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怎麼又來了,不趁這個假期多玩會兒,明年可就要高考了,到時候你想玩兒也沒時間了。”老爸見我從自行車上蹦下來,對我笑道。
我嘿嘿一樂:“沒事,我的成績您還不放心嗎?在家待得無聊,過來幫你們忙活忙活,咱是孝子嘛。”
其實我是從本市商業街那邊過來的,剛剛在金店賣了點金沙,兩界的金子果真是一樣的,沒敢在一家出手太多,幾經周折,嘿嘿,賺了一萬多,別看我在異界住着大別墅,可在地球咱還是一窮學生,一萬多人民幣啊!長這麼大還從沒拿過這麼多錢呢,晚上拿……兩千讓爸媽高興一下,太多他們該把我往壞處想了,沒找到生命泉水前我可不打算跟他們坦白。
現在是下午5點多,馬上就到高峰期了,我跑到廚房一邊幫着洗菜剁肉一邊跟老媽亂侃。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流裡流氣的說話聲:“老闆,恭喜發財啊。”
我探頭朝外面掃了一眼,就見屋裡站着幾個大漢,衣着花裡鬍梢,頭髮五顏六色,有的嘴裡叼着牙籤,有的頂着個禿頭,有的臉帶刀疤,有的則紋身刺青,嗯,定睛細看,一隻胳膊紋着“砍就一個字”,另一邊紋的是“做的事,讓別人說去吧”,我汗……這幫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就差在臉上寫着“我是壞淫”四字了。
老爸說道:“託福託福,小本買賣,您幾位打算吃點什麼?”
領頭的那個黃毛吊兒郎當的晃着膀子,朝地上啐了唾沫,帶着幾分囂張的語氣說道:“老闆,也不跟我們兄弟打聲招呼就開店,不地道啊,知道這條街是誰罩的嗎?花哥!萬一有個好歹,不顯得我們花哥招呼不周嗎?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們登門拜訪,三兒,上禮!”
旁邊那個光頭從背後拽出把菜刀,“當”一聲剁在餐桌上。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啊,有我們兄弟保駕您這買賣肯定興隆,無災無禍。老闆,看您的了。”
我心裡這火騰的攛上來了,操!幾個小流氓訛錢訛到老子頭上了,找死!
我寒着臉騰騰騰幾步走過去,“想訛錢啊!?我告訴你……”未等我說完老爸一把將我推到身後:“這沒你事!回屋去!”
“爸!他們……”老爸衝我一瞪眼,小聲對我說:“回去護着你媽!”我聽到這不吭聲了,冷冷掃了那些混混一眼,轉身拉着已站在我身後的媽媽走回廚房。
“小子,瞪什麼眼,再瞪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一個混混的罵聲在我背後響起,我把牙齒咬地嘎嘣響,感覺血液瘋狂的向頭上涌來,我剛一動彈,老媽死死的拉住我不放:“兒子,別衝動,聽話。”
我……這幫混蛋!我忍了……
“小孩子不懂事,各位甭跟他一般見識。”
“唉,老闆,回頭教教那小子怎麼做人。”
“是,是,這個您拿着,給哥兒幾個買點菸抽。”
“抽菸?我們兄弟多,這點錢買菸也不夠分哪。”
“那您說個數。”
“每個月兩千,保你平安。”
“這個……我這兒是小本買賣,這纔剛開張……”
“操!別他媽給你臉你不要臉,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
颼!一個折凳正砸在那個黃毛臉上,直接幹倒。
折凳是我扔的,老媽雖用力拉扯,可我的腳落地生根紋絲不動,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力氣變的這麼大了。
“敢罵我老爸,我他媽廢了你!砸店?我他媽先砸你!”我怒目喝道。
老爸老媽都傻了,從小到大我就是一乖寶寶,尊老愛幼、愛勞動、講禮貌、不打架、不罵人,連任歷屆的三好學生……什麼時候見我如此聲色俱厲過,居然學會用折凳砸人臉了,還罵人……
黃毛站起來捂着流血的臉嘶吼道:“-※◎-!給我打!”
