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傅若塵的身邊,我仔細地觀察起他來,傅若塵在向我交代完之後,閉上雙眼,雙手正置於銅鉢上方,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關節微微有些突出,手上的青筋有些隱約可見,白皙俊秀的臉上,雙目緊閉,睫毛微微下垂,密密的蓋在眼睛上,像蝴蝶的翅膀輕輕擅動,雖然不是寶冠華服,就這麼一身簡簡單單地月牙白的長衫也是別有一番風姿。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傅若塵緊閉雙目,十分虔誠地低聲說道。
我看着傅若塵認真嚴肅的模樣,雖然一時還不瞭解他話中的含義,但是還是照着他剛纔的吩咐,學着他的模樣將雙手置於銅鉢上方,半眯着眼睛盯着銅鉢,將他的話複述了一遍,“下咒者的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
銅鉢中的物品隨着我的話音的響起和落下似乎有了一些異樣,猩紅的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地滲進石環裡面,那些我和寶寶以及傅若塵的鮮血像是被灌注了生命力一般,匯聚在石環中央,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向上穿透,填滿那個俠士,當那個狂舞的俠士被上下一起騷動的鮮血全部染成了深紅色的時候,鮮血停止了運動,銅鉢中恢復了當初的平靜,只有那個飲飽鮮血的石環靜靜地躺在銅鉢中央。
我和寶寶目瞪口呆地看着銅鉢中的一切,半天不曾反應過來,真是太神奇了。
“我自由了,終於不要再揹負父親當初的錯了。”傅若塵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慢慢地用幾乎只是脣形的聲音說道。聲音雖然是極其地細微。但是站在他身邊的我還是聽見了。
“自由?”我擡起頭,不解地看着傅若塵,“下咒者地血。自願捐出,可使被咒者的靈魂衝破牢籠!是什麼意思。我和寶寶是下咒者?你和散仙傅採寧是被咒者嗎?”我現在是被傅若塵他稀裡糊塗地利用了嗎?我怎麼就在這樣地情況之下,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呢,我對他還什麼都不瞭解呢。莫名地,心中一下子劃過一絲不安,而且越來越甚。
“是的。我自由了,但是你地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地,不過你放心,剛纔並沒有讓你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解救了一個可憐人.電腦小說站新最快.要是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出去先吃點東西,然後找個安靜地地方再坐着慢慢地談,我會告訴你一切的。”傅若塵恢復到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的溫柔地語氣,明亮的眼睛裡透露出異樣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消去了我心中的不安。
“好吧。”我看着他,點了點頭,拉着寶寶跟着他走了出去。
見到了王虎安然無事。心中的不安漸漸消去。大家一起簡單地用餐之後,我先是安置了寶寶去休息。然後跟在傅若塵身後走進了書房。似乎古人在談一些比較深沉的話題的時候格外地喜歡在書房這樣一個在現代人看來有些沉悶的環境中。
“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一肚子的問題。”傅若塵指着一邊地椅子說道。然後走到正前方,坐上屬於主人的位置。
我聞言坐在椅子上,沒有吱聲,只是靜靜地看着傅若塵,準備聽他的故事。雖然是一肚子地問題,但是一下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從何問起,王虎曾經告訴我說傅若塵是天水一怪,一是怪在明明很有錢卻要守在這個窮地方過日子;二是怪在脾氣古怪,做什麼都是隨性而爲。第一點估計和那個詛咒有關,可是第二點我還真地是看不出來呢,似乎從我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笑嘻嘻地,掛着一張老少兼宜的面孔,溫溫柔柔地。
“關於傅家地詛咒是47年前開始的,下咒者自然不會是你,而是你的爺爺輩的再世祭司杜裴,被詛咒者自然就是我的父親傅採寧。”傅若塵聲音低沉沙啞,眼神清澈中帶着幾分迷惘,幾分悲傷。
