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孔錚心中的疑惑就解開了,他是用藍星的眼光看這寧採臣的問題,說白了就是三觀不一致導致的結果。
繼續向內走了大約一百米就是劇情中那段劍客相鬥了,孔錚有種置身影視劇中作爲看客的感覺。
兩道人影持劍打來打去,一個修爲到了先天巔峰,正是那劍客夏侯,劍法威力不俗,另一人則是滿臉赤紅,猶如那鍾馗在世一般,修爲卻是在金丹期,但他沒有使用道法,用那劍法與夏侯鬥得有來有往。閒庭信步一般卻是告訴旁觀者,他的修爲在夏侯之上。
“孔兄,那個劍客我認識,在來郭北縣的路上見到他殺人,還給了我一個饅頭,應該不是壞人。那個滿臉惡相與他相鬥的肯定就是壞人了。”寧採臣顫抖着小聲地向孔錚說着,這人不怕妖鬼反而怕人當真有趣。
“寧兄此言差矣,不能觀人長相就斷其善惡,我看着兩人在切磋劍法,沒有善惡之分。”孔錚看到那燕赤霞本來就紅黑的臉更黑了,淡定的反駁寧採臣。
“卻是我以貌取人了,多謝孔兄教導。不過我看着黑臉惡漢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嘴上說受教,稱呼上還沒給人改過來。另一邊與夏侯戰鬥的燕赤霞都快氣炸了。
“啊,我想起來了,那黑臉惡漢就是官府的通緝犯,這下子能證明他是壞人了吧。”寧採臣彷彿想到什麼對着孔錚說道,一臉的得意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正確性而高興,殊不知另一邊的燕赤霞的神情似乎已經在琢磨怎麼殺人滅口了。
“呃,寧兄,你也知道那郭北縣衙不給錢不辦事的風格,就是這種風格下的操作,通緝犯他可信嗎?”孔錚一臉無奈,被寧採臣的天真無邪打敗了。
果然燕赤霞像電影中一樣,給了寧採臣一個教訓,傷了夏侯之後,又控制戰局向着兩人移動,然後他與夏侯的劍尖就頂在寧採臣臉上。這世界劇情的慣性太恐怖了,總是修正後朝着既定方向發展。
寧採臣在高壓之下胡說八道一通關於大愛的說法,夏侯發了一通火就離開了,他深知自己修爲劍法都遠不及那燕赤霞,好面子的他只能離開。
“你們兩個想要活命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這可不是你們兩個文弱書生該來的地方。”燕赤霞似乎很瞧不起書生,開噴完就飛走了,施展的正是那劍仙一脈的功法。他沒有發現孔錚的修爲,是因爲孔錚現今修的是那肉身和武技,如果不運轉業力他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身體強壯的普通人罷了,最多就是夏侯之流。
燕赤霞不喜歡書生的原因是這些人滿腹經綸沒有,肚子裡都是男盜女娼,屋內被害的都是書生,見了那幾個女鬼就色性大發,被害性命也是活該。見多了之後就就覺得所有書生都是這樣的,尤其是郭北縣來的書生更是如此。
寧採臣自然不會理會燕赤霞的勸告,拉着孔錚去各自找了一個房間簡單收拾下就開始準備休息。在古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合禮儀,兩個男人共處更是不可思議,睡鬼先驅還是取向正常的。
剛收拾妥當,一股陰氣就向屋子盤踞而來,孔錚莫運感知,發現屋外一名“女子”冷笑着看着屋內,估計就是那聶小倩了。想要看某先驅的繼續表演,孔錚沒有對這將將築基的小鬼做什麼,前提是不要來打擾自己。
寧採臣在隔壁唱着歌給自己壯膽,打掃過程中手被窗棱上的木刺給戳傷了,然後就激活了被女鬼吸乾的數具乾屍,又被那聶小倩的歌聲吸引跑了出去。
孔錚有些無語,激活幹屍的人是你,結果被那鬼哭狼嚎班的歌聲吸引走了,留個爛攤子給自己,驀然有種喜當爹的感覺。孔錚感受到了這世界深深的惡意。
幾隻乾屍連品級都不入,大約就是比普通人強上半分,不死的特性反而比較麻煩,唯有陽光和法器能對其造成致命傷害,身上連個業力都沒有,說明被害之後,這次是剛被激活出來害人。
“唉,生前貪財貪色,死了連做鬼的機會都不給你們,算了,就當超度你們吧。”看着眼前這笨手笨腳有點兒滑稽感的乾屍,孔錚叨叨幾句就出手了,業力劍氣順手射出,留下幾攤黑灰。無奈的看着增長的一絲業力和絲毫不動的功德,孔錚嘴裡說着虧了,然後就開始打拳煉化業力。
這一絲業力簡單幾招形意就化解了,此時那寧採臣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沒有地圖就是這麼麻煩。孔錚也不想提前吸引那樹妖的注意,也就聽之任之了,反正對方肯定不會出事的。
盤膝打坐休息,孔錚能感受到這蘭若寺還當真適合做恐怖片場景,破爛的寺廟依稀可見當年盛景,不知發生何事導致這蘭若寺衰敗如此。那樹妖姥姥對這蘭若寺的掌控似乎有限,不然的話寧採臣不可能在聶小倩這區區築基初期的保護下倖存,也就是感知有限。
至於這老妖的本體卻是不易找尋,附近的樹木全部是粗大的槐樹,至於哪顆是那樹妖本體,孔錚還真找不到,這也是他準備讓劇情順利發展的原因,跟着寧採臣樹妖姥姥自然會現身,其身後的黑山老妖也會出現的。
這邊孔錚在沉思中睡了過去,另一邊的寧採臣正在不停的作死之中,用那拙劣的善良去勾引那業力纏身的聶小倩。孔錚因功法原因能夠發現那聶小倩身周佈滿了業力,此時的夏侯應該也已經變成乾屍被燕赤霞打的灰飛煙滅了。這聶小倩親自上陣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說她可憐那是大家的主觀而已,別說什麼被樹妖姥姥強迫,事實就是她下手從來不手軟,至於事後的哭泣也只能說是鱷魚的眼淚了。
一夜相安無事,孔錚預想中的女鬼來襲沒有發生,似乎是樹妖姥姥在抓緊煉化夏侯的氣血,那燕赤霞也似乎放棄了孔錚,小女鬼忙着自己的事情,孔錚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