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我們昨天來的時候明明告訴過你,那套玉蘭花開給葉姐姐留着,你居然說賣掉了?!”楚紫華氣憤地對掌櫃說。旁邊站着的是一臉高冷的葉藍心,還有二皇子凌隨風和楚紫煜。
“楚小姐見諒,明玉樓的規矩,不接受預定。”掌櫃不卑不亢地說。
“你!你賣給誰了?!我們要買回來!”楚紫華氣沖沖地說。
葉藍心在旁邊一直沒出聲。明玉樓每套首飾做出來之前都會提前宣傳,而這個月的玉蘭花開她一開始就看上了,她覺得玉蘭花很適合她的氣質。之前來過幾次,但是都沒有做出來,沒想到只隔一天居然就賣出去了!
她是端莊的大家閨秀,自然不會跟明玉樓掌櫃的理論,反正楚紫華那個沒腦子的會替她出頭。
“楚小姐見諒,客人的身份無可奉告。”像楚紫華這樣刁蠻的大小姐掌櫃見得多了。
“紫華住口!”楚紫煜看到楚紫華還要不依不饒地替葉藍心出頭,開口叫住了她。葉藍心的心思他很清楚,居然利用他妹妹!原來還覺得這女人不錯,最近越看越覺得她假的可以。
“哥哥!葉姐姐想要……”楚紫華一直都很崇拜葉藍心,整天跟前跟後的,如今仍然想替葉藍心出頭。
“住口!葉小姐想要她自己會說,誰要你多管閒事!”楚紫煜把楚紫華拉到身後,陰沉地看了葉藍心一眼。
葉藍心臉色一白,她知道她的心思已經被楚紫煜看透了。楚紫華是傻,可是楚紫煜可不傻。他的目光讓葉藍心心中有點恐懼。
“算了,是我跟那套首飾無緣。謝謝你了紫華!”葉藍心只能故作不在意地說,但是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來她的不甘心。
二皇子凌隨風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三人的鬧劇,嘴角一直掛着溫柔的笑意。他之所以跟楚家兄妹交好,自然是有目的的。楚紫華這樣沒腦子的女人他根本看不上,不過鎮南王府的兵權他很想要,所以纔跟楚紫煜交好,討好楚紫華。
至於葉藍心,凌隨風從來都沒看在眼裡。美麗的女人多了去了,裝什麼清高?況且也不是真清高。對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來說,葉藍心不過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罷了!而且葉藍心是葉太傅府的,板上釘釘的太子派,他也拉攏不了。
這時對面的雅間門開了,南宮瑾、楚燁和容亭從裡面走了出來。
楚紫華一看到楚燁和容亭,又忍不住爆發了:“就是你這個廢物買了葉姐姐想要的首飾?!馬上給我們讓出來!”
唉,又來一個腦殘!之前外面的對話容亭都已經聽到了,真是對楚紫華無語了。
南宮瑾跟凌隨風打了招呼,三人就往樓下走。楚燁和容亭根本就沒打算理會楚紫華那個腦殘白癡女人。
“廢物!你站住!”楚紫華在他們背後大喊。
楚燁眼神一冷,手指微不可見地往後一彈,楚紫華手腕一痛!“啊!”一聲尖叫響徹明玉樓。
“紫華!”楚紫煜扶住楚紫華,發現她整個手腕迅速地紅腫了起來,地上滾動着一枚花生,正是明玉樓給貴客準備的乾果。
他們剛剛都沒有注意,不過肯定是前面那三個人出的手。凌隨風和楚紫煜都認爲是南宮瑾出手了……
“阿燁,你用的什麼?”容亭問楚燁。她聽到身後的慘叫,猜到楚燁出手了,不過沒看到他用的什麼東西。
“花生。”楚燁對着容亭笑得很溫柔。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罵容亭,簡直是找死!
“你拿花生做什麼?”容亭想不通楚燁手裡爲什麼正好捏着一顆花生。
“亭兒喜歡吃,我出來的時候就隨手抓了兩個,可惜浪費了一個!”楚燁說着把手裡剩下的唯一一顆花生餵給了容亭。
好吧……明玉樓的花生的確很好吃,容亭嚼着嘴裡的花生,笑得很甜蜜。
楚紫煜匆忙地帶着楚紫華去看大夫了,走之前陰沉地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
溫大學士府。
溫老夫人的榮僖堂裡,一家的女眷都在,溫老夫人看着如花似玉的幾個孫女兒圍繞着她,心中十分高興。
“回老夫人,明玉樓的人送來了一套首飾,說是鎮北王府的南宮瑾公子送給大小姐的!”一個老嬤嬤抱着一個精美的盒子走了進來。
溫雨菲的臉刷一下紅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一下子都投到了她身上。尤其是溫雨菲的堂姐妹和庶姐妹,看着溫雨菲的眼神都要冒火了。
“哈哈!快拿過來讓我們都開開眼,是什麼好東西?”溫雨菲是溫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看到鎮北王府如此看重溫雨菲,溫老夫人心中十分歡喜。
老嬤嬤把盒子放在老夫人面前打開,一室華光,溫潤瑩白的玉蘭花讓衆人都驚歎不已。
“這是明玉樓今天剛出的玉蘭花開套裝。”老嬤嬤與有榮焉地說。
“很適合菲兒!”老夫人拿起玉簪插在溫雨菲的頭上,欣慰地說。溫夫人也十分高興。
鎮南王府。
凌雨看到楚紫華腫脹的手腕怒不可遏。
“是誰做的?”凌雨憤怒地問。
“是楚燁跟那個廢物,還有南宮瑾!”楚紫煜陰沉地說。雖然他覺得應該是南宮瑾出的手,但是那對廢物也脫不了干係!
“可惡!該死的賤人!”凌雨把楚燁恨到了極點,提到楚燁,眼中盡是陰霾的冷意和殺意。
兩天後。
楚燁帶着容亭到凌都郊外騎馬。正是春夏之交,陽光溫暖和煦,郊外風景宜人,到處都是一片鳥語花香。兩人共乘一騎,在凌都郊外的山谷裡策馬奔騰。
容亭被楚燁緊緊地抱在身前,身後的懷抱溫暖結實,讓容亭感覺幸福安心。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麼一個人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寵。楚燁編織了一道密密麻麻的情網,將容亭包裹了起來……
細微的破空聲傳來,楚燁抱着容亭飛身下馬,下一刻,一支閃爍着幽藍光澤的羽箭已經穿透了駿馬的胸膛。
駿馬轟然倒地,瞬間斃命。楚燁把容亭擋在身後,抽出腰間的軟劍。那是一把薄如蟬翼的長劍,平日裡就在楚燁腰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腰封一樣,但是如今被楚燁拿在手中,劍光流轉,寒意濃濃。
四支跟剛剛一模一樣的羽箭從四個方向朝兩人疾射而來。劍影翻飛,楚燁擋在容亭身前擊落了四隻劇毒的利箭。
“楚大公子隱藏得好深哪!”
隨着一聲冷冷的話語,四個黑衣鬼麪人把楚燁和容亭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