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3血腥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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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狗韃子造成的,爲了大明,爲了聖,殺!”
不過,郝強心裡的悲涼,很快消失了。 !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眼前這些漢人已經是韃子的狗了,是敵人,只有殺!
郝強帶來的這些明軍士卒,是盧象升的嫡系,也是當年盧象升手下天雄軍爲數不多剩下的精銳。
盧象升掌控大權後,便讓郝強重新找回這些天雄軍將士,又讓郝強重新訓練了一批新兵。
可惜,盧象升無法親自參與操練,而郝強的能力其實並不強,不管是訓練新兵,還是領軍作戰,頂多算是規矩。
盧象升之所以如此信任他,一方面是因爲他哥哥郝建的緣故,另外一方面則是因他的忠心。
所以,盧象升讓郝強重建後的天雄軍,再也回不去以前的規模,也達不到以前的精銳。
也只有不到六千來人,但他們相起其他明軍來說,已經算是足夠精銳了。
至少,此時郝強率領這些天雄軍老兵,殺向這些清兵時,他們無一人退縮。
郝強明顯也看出了,這些登城牆清兵的企圖,是想掩護更多清兵登城,他當然不允許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不能及時消滅掉,這登城牆的二十餘名清兵,當他們繼續佔據這一角城牆,後面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清兵衝來的。
到那時候,麻煩大了。
所以,郝強在給這些天雄軍老兵的命令,是不計傷亡代價的,以最快速度幹掉這二十餘名清兵。
而這些天雄軍老兵們,也堅定不移的執行了郝強的命令。
他們不顧性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撞開了清兵外圍的盾牆,殺了進去。
“殺啊!”
郝強和他哥哥郝建一樣,具備一身好武藝,此時衝殺在清兵,鋒利的長杆戰刀,鋒利無,劈砍死數名清兵。
郝強這柄戰刀,乃是託李子霄在江北打造的,刀柄很長,可以雙手持握,刀刃鋒利無。
戰鬥的時候,郝強甚至一刀砍斷過一個韃子手裡的長刀。
郝強這柄長杆戰刀,是李子霄吩咐江北兵工廠工匠打造,作爲送給郝強的禮物,打好關係。
因爲有着李子霄的親自吩咐,所以江北那些刀匠師傅們,打造的時候也很用心。
用了他們最新的鑄刀技術和工具,說削鐵如泥有些過了,但在明末這個時候,絕對是最鋒利的戰刀了。
噗嗤!
隨着郝強一刀砍死城牆最後一名清兵,用了近半炷香的時間,他們總算是殺光了登城牆的所有清兵。
這期間,除了最先登城牆的二十餘名清兵外,後面還有七八名清兵登來,都被殺死了。
隨着登城牆的這些清兵被殺光,後面那些明軍士兵紛紛衝到城牆垛口處,阻止其他清兵繼續登來。
一些明兵更是用特製的長杆叉子,直接將這一段城牆的韃子云梯給頂開。
這一段城牆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呼呼!”
當殺掉登城牆的那些清兵後,後面的事情不需要郝強去親爲了,他拄戰刀,在城牆喘着粗氣。
剛纔雖然只有半炷香和清兵血戰時間,可是這些高強度的戰鬥,對於體力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老兵,集合,清點人數。”
郝強隨即大吼一聲,讓跟隨他殺過來的天雄軍老兵們集結,查看傷亡。
這些天雄軍老兵精銳們,郝強是沒用他們來守城的,他們是充當支援隊,救火員,像剛纔那樣,哪裡出現危機,他們支援那裡。
盧象升昨日從代州帶來的五千人馬,只有兩千這樣的天雄軍老兵。
原本,盧象升認爲這麼早帶着這些天雄軍老兵精銳過來,有點早了。
可今天當韃子攻城開始後,盧象升才知道,他幸虧昨日帶來了兩千天雄軍老兵,不然今天這一仗更難打。
“稟告將軍,清點人數完畢,戰後五十人,陣亡四十五人,傷者五人。”
說着,這名明將百總的臉,露出落寞之色。
郝強剛剛率領一個百人隊天雄軍老兵,爲了將那三十餘名清兵快速殺光,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
“兄弟們都是好樣的,沒給我們天雄軍丟臉,沒給大帥丟臉。”
郝強望着周圍躺着的一具具老兵屍體,心裡也是十分悲傷,這些老兵都是他親自帶領的,遠普通明軍士卒有感情。
“闞猛!”
