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獅子領着羊羔敵不過狼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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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退兵的金鑼聲,在明軍營寨響起,很快也讓追擊韃子騎兵的郝強和佟海兩人聽到了。
“停止追擊!”
當郝強聽到身後傳來的金鑼聲後,便知道這是盧象升下令讓他們放棄追擊的命令,便果斷下令讓他率領的一萬明軍騎兵,停下對韃子騎兵的追擊。
同一時刻,另外一邊佟海也下令停止追擊,兩萬明軍騎兵漸漸放慢馬速,停止了對韃子騎兵的追擊。
“王爺,明狗騎兵停下追擊了。”
一名韃子騎兵此時跟在豪格身旁,發現身後明軍騎兵的情況,對豪格彙報道。
豪格也騎在馬,轉頭朝後面望去,果然發現兩萬明軍騎兵已經漸漸放慢馬速,停下對他們的追擊。
這個時候,豪格的眼閃過一道狠光,並且露出輕蔑之色,冷聲道:“這些明狗的騎兵真是亂糟糟的,和咱們大清勇士相簡直不堪一擊。
本王竟然被這些孱弱的明狗騎兵追擊,簡直是本王的恥辱。”
說完,豪格猛地大聲喊道:“大清的勇士們,跟本王殺回去,殺光這些明狗騎兵,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騎兵。
跟本王殺回去。”
“殺回去,殺明狗!”
那些韃子騎兵聽到豪格的喊話後,也一個個也激動的嗷嗷叫,大聲吼道。
然後,這五千韃子鑲黃旗的騎兵精銳,宛若一條龐然巨蟒,在這片荒野大地靈活的轉了一個大彎,返身朝後面的明軍兩萬騎兵殺回來。
豪格率領的五千韃子鑲黃旗騎兵,熟練而又迅速的完成了一個急轉彎,然後保持馬速不減的,返身殺回來。
而像韃子騎兵這種,在保持隊伍不亂,馬速不減的同時,讓如此多騎兵迅速完成急轉彎而不發生混亂,明軍的騎兵們是做不到的。
所以,當郝建和佟海他們,聽到盧象升收兵的金鑼聲後,他們只能是下令讓身後萬騎兵,停下來。
當豪格率領着五千韃子鑲黃旗騎兵,返身殺回來的時候,郝強和佟海率領的兩萬明軍騎兵才停下不久。
他們正好返身回營,不少騎兵都已經轉向奔向營寨了,但更多的明將騎兵還落到後面,馬速還沒跑起來呢。
結果,讓郝建和佟海發現,原本應該撤離的韃子,竟然來了個回馬槍,返身殺過來後,也是大驚失色。
“準備迎戰,韃子騎兵殺回來了。”
這個時候,繼續撤退恐怕是不行了。
全速奔馳回來的韃子騎兵,速度太快,郝強只能大吼着,讓明軍騎兵不再繼續撤回答應,而是重新準備戰鬥。
可是,這那還來得及啊,兩萬明軍騎兵,這可是一支很龐大的隊伍了。
可不是短時間內,能迅速調配完成的,而且這些明軍騎兵的素質也差得很。
轟隆隆!
馬蹄震天響,韃子五千騎兵很快殺了回來,而明軍兩萬騎兵卻只能倉促應戰,連馬速都沒提起來。
望着殺氣沖天,戰意沸騰,嗷嗷直叫的韃子騎兵殺過來,不少明軍騎兵騎在戰馬,兩腿都在發抖,還沒交戰士氣已經瀕臨崩潰!
轟隆!
然後,毫無疑問的,兩支騎兵人馬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
而也是在那一瞬間,這五千韃子鑲黃旗騎兵精銳,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毫無阻擋的刺穿兩萬明軍騎兵的隊形。
一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無人能當,半天之後,韃子騎兵便硬生生鑿穿了兩萬明軍騎兵的陣型。
“這……這怎麼可能?”
佟海望着周圍已經亂成一團,驚慌失措的手下騎兵隊伍,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接下的戰鬥,韃子騎兵完全接管了戰場,明軍騎兵陣型被鑿穿,士氣徹底崩潰,一個個無心戰鬥,只顧着逃跑。
這場兩軍騎兵的戰鬥,沒有想象的那麼激烈,最終卻演變成了五千韃子騎兵,對兩萬明軍騎兵的屠殺。
“救命啊!啊!”
