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天恰好是週六再過數個小時時間便是吸引整個石頭鎮人的注意力的武技交流活動了。而比較有趣的是武技交流活動完了之後才輪到交易市場的開放。有人輸有人贏自然也就有人賣有人買了
南宮託昭繼續在東北城區閒逛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棧之中。進入自己的房間南宮託昭解下背後的那把騎士雙手闊劍隨手放在桌子之上。然後從桌子之上取過揹包來又從裡面取了一塊四十公分見長二十公分見寬的木板和一個看似沉甸甸的小布袋出來。接着將木板打開來平放在地板之上便成了一個四十公分見方的略微向內凹陷平板在木板中間外端兩側的位置拿細小的勾索扣住兩塊木板便固定了起來。看那手掌般厚的平板各處小小的構件倒也是一幅做工精巧的模樣。
南宮託昭解着下來解開布袋口的繩索將裡面的東西均勻的傾倒在木板之上。布袋之中傾倒出來的東西金光閃閃細小程度好似沙粒散落在木板之上出悅耳的沙沙聲響。仔細一看這些金色的沙粒竟然就是金沙。看那布袋之前的大小體積這些金沙的價值恐怕也在三百金幣左右。
撒完金沙之後南宮託昭伸開雙手從木板一邊捏着一根細鐵枝從金沙表面向着另一邊平推了過去剛撒完略有起伏的金沙就變成了一個如紙張般平整的沙面。
做完這一些之後南宮託昭才取過騎士雙手闊劍解下獸皮劍鞘單手握劍。
看了看擺在桌面之上的那張土熊的獸皮南宮託昭嘿嘿一笑自言自語到“亞特蘭帝斯呀亞特蘭帝斯你真應該感謝這位及土熊老兄啊!雖然它並不是姓宋但確實是及時雨啊!是它在你囊中羞澀的時候毅然爲你捐軀要不然今天你就算到了這個石頭鎮來恐怕還是原先的那一幅難民般的形象吧?”
原來這個自稱是南宮託昭的人其實就是數個月之前在休菊艾蘭港口登6的那個託昭也就是高居傭兵工會通緝榜和商會尋人啓事榜雙料冠軍的亞特蘭帝斯。
在和勞般魔法師永別了之後亞特蘭帝斯終於要準備離開那個小山谷的時候他的經濟情況已經頗爲不容樂觀。由於決定了北上尋找合適的傭兵團又要兼顧自己關於陣母及其相關知識的學習亞特蘭帝斯依然是選擇的孤身上路晝夜趕路穿行於荒野山嶺之間。每天休憩的時候亞特蘭帝斯除了打獵作爲食糧之外其他的時間都要用來研究陣母。只是每天都需要在地上刻劃陣母一個晚上下來通常都要在野營的地方劃上數百個陣母臨走時還要消除痕跡卻也是相當的麻煩和累人。
事有湊巧由於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行進某一天亞特蘭帝斯無意之中闖入了一頭土熊的領地霸佔了別人的洞穴。土熊一方面見到入侵者單身一人另一方面也是見到某人的燒烤技術相當了得香氣四溢垂涎不已因此就撲了出來。
而一路上亞特蘭帝斯雖然極少進入城鎮進行必要的補給但是架不住身上的錢幣原本就不太充裕那時錢袋之中也只剩下叮噹響的兩枚銅幣了。正在爲經濟來源擔憂猶豫着是不是該走勞般魔法師的老路線去城鎮當中擺一擺地攤賺點路費的時候及時雨來了。亞特蘭帝斯從麥考錘那裡是聽說過這種土熊的經濟價值的。於是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土熊之後亞特蘭帝斯把那土熊身上最爲值錢的獸皮給脫了下來至於那熊掌什麼的當然也不能放過那頓晚餐倒也吃的甚爲愜意。可憐那土熊最終還是一幅死不瞑目的表情
跟着第二天亞特蘭帝斯就找到附近的一座小城鎮去兌換錢財。小城鎮的唯一一家商行無力將整張獸皮買下便行了個折衷的辦法。除卻七百金幣店主等價換購給亞特蘭帝斯一把出自矮人族大匠師的騎士雙手闊劍(據說那把騎士雙手闊劍還是店內的鎮店之寶、傳家之寶)然後再補足價值三百金幣的金沙。剩下的獸皮亞特蘭帝斯略一思索則讓人給自己縫製了一個簡易的劍鞘造型也夠拉風瀟灑。而且據說這種土熊獸皮冬暖夏涼還是出外野營必備的寶貝之一屆時只需要將獸皮一段的繩索解開往身上一蓋不單止睡覺睡得香還能夠驅除蚊蟻小蟲。
