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難道永遠不結婚?”
“嗯,差不多吧。即便我想結婚了,找個瞧着順眼的把自己嫁了,不就行了。”
那軍官不悅道:“瞧着順眼就嫁?你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郝滋潤搖搖頭:“恰恰相反,自己的生活自己做主,這纔是對自己負責任。還有,你認爲瞧着順眼是個很低的標準麼?”郝滋潤淡淡一笑:“我可不這麼認爲。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說瞧你不順眼,咱倆對生活的看法詫異太大。算了吧亮子,好女孩兒多的是。”
軍官沒說話,掏出支菸點上,淡淡道:“你爸媽同意咱們的事。”
郝滋潤點點頭:“哦,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麼?”
那軍官一愣:“你沒聽明白麼?我說你爸媽同意咱們的事。”
“亮子,我不聾,他們同意就同意唄,關我什麼事?拜託,難道我不嫁給你,他們還能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你……”
郝滋潤正色道:“好了亮子,咱倆發小的交情不易,你別毀了它,好麼?”
“那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
郝滋潤苦笑道:“哪都好,可是結婚跟你好不好是兩碼事。不是說誰好我就嫁給誰,我還覺得劉德華挺好呢,難道我要嫁給他?亮子,我就是想單身,難道這不行麼?”
軍官臉色一寒:“哼!單身?我看你是喜歡姐弟戀!別以爲我這幾天沒看出來,你老是單獨叫那個男生幹什麼?還在軍車那親熱的咬耳朵,你以爲我是瞎子!後來還跟他偷偷掉隊,半個小時,你倆幹什麼了?”
靠!你們結不成婚,別把我扯上啊,這算怎麼回子事啊。
郝滋潤點點頭,冷笑道:“我看你還真夠無聊的!”說完轉身就走。
那軍官一個箭步過去,伸手抓着郝滋潤的胳膊,咬牙切齒道:“郝滋潤!你告訴我,我哪點比不上一個小屁孩兒!”
郝滋潤冷冷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後,嘆了口氣,柔聲道:“亮子,你這又是何必呢?好吧,本來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但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告訴你,那男孩兒我當他是弟弟,明白了麼?”
我連連點頭,對對,解釋清楚點,免得這傢伙醋勁爆發,給我穿小鞋。
“真的?”
“真的!”
“那你告訴我,那半個小時你們幹什麼去了?”
“你煩不煩啊!”郝滋潤一甩胳膊,沒掙開:“鬆開!”她冷冷說道:“別逼我動手!”
“哼!說不出來了吧,幹見不得人的事你當然說不出來了!你丟人不丟人啊,勾搭一個比你小五六歲的小男生,我都替你害臊,是不是玩小男生很爽啊……”
啪!郝滋潤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張嘹亮!你算個爺們兒麼!”
張嘹亮帽子都被打飛了,他狠狠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行啊郝滋潤,說到你痛處了吧。呵呵,我不是爺們兒?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爺們兒!”
說着抱住郝滋潤就要強吻,但是郝滋潤反應那叫一個快,一個頭錘甩過去,登時撞在張嘹亮鼻子上!
砰!聲音很清脆。滋潤姐,加油!滋潤姐,加油!哈哈,沒想到無聊的夜晚,還能看到一出武打戲,爆米花伺候。
郝滋潤動作快捷之極,隨後一個膝撞,重重撞在張嘹亮的肚子上,疼的張嘹亮躬身成了蝦米。隨後抓着他的衣領,一個背摔,將其狠狠摔在泥地裡。
不過我看的出來,郝滋潤還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撞的就不是肚子了,而是下邊……
郝滋潤拍拍手,冷笑道:“張嘹亮,別看你官比我大,可是論格鬥,三個你也不行!”隨後她搖搖頭,輕嘆道:“亮子,我知道你現在情緒不對,今天的事就算了,你自己冷靜冷靜!我不是七仙女,你也不是董永,何必呢?我走了。”
張嘹亮坐起身形,低着頭什麼話也不說。唉,求愛不成,還捱了頓揍,這打擊肯定不輕。
得,戲散場了,我也回去吧。一個瞬移,離開了現場。
可是當我回到營房頂上後,好半天都沒聽到郝滋潤回行的腳步聲,搞什麼?還要再談談?
我沒在意,再談也沒什麼花樣,玩粗的他還打不過滋潤姐。掏出鍊金書籍,我又開始溫習。
但是幾分鐘後,依舊沒見滋潤姐回來。不對勁,難道張嘹亮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行,我得瞧瞧去。
當我再回到剛纔的那個地方時,兩人都不見了。我左右環視了幾眼,發現足跡是向營地外的樹林深處而去的,而且只有一個人的足跡!
我趕忙瞬移追過去,定睛一看,咦?這傢伙幹什麼呢?
