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擔心,等下他們是強盜,應該是要錢不要命的。”王虎一邊說着這樣的話安慰着我,一邊卻是頭也不回地全神貫注的緊緊地拉着繮繩架着馬車飛奔着,雖然他裝作很鎮定,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還是聽出了他的緊張和擔憂。人是什麼人呀,爲什麼要追着我們跑?”寶寶畢竟還小,這樣的事情大概從來沒有聽說到,但是敏感的心靈也已經感受到了我們大家的緊張,小傢伙也緊緊地抓着我的胳膊。
“大概是一些想要強錢的,沒關係的,小虎子會架着馬車把他們甩開的。”聽到寶寶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做“娘”的人了,自己不能像以前那般慌張了,捏緊了拳頭,竭力地穩定自己的聲音想寬慰寶寶,但是由於太緊張,扯出的理由似乎並不具有說服力。
“我們是一匹馬拖三個人,他們是一匹馬上一個人,好像有點難……”寶寶很現實地粉碎了我編扯的肥皂泡泡。
“嗷嗷嗷……”身後的馬蹄聲和那些漢子的吶喊聲立刻就印證了寶寶的話,一聲聲吶喊聲不斷地敲打在我的心上,我的心急速地噗通噗通地跳着,胳膊上寶寶的手也抓得更緊了。
“小姐,你們坐穩了。”小虎子在做着最後的掙扎,拿起匕首狠狠的扎進馬匹的屁股,馬兒悲慘的嘶叫了一聲,發了瘋地狂奔起來。
我一隻手抓住寶寶,一隻手抓着車窗維持住身體的平衡,似乎王虎的最後一招還是起到了暫時性地作用。馬兒帶着我們慢慢地甩來了那些強盜,似乎給我們現在糟糕的境況帶來了一絲希望。我心中不住的祈禱,希望現在地情況能夠一直這樣保持下去。雖然我剛剛抱怨無聊,但是太刺激的活動還是不要好了。
可以上天沒有聽到我地祈禱。好景不長,很快那羣人就追了上來,我們的馬兒也因爲體力不支,流血過多,暈死了過去。我們的馬車徹底停下了,那羣人“嗖”地一下子將我們的馬車嚴嚴實實地包圍了起來。
一羣人騎着膘肥體壯的馬,圍着馬車不住地打着圈,馬匹走動地時候,馬蹄騰起半天的黃沙,看着這些虎背熊腰的西北漢子,以及他們的猥瑣的毫不遮掩的目光,我感覺的渾身不舒服,趕緊放下窗簾。來個眼不見爲淨,摟着寶寶縮在車廂一角,想着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一千一萬個思緒在腦中飛過.,wap,更新最快.這羣人真的會像小虎子說的那樣只是要錢而已嗎?如果只是要錢,剛纔從容地追着我們玩是爲什麼呢。而且他們的目光已經裸地表明他們不會只要錢。王虎一個人能對付這麼一羣漢子嗎,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至少有十個人。
“大哥,你們無非就是求財,兄弟我們這次出門身上沒帶多少銀子,但還是夠請諸位大哥喝幾杯的酒地錢,這就請大哥收下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王虎也知道寡不敵衆,準備來軟的了。
“四弟,把畫像拿出來,看看是不是這位兄弟。”一聽就是個粗魯地漢子,嗓門超級洪亮,聲音粗獷雄渾,聽說話地語氣,應該是帶頭大哥的樣子,我坐在馬車裡面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摟着寶寶全神貫注地注意着外面地一舉一動。
“大哥,你看,好像不是這小子,這畫像上的人可是比他帥多了。”大概是那位大哥口中的四弟說道,果然是做弟弟的,嗓門明顯小很多,光從聲音上聽,他的氣勢輸給了他的那位大哥。
“他奶奶的,線報不是說那隻肥羊往我們這邊來了嗎!老子剛纔以爲這是五萬兩的大肥羊呢,才心情大好地逗他玩玩,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一文不值的臭小子。既然不是個什麼東西,看見我們跑什麼跑,孃的,老子我最恨別人耍我了,兄弟們給我上,狠狠的打。”聲音粗獷的男子大概發覺我們不是他想要找的人,滿口髒話全都倒了出來,罵罵咧咧地說要揍我們。外面也慢慢吵吵嚷嚷起來,似乎他的那羣兄弟準備要開始動手了。
我坐在車廂裡聽着外面的一舉一動,原本以爲他們這羣人圍住我們會不分青紅皁白地就上來搶光我們的錢財的,怎麼又變成尋人了,眼下尋不到人就要開殺戒,什麼世道。還有,王虎一個人怎麼能夠對付那麼一大羣人呢?