一名名明軍騎兵面色驚恐,瘋狂的朝着明軍營寨衝回去,卻不斷有明軍騎兵被韃子騎兵追,一刀斬殺,或是一箭射死。
不斷有明軍騎兵士卒跌落馬下,明軍兩萬騎兵真正能組織起反抗的,只有少數精銳。
絕大多數騎兵,在陣型被韃子騎兵鑿穿,陣型崩潰的那一刻,他們的意志也已經跟着崩潰了。
這些精神意志崩潰的明軍騎兵,基本放棄了反抗,徹底淪爲了獵物,肆意被韃子騎兵追殺。
五千韃子鑲黃旗騎兵精銳,對陣兩萬明軍騎兵,結果竟然是明軍完敗!
這一點,誰都沒能想到,而盧象升等一衆明軍將領,此時也在寨牆看呆了。
同時,營寨內的明軍將士們,此時望着營寨外面,那些韃子騎兵不斷追殺着他們的同伴。
將他們一個個全當成了獵物,這一幕也嚇壞了不少明軍將領士卒,整個明軍大營此時都蒙了一層陰霾。
這個時候,盧象升站在寨牆,用一隻手拿着千里鏡,被其他明軍將領看到更清楚。
他親眼看着成羣的明軍騎兵,被韃子騎兵追殺,卻無反手之力。
兩萬明軍騎兵這樣潰敗了,盧象升萬萬沒想到,韃子騎兵竟然敢殺個回馬槍。
“是本帥的錯啊!”
盧象升一隻手抓在寨牆的木頭,因爲用力多大,鋒利的木刺刺破他的手掌,扎進血肉裡,他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其實,這又不能怪盧象升,其他明將也同樣沒想到,韃子騎兵敢殺個回馬槍,畢竟明軍這邊可是兩萬騎兵啊!
但結果,很出乎意外,豪格的這一記回馬槍,大獲成功,更重要的是這兩萬明軍騎兵和韃子騎兵相差太大。
這兩萬明軍騎兵簡直像,給一個步兵配了一匹馬代步而已,連兩年前的明軍騎兵都不如。
鬆錦一戰,明軍最後的精銳基本損失殆盡,即便是最後被盧象升帶回的三四萬人馬,此時也全都留在山海關。
現在盧象升手裡的這十二萬大軍,全都是衛所軍,而且還是今年立春剛剛招募的,戰力什麼情況也可想而知。
在十幾年前,韃子敢以幾千騎兵,殺的明軍數萬人馬不敢出城,只能龜縮在城內。
這一方面是有明將畏戰的緣故,但也是引起明朝守軍被韃子在關外殺怕了,真的不敢出城。
此時明朝國內的衛所軍,基本已經腐朽的不堪一擊了。
唯一能用的十幾萬邊軍精銳,還在去年鬆錦一戰損失的差不多。
古話都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可是一頭獅子要是帶着一羣數目龐大的羊羔,也是敵不過狼羣的。
現在,盧象升是這個情況。
“大帥,派兵出寨接應一下郝強和佟海兩位將軍吧。”
這個時候,寨牆終於有明將看不下去了,對着盧象升請求道。
但盧象升回頭看了看周圍寨牆,佔領的一名名弓箭手和火銃手。
看着他們眼神的懼意,不少人拿着弓箭的手都在微微發抖,讓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這樣的士卒,讓他們拿着弓箭和火銃守住寨牆,已經不容易了。
還指望他們出寨和兇悍的韃子騎兵交手,接應郝強和佟海回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弄不好一旦盧象升打開寨門,派步卒出城接應郝強他們,反而會給韃子騎兵趁機掩殺進寨的機會。
別看人家只有五千餘人,自己這邊十二萬大軍,盧象升也不敢冒這個險。
戰爭可不是看人數決定勝負的,否則韃子算是再繁衍一百年,他們也入不了關的。
大明國內隨便一座大城的人口數量,能超過韃子整個族人的數量。
戰場,一旦局面崩潰,戰士失去戰意,發生潰敗,越多的雜牌軍,便會敗的越快。
盧象升通讀史書,歷史皆是這樣慘痛的教訓,他可是非常清楚。
所以,此時他都不敢打開寨門,派人接應郝強他們回來。
這個時候,城外的郝強和佟海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逃回營寨。
“兄弟們,朝我聚集,合力殺出去,撤回營寨,快!”