隨即,郝強對着剛纔那個百總,喊道。
“將軍,卑職在。”
“你帶着兄弟們下去休息,順便將陣亡兄弟的屍體和受傷的兄弟,全部帶下去,傷者送去治療。
你下去後,讓下一個百人隊,來接替你們。”
郝強對着這個明將百總,說道。
“將軍,我們還能打,我們不退下去,我安排兄弟們將陣亡將士屍體和傷員,送下去行。”
那個明軍百總激動的喊道。
“闞猛,服從命令,帶人下去。”
“將軍,我們……”
“滾,老子的命令,你們不聽了是嘛?”
那個明軍百總還想爭取,卻被郝強一聲怒吼打斷了。
“是,卑職遵命。”
隨即,剩餘五十名天雄軍老兵們,便帶着他們陣亡同伴的屍體,還有五名傷員,退下城牆,讓另外一支百人隊接替他們。
像這樣的天雄軍老兵百人隊,在這個雁門關各處城牆,總共有八支,他們隨時準備支援各處。
而城下還有十二隻這樣的百人隊,他們作爲預備隊,會接替從城牆退下了,打殘的百人隊。
“哎,可惜,差一點點。”
關外,鑲藍旗都統白澤騎在戰馬,甩了一下馬鞭,望着前面城牆重新被打退下來的清兵,不甘心的說道。
“嗯,剛纔確實是個機會,不過白兄也不必懊悔。
從剛纔的進攻,可以看得出,守城的明軍實力並不強,再派一批士卒去吧。”
旁邊鑲紅旗的都統趙天達倒是很平靜,對着白澤說道。
“好,那再派三千人去。”
嗚嗚嗚!
隨即,清兵陣後傳來了一陣蒼涼的牛角聲,那是在催促清兵繼續攻擊的命令。
同時,三千清兵生力軍,從後面加入攻城,清兵的攻勢不減,反而更猛烈。
新來的三千清兵,一名壓陣的清兵佐領,這個時候也跳了出來,大聲喊道:“大清的勇士們,現在該輪到咱們了。
將軍說了,第一個登城牆者,賞黃金百兩,擡旗,衝啊!”
“衝啊!”
這三千新陣的清兵,一個個吶喊着,勇往直前的衝去。
而早先陣,此時已經被打殘的清兵,聽到繼續進攻的號角聲,又看到後面衝來的援軍,也讓他們的士氣重新得到提升。
殘餘清兵紛紛在身邊頭目的命令下,咬着牙又向前發起了攻擊。
而且這些清兵們知道,此時陣後吹起進攻的號角。
如果他們不衝鋒,反而回退的話,那些在後面虎視眈眈,監督自己的韃子馬甲兵們,肯定不會吝嗇他們手的箭鏃,會射向他們的。
假如他們這樣死去的話,自己的家人會被送給披甲人爲奴。
因此,此時這些進攻了一個多時辰的清兵,雖然都很疲勞,但也只能進行衝鋒,他們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
要知道,首批攻城的清兵,其實只有不過三千來人,當然這不包括後面的炮手,火銃手和弓箭手,只是那些負責衝鋒的步卒。
這些步卒也是每次攻城,傷亡最慘重的。
經過這一個多時辰的激烈攻城,首批派去的三千步卒,此時已經傷亡過半。
當殘餘的一千多名清兵,繼續擡着雲梯,搖搖晃晃的向着雁門關發起攻擊時,站在後面督戰的鑲紅旗都統,都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轉頭對身邊的鑲藍旗都統白澤,說道:“白兄,第一波進攻的步卒已經死傷過半了,是不是讓他們撤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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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白澤搖搖頭,眼睛稍微朝他們身後望了望,扭頭對身旁的趙天達,說道:“現在讓他們撤下來,意味着全功盡棄,剛纔的那些勇士,也白死了。
所以現在只能讓他們繼續衝,即便是死絕了,也要掩護第二波的步卒衝去,趙老弟啊,你可不能婦人之仁啊!