時間不容我多想,外面已經打鬥起來,有了上次被襲的經驗之後,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仍然不知道怎麼辦,我六神無主地坐在馬車裡面,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跑下馬車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留守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無奈之下,只好鴕鳥狀地摟住寶寶,蜷做一團。我還沒來得及擺好姿勢,肩膀上就有了一股蠻力將我拖下了馬車,我的身體騰在半空中片刻之後,緊接着被架在了一個男人的胳膊下面,一陣鋪面蓋地的騷臭味頓時將我籠罩其中,我感覺昨天晚上胃裡的東西全部翻騰起來。誰來救救我!寶一見我被人拉了出去,馬上跳了起來,抽出腰間的匕首,騰空跳下馬車跟了上來。
王虎正被五六個男子圍住,那幾個男子個個膀大腰圓,一個可以抵上兩個王虎的塊頭,被這樣一羣人圍攻,王虎根本無暇顧及馬車這邊,寶寶的這一聲“娘”將王虎的注意力硬生生地扯了過來。
“小姐”王虎一看見我被一個男人架在胳膊下面,也急得大叫一聲,手下的劍舞得越發凌厲起來。可畢竟是寡不敵衆,縱使王虎有三頭六臂,也根本沒有辦法擺脫那羣“黑熊”,來拯救那個被那個男人架着,晃得七葷八素的我。
看提着我的那傢伙的架勢好險是剛纔看中了我。要押我回去做壓寨夫人吧,強盜就是強盜,永遠也改不了強盜粗魯地本質。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再健壯的人被他這麼架着也要去了半條命。更何況這個杜芷嫣這個瘦弱的身軀呢。我被晃得頭昏眼花,由於頭懸着向下,再加上他那超級無敵地體味,我的嗓子裡面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看着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地寶寶。使出全身的力氣向寶寶揮手,讓他不要跟上來,自己找機會離開。可是寶寶根本不理會我的動作,倔強地一直跟着。
那羣人大概看寶寶是個小不點,料想他不會有什麼作爲,根本沒有人理會寶寶,寶寶一直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居然沒有人理會。這個男人只是大步地走着,寶寶由於個子太小。需要小步跑着才能跟上。
我看寶寶根本不理會我的示意,知道自己多說無用,任命地閉上眼睛。這個小傢伙怎麼就這麼倔強呢,他跟上能解決什麼問題呢。只是多了一個山寨打雜地小弟罷了。
哎。難道我米拉真的要淪爲做強盜的壓寨夫人的命嗎,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乖乖地跟着司徒瑞祈回桐城的景王府做一個王妃多好,又或者最初就跟着司徒博雅做一個地下太子妃還過得去,總之比現在的情況要強上百倍千倍。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新來過,我一定會對他們說,“我願意!”如果非要在這兩個人當中選擇一個,那麼我還是想要貪心地說上一句,我全部都要。
在我的胡思亂想只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如炸雷般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大哥,二弟剛纔發現車上有個漂亮地小妞,特地擒來獻給大哥!”果然這羣強盜是以聲音的高低來排輩份的,這個二弟地聲音小於大哥,但明顯高於剛纔的四弟。
“二弟,果真是我最親地二弟,你是最瞭解我了,知道你大哥我晚上一個人睡太寂寞了,這個小妞確實有幾分姿色,可惜就只是這個小妞實在是瘦了點,根本不是當我寨主夫人地料,做我的夫人一定要站在我身邊和我十分般配,要能幫我管起我們山寨地大小事務,能夠給我生兒育女。”另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了從這個男人狐臭的腋下解救了出來,但是我一點也不高興,因爲我看見了另外一張放大了的恐怖的臉,一道深深的刀疤從左眼角長長地橫跨過鼻樑,延伸至右臉中央,刀疤已經長出新肉,縱使似乎是有些年月了,但新生的肉和臉上其它地方的皮膚顏色明顯不一樣,看上去要淺很多,那道疤痕像一條肥碩的蟲子趴在臉上,看上去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這個瘦巴巴的像豆芽菜一樣的小妞,恐怕我玩上兩回,她的命都沒了,與其這樣,我看到時候大家把她帶回山寨,我玩過之後,大家輪流上吧,早死早好,免得看得傷心。”說吧還像是做了一件多大的善事一般長長地嘆了口氣。
什麼話,我原本還只是在噁心他臉上的疤痕,聽到他的話,立刻轉變成噁心他的人了。什麼叫早死早好,好像我現在落在他的手上即將被他OOXX還委屈了他似的,真是要瘋掉了。原本我還在想,我要不要像那些小說裡面,噁心不拉地看着那道疤痕,做出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溫柔地撫上那道疤痕,違心地贊上一句“好酷,好個性!”,好博取這個強盜的歡心,正體現那句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至理名言。但是現在看來根本沒有必要了,這個山野莽夫的山大王根本就是要找一隻母豬做寨主夫人,對於我這樣的身板,充其量只是一個充氣娃娃罷了,我覺得自己要爆發了。
在我還沒來得及爆發的時候,一段小插曲改變了我的思想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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