南韓士兵,將糧食、財物,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全部送到主位面。數日後他們又進入南面的報恩城,搶光了城中的糧食、財物。這些日子劉涵所做的就是不斷地在南韓土地上搶、搶、搶,貧苦百姓沒啥搶的,倒黴的都是國有資產和富戶的財產,糧食、煤炭、機器、騾馬……見着啥就搶啥,所有的東西都送到主位面存起來,等到抽出空來送給志願軍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