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大驚:“你不要臉!你又想……”
“說對了,我的未婚妻子想移情別戀,本王不爽得很,就想先下手爲強。等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的子離哥哥還會不會要你?!寧國刑法怎麼說的?紅杏出牆者黥面、鞭笞,嘖嘖!”
阿蘿一掌往他脖子上劈去,還沒碰着他,身子就往前飛,她驚呼一聲,落入池水中:“劉珏,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我,我跟你沒完!”
劉珏抱着手臂站在池邊,好笑地盯着渾身溼透的阿蘿:“我的袍子你穿太大了,這樣露着也挺誘人的。”
阿蘿低頭一看,果然領口露出一大片胸部,她雙手一掩,人已沉入水裡,露出臉來罵道:“淫賊!”
劉珏呵呵笑道:“好像這是你第三次罵我淫賊了,也罷,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淫賊!”說着作勢就要解衣。
阿蘿大急:“你,你不要!”
“不要也行,說,你爲何要這趟渾水?說了我就不動你!”
阿蘿瞪着他,在水池裡泡着,狼狽不堪。劉珏居高臨下,好整以暇,悠然自在。她恨得使勁一拍水,嘴一扁,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爸我要我媽!我不要和你們這些人待在一起!”她邊哭邊拍水,也不管外袍寬大春光外泄。阿蘿哭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爲了一個男人這般折騰。她越哭越覺得委屈。
驚痛隨着哭聲掠過心頭,劉珏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使勁把阿蘿往懷裡一摟。“別哭,阿蘿,別哭!”他心裡酸得泛起陣陣疼痛,“我不逼你,再不逼你,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相府!”
“我纔不要回相府,我纔不要看到那個爹賣女求榮的嘴臉。我爸比他好多了,我爸是清官,我討厭他!討厭!”阿蘿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語無倫次,聽得劉珏雲裡霧裡:“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哭了!”
阿蘿哭到興頭上,哪管劉珏哄不哄她,哭聲越發大了。劉珏沒法,捧起她的臉便吻了下去。阿蘿鼻子哭得塞住,嘴又被他堵住,呼吸不暢,難受之至,使勁擺頭要推開他。劉珏慌了手腳,生怕她離開懷抱,雙手一使勁,牢牢地困住她。阿蘿臉憋得通紅,擺脫不了,張大眼對劉珏怒目而視,沒堅持多久,一口氣上不來,她身子一軟,竟憋暈了過去。
劉珏只覺阿蘿身體一軟,連忙用手扶住她,見她已暈了過去。她怎麼就暈過去了?他鬱悶地泡在水池裡待了半晌,長嘆一聲,抱起她走進臥室。他脫去她溼透的外袍,阿蘿像新出生的嬰兒般柔嫩的皮膚呈現在眼前。劉珏一笑,心裡竟無半點綺念,找出乾布巾幫她拭乾水漬,小心地用被子裹好她,這纔去換過衣裳。
阿蘿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幅畫面,就是劉珏鬆鬆地披着外袍,半裸露着胸,含笑瞧着她的臉。她再一感覺自己,立刻尖叫起來:“你要做什麼?”她全身縮進被子裡,只露個腦袋。
劉珏俯身上去,隔着被子把她壓了個嚴實:“放心,我不亂來。”
他深邃的眼睛捉住阿蘿的視線:“阿蘿,我都知道……我——只是太想聽你說一句,你喜歡我的是麼?”
阿蘿覺得劉珏的眼睛像是磁石,那裡面吸進了所有的光,藏着海一般深沉厚實的情感。一層淚光不由自主又浮上了她的眼。
“我們要在一起,無論怎樣都要在一起。”劉珏輕聲道。他低下頭溫柔地親了下她的臉,摟她入懷。阿蘿閉上眼,嘴角漾出笑容,慢慢睡着了。
夜深了,更沉了。漸漸地,晨曦涌現,白晝來臨。阿蘿睜了睜眼,太陽已照進屋子。她一動,劉珏跟着醒了,他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竟隔着被子抱着她睡了一晚。兩人眼光一碰,又躲開。阿蘿輕聲道:“給我拿衣服去!”
劉珏傻傻地看着她酡紅的臉:“你好美!”他飛快地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跳下牀,回頭斜睨着她:“我還是覺得你就這樣最好。”
阿蘿臉一紅,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