“杜裴爲什麼要詛咒你們?”他一開頭,我的問題就涌起來了,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不由自主地出聲問道。
“因爲父親年少時的一個無心的錯誤。”傅若塵收起眼中所有的情緒,眼光直視我而來,不是仇視,不是憎恨,但卻是沒有任何感情。
“是一個什麼無心的錯誤會被這樣詛咒?杜裴的詛咒是不能離開這個天水鎮嗎?那散仙怎麼可以離開?你又是怎麼被詛咒了的?詛咒還是可以轉讓的嗎?”我一肚子的疑問全部被調了起來,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像是小魚吐出的水泡一般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
“不要激動,你的問題我不能一下子回答,但是你要是能安靜地聽我講完,就會得到全部的答案了。”傅若塵毫不吝嗇地再次展現出那淡弱清水的溫柔的笑顏,眯着眼睛放柔聲音淡淡地說道。
“哦,好的。”我聞言,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地激動了,尷尬地聳了聳肩,坐正了身子,呈微笑狀,安靜的看着傅若塵,做了一個表示自己接下去的時間會安靜地聽他講完的眼神。
“杜小姐,5年前的天水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水鎮,像是落在黃土地上的一塊綠色的翡翠一般,百姓安居樂業,處處充滿生機。正是由於天水的地理位置極佳,再加上本身具有的自然環境,父親當年名滿天下之後創立了逍遙派之後,千挑萬選,逍遙城就定在了天水鎮。”傅若塵頓了頓,撇開臉,不自然地咳了兩聲之後繼續說道,“逍遙城的地址就架建在水源之上,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這一舉措觸怒了神靈,在逍遙城建起來不久之後,天水的清泉再也不再涌起,即便是父親搗毀了逍遙城,想恢復當初的一切,一切仍是於事無補,天水永遠地失去了水源,沒有了水,一切生機盎然地蔥翠綠色消失了,天水鎮成了一座死城。”
“建在哪裡不好,偏偏要建在水源上,一定是破壞了自然環境,大自然給你們的報復,現在可好,美麗的沙漠翡翠變成了毫無生氣的死城。”我聽着傅若塵的講述,小聲嘟囔着,人類總是按照自己的心願肆意地改變着自然,又一起破壞環境造成的沙漠化事件。
“御水而建,更能凸顯逍遙自在,父親只是想要更加貼近逍遙派的門派精神,沒想到會因此招來了一場劫難。”傅若塵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無獨有偶,天水鎮的村民這個時候在外圍的黃土地上救了一個奄奄一息的旅者,這個人就是你的爺爺杜裴。父親的所作所爲給村民帶來了災難,想要挽救卻無從下手,只能準備黯然離去。就在那個時候,杜裴爲了維護當地村民,使用了自己的靈力,將父親束縛在這塊土地上。”
“都已經被沙漠化了,把你們束縛在這裡有什麼用?”我還是不能理解地再次出聲問道,難到杜裴老糊塗了。
“杜裴的用意爲了維護天水鎮村民的生計,父親的門衆甚多,只要能將父親束縛在這塊土地上,村民就不會因爲天水失水而枯竭消亡。”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綿綿不絕的愧意。
“爲什麼不將村民全部遷移走呢?天水鎮已經是死城了,留着做什麼?”我還是不能理解,有句俗語“樹挪死,人挪活”,天水的情況已經這樣,想要改變基本上是很難了,爲什麼就不能遷走,而是要留守着呢?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天水鎮其它姓氏的人在失水之後都陸陸續續地遷走了,只剩下族長一族張氏堅守在這片土地上。我每個月給他們的食物和水並不充足,可以說是十分的苛刻,但是無論條件多麼的艱苦,他們都堅持着,絲毫不曾動搖。”傅若塵說道這裡的時候,也是有些不理解的樣子。
“張老五每個月在你發糧的時候給你什麼東西了?”我記得張勞務和我說過他不會離開的原因是因爲一個承諾,一個使命,至於是什麼承諾什麼使命,我還無法知道,大概傅若塵現在也不知道吧。忽然想起傍晚的時候傅府門口的那一幕,張老五給那個紅衣女子的是什麼東西呢?杜裴給傅氏下了咒語只是傅氏不能離開天水鎮這塊土地,如果單單只是這樣,傅氏大可以完全不必在乎村民的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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