亞特蘭帝斯掂了掂手中裝有金沙的布袋不知爲何就聯想起了前世看過的那部描寫刺秦的史詩般鉅作當中那些身穿紅衣的趙國人用以練書法的沙盤。然後也不再猶豫尋得那小城鎮當中的工匠把自己的大概要求提了一下當天便取得了這個用來練習陣母的沙盤。
然後亞特蘭帝斯再次鑽入荒野山嶺之中日夜兼程趕路休憩的時候便拿這個沙盤來研究陣母。刻劃完之後用細鐵枝一拉金沙面又是平整如舊。這樣一來倒也是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至於後來遭遇到一幫倒黴的傭兵團和那孤兒小閃電則是後話了。其實關於閃電豹其頭蓋骨的價值亞特蘭帝斯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方面有了那被莫名其妙團滅掉的傭兵團的兩塊豹頭骨另一方面也是對那孤苦伶仃的小閃電愛惜之意這纔在距離案現場非常遙遠的一個地方把小閃電的雙親給入土爲安了。當然了自從臉上多了那一幅青面獠牙的面具之後亞特蘭帝斯也是很有一點討厭孤身一人的感覺多了小閃電爲伴也算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和寄託吧
輕輕的搖了搖頭亞特蘭帝斯回過神來提起手中的“大筆”在沙盤上刻劃起來。不過原本勞般魔法師作爲演示的數十平方面積陣母現在濃縮到三十公分見方的木板之上也是相當的考究亞特蘭帝斯對於陣母知識的掌握之熟練程度。而且關於運用沙盤來作爲陣母研究練習之用也不完全算是亞特蘭帝斯的臨時起意。因爲在勞般魔法師的“遺作”《陣母》上面就一筆帶過式的說過如果什麼時候練到可以將陣母刻劃在一顆玉米粒表面之上然後成功的召喚出魔法元素就算是可以出師的程度了。而倘若說到運用那刻劃在玉米粒上的陣母去召喚各種魔法的境界勞般魔法師在手抄本上面自己也坦言那是連他都未曾能夠達到的一個層次。勞般魔法師和亞特蘭帝斯閒聊的時候也說了如果亞特蘭帝斯能夠達到那種層次那麼亞特蘭帝斯多半就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應該可以和當年馬流斯人的水平一較高低了。不過當時亞特蘭帝斯好奇的追問下去的時候勞般魔法師卻又語焉不詳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最後這個話題也不了了之了。
只是亞特蘭帝斯這段時間刻苦的鑽研陣母除了熟練程度的增加以及能夠通過陣母召喚出魔法元素之外現果然如同《陣母》上所說在刻劃陣母的同時可以提高自身的精神力強度、精準度而且對於鬥氣的修煉也有不小的幫助。因爲當年的馬流斯人本來就沒有刻意的區分魔法師、武士、神術士等等的類別那些類別等於只是爲了馬流斯人其統治之下的那些種族而特意劃分出來的。據勞般魔法師所說馬流斯人當年自身的修煉過程便僅僅是通過那一個個的魔法陣來實現的。可惜當年的勞般魔法師也僅僅是進入過古文明遺址一次而已要不然亞特蘭帝斯多少能夠從他那裡多瞭解一些關於馬流斯人的情況。而在離開古文明遺址之後用勞般魔法師的話來說便和他自己的上一任天使突然失去了聯繫數次企圖再次進入各個古文明遺址的時候居然也莫名其妙的被遺址所拒絕。然後勞般魔法師纔在大6之上游蕩起來尋找自己的下一任天使。只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到了他壽命將盡的時候才總算是把下一任給找到了。在亞特蘭帝斯和勞般魔法師他自己看來恐怕勞般都算是歷史上最爲憋屈的一任天使了頗有一點被“組織”莫名的拋棄了的消極想法
這時一個精緻的陣母已經刻劃好了。亞特蘭帝斯將騎士雙手闊劍放在一邊緩緩的閉上雙眼雙手張開嘴上則輕聲吟唱着。不一會兒工夫就看到那陣母當中先是中央的五個尾相連的圖形逐次亮起然後魔法元素的圖形懸浮沙盤上空數公分的距離尾相接。接着那其它的部分也紛紛升起魔法元素來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由魔法元素所組成的陣母來。