只見郝滋潤躺在一顆大樹下,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解開了幾個釦子,***半露。但是張嘹亮並沒有繼續,而是把郝滋潤扔在一邊,自己來回踱步,嘴裡嘟囔着:“不行,我是軍人,不能這麼幹……”
不錯啊,還有點良知,不過郝滋潤怎麼暈了?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她大腿上插着個東西,靠,麻醉彈。
這時張嘹亮忽然扭頭,死死的盯着郝滋潤,氣喘如牛:“不,不一樣,她是我未婚妻!這不算什麼!”
他不再猶豫,紅着眼睛撲向郝滋潤,中途,我給他釋放了昏睡魔法,結果他在郝滋潤身上睡着了。
把他搞定,接下來該怎麼辦?得了,交給滋潤姐自己處理吧,我又給郝滋潤釋放了個魔法,讓她清醒過來。
郝滋潤醒來後,推開張嘹亮,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掃視了一下週圍,一邊扣着釦子,一邊淡淡道:“霍悠賢,出來吧。”
我沒動。
“行了,我不弄驢子嚇唬你,出來吧,我知道是你小子乾的!”
我嘟囔了一句:“說話算話啊。”
解除隱身後,郝滋潤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你跟蹤我?”
我趕忙搖頭:“沒有!”見她目光冷冷,我只得訕笑道:“呃……就算是吧,不過不能怪我啊,誰叫你們三更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的,我當然要偵查一下了。”
郝滋潤冷笑道:“那他開槍時你爲什麼不阻止?想看春宮戲?還是打算關鍵時刻英雄救美?男人都是一路貨色!”
我登時怒了:“靠!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要是想看至於弄醒你麼!我犯賤是吧!好!對不起!打擾您的好事了,我這就滾蛋!”
氣呼呼的瞬移回了宿舍,往被窩裡一鑽。氣死我了,好心幫你,就落這下場,什麼事啊!我真他媽的賤!
不知過了多久,那半夜集合號響了起來,衆人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穿着軍服。
在操場集合後,穿戴整齊的不多,像電視裡演的一樣,教官狠狠的斥責了一通。然後挨個檢查着裝情況,挑出毛病的,不是繞操場跑,就是蛤蟆跳。
我們這一隊,只有我一個完成的不錯,本來衣服就沒脫,當然整齊了。
所以,當別人都去接受懲罰時,我一個人面對着郝滋潤……教官!
郝滋潤例行公事的圍着我檢查了一下,忽然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剛纔我……”
我冷笑道:“我可受不起,教官!”
她急道:“姐姐也是……”
“別,咱可不敢高攀!教官!”
郝滋潤目光閃爍,看着我半晌無言,最後輕嘆道:“我知道你很生氣,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等你火氣小點了,姐姐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說罷,她轉身走了。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是不是小氣了點?不!憑什麼啊,我好心好意幫你,到頭來你還諷刺我,想起來我就來氣!
結果,一連幾天我都沒搭理她,有時候我還故意諷刺她兩句,偶爾也搗搗亂,可她既不生氣也不罰我,軍訓,就在我賭氣中一天天的過去了……
倒是那個張嘹亮,再也沒出現,難道被郝滋潤給咔嚓了?管他呢,不出現更好,省得惹我發飆。
這天是打靶訓練,用的可都是真槍,同學們當然開心了,可這對我來說沒啥新鮮的,槍我現在玩的太熟了。別說射擊,拆槍組裝我都拿手的很。
別人都在瞄準的時候,砰砰砰!我一氣把子彈都打光了,我要發泄!
就在別人以爲教官會訓斥我時,郝滋潤卻什麼都沒說,走到一邊,搬來一箱子彈夾放在我面前,然後指導別人去了。
切,幾個彈夾就像讓我原諒你?沒門!我沒客氣,拿着就用,砰砰砰……
這時有一個男生站起來不服氣道:“教官,爲什麼他可以用那麼多彈夾?這不公平!”
郝滋潤看了那男生一眼,淡然道:“你打個十環,也可以享受同樣的待遇。”
十環?我打出來了麼?
那男生眼神還挺好:“可是他的靶子上根本沒有十環啊。”
“是麼?”郝滋潤擡手一槍射在我的靶子上:“現在有十環了。”
郝滋潤冷冷的看了那男生一眼:“你還有問題麼?”
“沒有……”
等郝滋潤走遠一些後,我旁邊的趙桓唐吹了聲口哨:“酷啊!這樣也行……老五,她對你這麼偏心,跟你啥關係啊?”
我猶豫了一下,淡淡道:“她是……我姐。”
“哇,你怎麼不早說啊,真沒義氣!害得哥們兒天天埃罰,不成,你的彈夾分我一半。”說着伸手就抓。
其他人也過來搶彈夾,而那個不服氣的男生嘴繃的緊緊的,一副賭氣的模樣,依舊在瞄準。
我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天的舉動跟這男生很像,都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抓起幾個彈夾,我走到他身邊扔下後,笑道:“哥們兒,男人不要太小氣。”
說完,我向滋潤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