郝強騎在戰馬,大聲呼喊,讓周圍已經大亂的明軍騎兵,和他匯聚然後朝營寨方向撤逃。
終於,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郝強帶着數百還算精銳的明軍騎兵,衝出了韃子的圍堵,一路狂奔向營寨。
但更多的明軍騎兵卻被韃子殺散了,都朝着周圍潰逃,因爲逃向營寨的方向,是韃子騎兵重點追殺的方向。
“郝將軍,佟將軍被韃子圍住了,沒衝出來?”
郝強剛剛衝出重圍,聽到手下親信大聲喊道。
郝強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不少明軍騎兵此時還被韃子圍堵住,其有佟海,韃子分出一隊隊騎兵,正圍着他們廝殺。
“媽的,不能丟下佟海將軍,兄弟們,跟本將殺回去。”
郝強一咬牙,又返身殺回去。
此時,雖然兩萬明軍騎兵戰局,已經是一邊倒了,但依然有明軍騎兵在反抗,但最終多被韃子騎兵擊殺。
郝強帶人重新殺入戰場,直奔佟海這邊。
“郝將軍,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該回來的啊!”
包圍圈的佟海,見到郝強重新殺回來,痛心的說道。
“佟將軍,咱們兩人一起領軍出來的,一定要一起殺回去,要不一起戰死沙場,我郝強不放棄兄弟。”
“哈哈,好,郝將軍,有你這句話,你這個兄弟,我認了。”
“佟將軍,組織將士跟我們殺出去,咱們還是有機會殺回營寨的。”
“好。”
隨即,兩人立即重新組織聚集在他們周圍的明軍騎兵,重新朝營寨方向突圍。
這場騎兵廝殺一直持續的天黑,郝強和佟海最終還是帶着兩千多明軍騎兵,逃回了營寨。
韃子的騎兵一直追殺到寨門口,結果便遭到了寨牆明軍弓箭手和火銃手們的射擊,豪格立即勒令退回,沒有衝擊營寨。
後面又陸陸續續有不少小股明軍騎兵逃回來,韃子騎兵不可能將兩萬明軍騎兵,全部殺光。
除了韃子殺死的明軍騎兵外,大多數明軍騎兵都潰逃了,一小部分得以逃回營寨。
“好好,明狗真是越來越弱了,還是吳三桂那邊的明狗厲害些。”
豪格率領韃子大勝明軍兩萬騎兵後,心情非常好,狂妄的大笑道。
然後,豪格又率領剩餘韃子騎兵,在盧象升的營寨外示威一番,隨着天色黑下來,隨即朝西離開。
“呼,可算是走了。”
看到韃子騎兵終於撤走,杜勳長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轉身望向臉色陰沉,沉默不語的盧象升,譏諷的說道:“盧大帥,朝廷都吹噓你爲‘軍神’,本監軍今日一見,名不副實啊!
本監軍會將這一戰的詳細情況,如實稟告聖的,這一戰的時候,你難辭其咎。”
盧象升此時心情本來糟糕極了,此時本杜勳這麼一陣譏諷,讓他更加惱火。
盧象升猛地轉頭瞪向杜勳,雙眼赤紅,不善的說道:“姓杜的,你該怎麼稟告聖,是你的事,不用和本帥說。
這一戰失敗的責任,本帥會承擔,不用你提醒,以後少在本帥跟前陰陽怪氣的說話。
否則,下一次打起仗來,本帥要是一個不小心,保護你監軍大人不利,讓你消失了,聖會怪罪本帥的。”
“你……”
聽到盧象升如此暗示的威脅,杜勳心惱怒,想要再頂撞盧象升,卻被盧象升的眼神嚇住了。
杜勳真的擔心,要是盧象升在接下來,暗算計他,還真有機會搞死他。
說到底,盧象升此時依舊是三軍統帥,想要設計弄死他這個並無實權的監軍,還是不難的。
盧象升此時也是被氣壞了,不然正常情況下的盧象升,是不會這樣威脅人的。
“哼,盧象升你好自爲之吧。”
最後,杜勳留下一句狠話,然後一揮衣袖,帶着兩名隨行的小太監離開寨牆。
“姓盧的,你等着,雜家回去之後,給聖寫奏章,狠狠告你一章,讓你敢威脅雜家。”
回去的路,杜勳在心裡想着該如何向崇禎告狀,醞釀着如何寫告狀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