現在的亞特蘭帝斯已經能夠控制住魔法元素的光亮程度而不至於過度外放了陣母所出的光亮被限制在木板四周半米左右的空間範圍之內從房間外面看過來完全現不了亞特蘭帝斯正在進行這種驚世駭俗的研究。
如果此時細心觀看則會現亞特蘭帝斯的十根手指正在玄妙的輕微凌空點動着。倘若在他的面前擺放上一臺他前世的那種鋼琴倒也似模似樣的像是一位高的大師級別的演奏家。
隨着亞特蘭帝斯手指那些暗合某種玄理的彈動陣母中央位置的五個魔法圖形先是緩緩的轉動了起來跟着其他的“琴鍵”忽明忽暗的相應起來。稍微留心觀察的話便會現亞特蘭帝斯除卻中心位置的那五個魔法圖形所組成的太極陰陽之外陣母每一次閃動的“琴鍵”不會過二十很多時候甚至連十個之數都未能到達和當時勞般魔法師演示時所能調動的數目仍是相差甚遠。
不知不覺當中此刻的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而此時亞特蘭帝斯也逐漸停止了手指的動作和口中的吟唱魔法元素也隨之逐漸消散於無形。緩緩的睜開眼來亞特蘭帝斯自言自語到“勞般啊勞般你老人家走的倒是輕巧。也不跟我具體說一說當年你是怎麼進入古文明遺址的這樣修煉下去提高確實是比我以往獨自修煉要快上許多。只是天知道猴年馬月我才能到達那要求?莫要等到我人老珠黃了之後才能進入遺址我會瘋掉的”
正在胡思亂想着亞特蘭帝斯聽到樓下客棧大堂傳來詢問交談的聲響。
“請問客棧之中是否有一個叫做南宮託昭的客人?”
“有啊就在二樓二十二號房間這邊中間樓梯上去左手邊第四間便是了。客人回來之後就沒見出去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裡面吧。你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謝謝!”
隨後亞特蘭帝斯就聽到樓梯階梯傳來輕輕的嘣嘣響聲看來對方已經尋上來了。
本來亞特蘭帝斯在這石頭鎮之中不曾有何相熟的人。不過剛纔聽到樓下低聲的交談那把清脆女聲的主人對他來說卻似乎也不算陌生隱約便是白天和自己算是打過交道做了交易的紫藤花傭兵團女魔法師:克麗斯汀娜。
亞特蘭帝斯隨手點亮了房間的蠟燭把剛纔的那些礙眼的東西麻利的收拾乾淨。然後側頭想了想隨手把身上的那件馬甲也脫了倒立在地板上做起了挺舉。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那把清脆的女聲說到“請問南宮託昭在嗎?我是紫藤花傭兵團的克麗斯汀娜也就是白天的時候向你買了豹頭骨的那個傭兵團的團員。”
亞特蘭帝斯輕巧的跳起身來一邊抓着條毛巾溼了些水在臉上搽拭着一邊走向木門。不過臉上現在流淌着的應該是水珠而不是汗水吧
隨着木門呼的一下被打開了來站在門口外面的克麗斯汀娜顯然沒有預計到某人就以這樣的造型來迎客。而且說句實在話亞特蘭帝斯身上的那個古怪的刺青看起來除了怪異之外也頗爲猙獰嚇人。
“有什麼事情嗎?”亞特蘭帝斯的聲音不冷不熱。
“呃我是來爲菲德烈安普副團長今天的行爲道歉的。今天本來可以和氣地解決事情沒想到反倒是給南宮託昭你留下了一個不好的第一印象。另外我本人也想當面對南宮託昭表達謝意這塊豹頭骨能夠帶給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克麗斯汀娜剛開始還有那麼一點拘束期期艾艾的說到後面卻也流暢了不少。
不過亞特蘭帝斯一句話就把人家嗆得不行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和人繞圈子。”
克麗斯汀娜在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摩挲了一會兒然後舉起戴着戒指的手掌來說到“南宮託昭你認識這枚戒指對吧?那你應該也認得鮑威爾爺爺吧?”