不用他喊,其餘的混混早已奔着我們衝來,不過剎那間所有的混混竟然出現在店外的大街上。除了我,在場的所有人都糊塗了,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嘿嘿,空間魔法“瞬間移動”,此魔法可用在敵我雙方,我可不想店裡的設施磕着碰着,除了那把折凳。
我拎着折凳走到店外,對那些混混冷聲喝道:“剛纔誰說要把我眼珠子摳出來的,來呀!”同時我聽到老爸吩咐老媽打電話報警,他自己也抄了把折凳走出來。
老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爺倆手持折凳往門口這麼一站,那氣勢,酷斃了。
這幫混混稍瞬便反應過來:“哥兒幾個抄傢伙剁了他們!”
一個個都從街旁的一輛黃色麪包車中抽出統一的武器——鋼管。
接下來情景讓瞧熱鬧的人大出意料,七、八個人打兩個人,人多的一方好似腦袋進水了,總是主動往人家的折凳上靠,就好像怕人家打不到似的,難道他們捱打有癮?
嘿嘿,這可是我重點練習的保命招數,特訓時我讓馬爾不停拋擲物體,然後用“瞬間移動”改變它們的位置,投擲物從大型雕像向小個水果方向發展。安全起見,暫時還不會讓馬爾朝我身上扔,即使做這種訓練我也會先準備氣球。
以我對“瞬間移動”的精確控制,對付這幾個小流氓太easy了,我甚至可以保證他們自己都發現不了。也許以後他們爲了讓腿腳好使點,而減少**的數量吧……
這時警笛聲響起,我鬱悶的想:“爲什麼輪到我打人時,警察來地這麼快?”
警察直接把我們都給拷了,帶回警局。
在警局我和老爸與那些混混被帶進一間屋子,拷在暖氣片上,這滋味太難受了,上不去下不來只能半蹲着,不過這是對別人來說,我是誰啊,魔法師!
本來應付此境的最佳魔法是石化,可我不會,但這難不倒天才兒童,我偷偷給自己釋放了一級光明系魔法“祝福”,這個魔法只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人暫時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我們爺倆一人加一個,看着那幾個混混難受的模樣,爽啊。
首先被帶走的是老爸,然後才輪到我。
問訊室裡審我的是一老一少兩位警察,問話的是年輕警察,他的表情、語氣冷酷嚴肅,老警察五十歲上下,笑眯眯的不吭聲,難道紅臉白臉的套路真的很管用?不過這麼簡單的案子沒必要玩這個吧。
回答過身份問題後,年輕警察冷道:“知道爲什麼帶你來這麼?”
老詞了,我一本正經的回答:“知道,因爲好人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暴力手段維護了自己的權利。”
年輕警察冷笑道:“你是好人?抓到這裡的人沒有說自己是壞人的,好人會把別人打地渾身是傷?老實交代問題!爲什麼打架?”
“很簡單,一羣壞人欺壓好人,好人忍無可忍奮起反抗,幸好還有天理在,正義戰勝了邪惡。”
老警察“噗哧”樂了,年輕警察也忍不住笑了:“老實點,別油腔滑調的。你憑什麼說人家是壞人你是好人?”
“這再明顯不過了,我老爸老媽爲了減輕社會負擔、響應國家號召,雙雙下崗再就業,多光榮啊,都可以豎立典型了。再說我,您可以到我們學校調查一下,我的檔案上可寫着呢,該同學一貫作風良好,團結同學,尊敬老師,成績優秀,任勞任怨,富有愛心,曾連任歷屆三好學生。就我們家這樣的市民典範,都淪落到掄板凳砸人了,那得給壞人逼成什麼樣啊?中國人最忌諱什麼?砸飯碗哪!他們都要砸我們家飯館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警察笑道:“行了行了,其實誰是誰非我們看的出來,你們爺倆還挺能打呀,倆人打的八個人滿地爬。”
我一挺胸脯:“不算什麼,主要是一憑男兒熱血,二憑一身正氣,三憑人品堅挺,四憑的教導……”
“打架跟的教導有什麼關係?”年輕警察好奇道。
我答:“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