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富文哭笑不得的站在炕沿邊,看着旁邊小女孩臉上的得色有些無語,剛剛叫她坐她不坐,現在到是來搶位置來了。
他到是沒生氣,畢竟他一個好幾十歲的人,跟一個孩子生的哪門子的氣呢,就是再次覺得這孩子的性子也是夠直的了。
不過這位置的一調轉,還真的讓他想起來一件最近會發生的事情。
“嗯,我想起來一件事,今年咱們國家會裁軍,咱們附近幾個村子出去當兵的,有好幾個都復員回家來的。我想想,應該是在秋收前,也就這幾天的事。”
上輩子他們富強村就有個復員回家的軍人,雖然是被裁下來的,但是回到縣城國家還是給安排工作的,那個人在村子裡待了沒幾天,就去縣裡的公安局上班了,當時在村裡那是實實在在的引起一幫大爺大娘的羨慕。也更加讓所有人心裡堅定了當兵好的信念,肖富文自己就是一個。當時他真的很羨慕那個人,所以他從那個時候就在心裡樹立了自己第一個人生目標,就是以後自己長的了也要去當兵。之後他也確實有了這麼一次機會,卻因爲家裡人貪財,硬生生的把他當兵的名額給賣了,讓他的軍人夢徹底破滅。
“當兵的都回家了?”媛思瞪着一雙圓眼睛問道。
“也不是都回來了,裁軍你明白啥意思不?”肖富文覺得他很不應該,這個時候他應該是防備對面的丫頭的,畢竟自己的生死還掌握在小丫頭手裡,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現在看到她那滴溜溜的圓眼睛,他就莫名的覺得可愛,莫名的覺得想笑。
“你埋汰誰呢,我當然知道裁軍是啥意思了。”媛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輸人不輸陣好嗎,“不過我怕你弄錯了意思,你再跟我說一遍裁軍是啥意思,我聽聽你說的對不對。”
媛思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就怕自己理解錯了,所以生硬的轉了個彎,讓人家解釋。
肖富文忍不住用手捂住半張臉咳嗽了一聲,艾瑪,這丫頭應該不是重生的,也許真的是原住民,就是武力值厲害點而已,就這表情完全符合她這個歲數。
但是武力值橫掃一切牛鬼蛇神,肖富文心裡暗樂,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控制住表情後,這才仔細的把裁軍是什麼給她解釋了一遍。
媛思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只是之前沒聽說過,不確定而已。
聽了肖富文的話後,媛思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要是肖富文說的是真的話,原主的大哥也就是左大丫唯一的兒子弄不好最近就能復員回家了。
想到家裡可能又要多個人,她的心裡就不得勁。她可是沒忘李媛依母女倆剛回來那時候,家裡鬧的雞飛狗跳的,就是現在,李媛依時不常的回家要幫老太太乾活,她都不太樂意。
這隻能說她的領地意識非常強,對於出現在自己地盤上的陌生人,她本能的都會排斥都會警惕。
記憶裡那個哥哥對原主不錯,但是原主的大姐對原主也不錯,結果搬過來不還是爛事不斷嗎。
肖富文看着面前明顯走神的小丫頭,笑了,然後自動自覺的也坐到了炕沿,近距離觀察着她。
嗯,整個人看起來都嬌小可愛,眼睛圓溜溜的,臉胖嘟嘟的,小嘴一抿還能看到嘴角邊的兩個小小的酒窩,臉蛋也白嫩嫩的,沒有一點現在孩子的農村紅,看起來真的可愛到不行。
當然這指的是不動武的情況下。
肖富文上輩子沒有孩子,做夢都盼望着自己能有個孩子,男孩女孩什麼的他根本不介意,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行。而他對女兒的幻想就是面前這個丫頭這樣,所以他不自覺的就對着她露出疼愛的表情。
媛思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面前男孩對她露出噁心吧啦的表情,“你幹什麼,笑得那麼淫蕩。”
肖富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丫頭的嘴裡怎麼就聽不到一句好話呢。他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這才擡頭說道:“小孩子家家的,說話得有個把門的。”
“你說話纔沒有把門的呢,哼,你以爲你的那點事能嚇到我咋地,告訴你,姑奶奶我可是厲害着呢。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弟了,我說的話你必須聽,我要你辦的事,你必須給我辦好,要是有一丁點不如我意的,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媛思表情一變,肅殺之氣油然而生。
肖富文頓時打了一個機靈,也想起來這丫頭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無害的,自己中午可是剛剛着了她的道。
“你放心,既然我把自己這麼重要的秘密都跟你說了,那咱們以後就是朋友,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講義氣,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您說話就行。”肖富文很不滿小弟的身份,但是又礙於對面小丫頭的氣勢,只能暗暗的轉變一下自己在兩個人中的地位,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媛思到是沒聽出他的小心思來,只是狐疑的看着他,對於他話裡說的講義氣這事,她保持着懷疑的態度。這小子她怎麼看都覺得狡猾狡猾的,一共見面沒有幾次,但是每一次這傢伙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一會兒面無表情的,一會兒滿臉是笑的,一看就是個能虛呼的人,不實在。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你最好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你也知道我的能耐,要是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你應該能料想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媛思雖然覺得這人不可信,但是她也能感覺到這人說的重生不是假的,這樣的話這個人還是有留下的必要的,畢竟有了這個人跟在身邊,就相當於有個預知的本領,就他嘴裡說的什麼文g啊,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自己倒出空來可以好好問問,也能提前做些準備。
“你放心,就中午那一次就讓我印象深刻了,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任卿差遣。”肖富文忍不住拽了句詞。
媛思可看不慣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覺得光印象深刻還不夠,應該讓你畢生難忘才行。”說着,她就從空間裡抽出自己的蜂針,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就往肖富文的身上紮了過去。
肖富文瞳孔一縮,要說點什麼已經晚了,下一刻他就又陷入到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