亞特蘭帝斯將毛巾搭在肩膀之上抱肩斜靠在門邊懶洋洋的說到“認識那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只是看某人這架勢這腔調感覺和地痞無賴好像沒有什麼兩樣吧?
“爺爺當年曾經跟我說過能夠認出這枚戒指的人或者是擁有這枚戒指的人和他多多少少有點淵源必要的時候可以向對方求助”克麗斯汀娜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不單止連頭也不經意之間就低了下去。
克麗斯汀娜所說的這些亞特蘭帝斯在前兩年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從布盧斯威爾利那裡聽說過了。如果要仔細說其實由鮑威爾大師晉級爲聖階大師之後他從矮人那裡購得了五枚這樣樣式古樸的戒指除了自己佩戴一枚之外其他的都送與了別人。當時他的原話是說如果日後有需要他鮑威爾出手相助的時候儘管拿着這戒指前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決不會推託。這樣看來這種樣式的戒指倒也和布盧斯威爾利的武神令有相通之處。
而後來其中一個戒指的擁有者無意之間招惹了一個自己無法抵擋的對手急切之間一時又尋鮑威爾大師不得權宜之下便請求素來和鮑威爾大師交好的精靈族的泡桐長老出手相救。泡桐長老欣然出手替那人消災解難不過事後卻把那枚戒指給收了下來。而戒指所代表的人情卻算是轉移到了泡桐長老的身上。據說這也算是造就了泡桐長老和鮑威爾大師之間的一段際遇姻緣。當然了具體情況除了那兩人自己外人也僅僅是做了諸般猜測而已。反正實際情況就是這兩人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但是這一個至今未娶另一個至今也未嫁。而亞特蘭帝斯當年獲贈的那一枚戒指其實就是泡桐長老還與鮑威爾大師的那一枚。
因此這枚戒指在鮑威爾大師的默認之下也算是具有了江湖救急的一種額外作用對象則擴大到了認識這枚戒指的人。鑑於擁有這種戒指和認得這種戒指的人加起來還不過二十人而且各個都算是潘多拉大6之上有名有望的頂尖人物所以倒也不虞有人憑藉着這種戒指去招搖撞騙。
照理說擁有這種戒指的人求助的對象並不會涉及到亞特蘭帝斯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傭兵。而克麗斯汀娜之所以有今日之舉恐怕也是江湖救急的程度真的是到了挺“急”的地步了。不過如果一個人能夠單獨獵殺兩隻閃電豹的話相信沒有人會去懷疑他的實力。如果有人說這個小傭兵其實已經是一個九級的武士大師的話恐怕很多人也會願意去相信的。呃至不濟也應該是一個八級的武士大師吧?沒有人會去猜測某人現在居然連什麼武士級別都還沒有考過
不過克麗斯汀娜一定想象不到某人銀色面具之下現在恐怕是一張無奈着苦笑的臉。亞特蘭帝斯心中那是一個鬱悶呀總不能告訴對方我這兩塊豹頭骨其實只是一不小心彎腰在路上撿到的吧?
只是亞特蘭帝斯和鮑威爾大師之間因爲那個倒黴的穿越者烏達謬斯的關係可以說是有點特別。而且鮑威爾大師怎麼說也算是幫助過亞特蘭帝斯特別是那一次在僞帝奇諾里唯斯的都城:阿瑪尼特城之外遭遇印加明亞帝國九級武士大師艾略奧特對方就是看在那枚銀戒指的份上並沒有難爲自己一行四人否則事情最後會演變成怎樣還真的是難說。相比起來之前利用聖階領域將烏達謬斯從亞特蘭帝斯腦海當中分離出來則可以不算什麼了。畢竟他是以解救自己的老朋友烏達謬斯爲主的不是?
收拾了一下自己有點紛亂的思緒亞特蘭帝斯點了點頭說到“嗯我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那現在給我說說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吧或許我可以幫得上也不一定。”這句話的意思似乎也可以理解成先看看是什麼事情能幫則幫如果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也只能是跟你說一聲不好意思了。
不過好像有人把這種話語當作了是某人自謙的一種說法。克麗斯汀娜擡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後說到“先代我爺爺謝過南宮託昭了。其實事情也不算太複雜”
克麗斯汀娜稍微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路。不過此時某人卻只能在心中哀號到“可不可以先不要謝?我已經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了。而且不復雜並不代表着事情不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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