王爺們可在咱們後面看着呢,打不下雁門關,倒黴的還是咱們兩個。”
趙天達也知道白澤說的沒錯,但還是嘆息一聲:“哎!只好如此了。”
趙天達和白澤知道,在阿濟格和豪格的眼,他們在意的只有什麼時候打下雁門關,對於死傷多少漢軍士卒,遠沒有打下雁門關重要。
在他們眼,這些漢軍各旗士卒,本是奴才,數千人的生命,在他們的眼裡,只是一個個冰冷的數字而已。
“衝啊!”
前面雁門關的戰鬥,越發慘烈起來,隨着不斷倒下的第一波的步卒,第二波的步卒也殺了來。
這一次,清兵再一次殺了雁門關城牆,而是還不是一處,而是多處出現清兵登城的情況。
“跟我殺,將清兵趕下去!”
隨即,郝強安排在城牆各處的,那些天雄軍老兵百人隊,這個時候便發揮了關鍵性作用。
他們在清兵剛剛登城牆時,距離那裡最近的一隊天雄軍老兵,及時支援了過去。
“殺啊!”
喊殺聲籠罩這個雁門關,一隊隊明軍將士和清兵,在城牆肉搏,戰況無激烈。
而這一次,很多登城牆的小股清兵,都沒有像郝強那次那樣,輕易的趕下去。
明軍爲了儘快將登城牆的清兵殺死,奪回城牆,杜絕後面清兵繼續登來。
而清兵呢,則爲了守住那一角城牆,掩護後面的同伴,登城牆。
雙方都不能退讓,便在這狹窄的城牆,近身搏殺,鮮血狂飆,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屍體慢慢鋪滿了城牆。
“再調兩千人來,一定要將清兵趕下去,快!”
望着城牆越來越多清兵登來,郝強也淡定不了了,只能繼續從關內八千預備隊調人。
這已經是開戰之後,他第二次調人了,城內僅有的兩萬來人守軍,現在除了四千預備隊還沒外,其餘的都參戰了。
這個時候,盧象升依舊站在雁門關主關樓,他用手裡的千里鏡,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外那些舉着盾牌,扛着雲梯,快速衝過來的清兵們。
“傳來關內還未城牆的將士,讓他們將關內那十幾副投石車推出來,將三顆霹靂彈捆在一起,用投石車投射出去。
不能讓後面的清兵,繼續這樣衝過來了,得隔斷他們後續援兵。
只要隔斷了他們後續的援兵,此時登城牆的那些清兵,是無源之水,郝強他們能將其解決掉。”
此時,盧象升一眼看出來戰場,對於韃子至關重要的一點。
只要能隔斷後面那些清兵,繼續衝來,哪怕只能隔斷一小會兒。
那麼到時候,登城牆的那些清兵,會得不到後續兵員的補充,很快會被蜂擁殺回來的明軍將士幹掉的。
而這個時候,想要隔斷後面清兵繼續衝鋒,火炮和鐵殼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火炮盧象升是指望不了,幸好他手裡有不少鐵殼雷,利用投石車拋射出去,作用也差不多了。
“是,卑職這去安排。”
盧象升身後一名明將聽後,應了一聲,立即跑下去安排了。
很快,雁門關內僅有的十幾輛投石車,被明軍士卒推出來,然後他們將三顆捆綁在一起的鐵殼雷點燃,放到投石車的兜筐裡,然後拋射出去。
“嗖嗖嗖!”
在一陣陣輕微的破空聲,無數黑乎乎的鐵殼雷,被明軍將士用投石車,從關內拋了出去。
很快,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在城牆外響起。
被關內明軍將士,用投射車拋射出去的鐵殼雷,一個個鼓溜溜滾到城外,正在衝鋒的清兵腳跟,然後轟然炸開。
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好不容易衝到城牆下,便遭到了被炸得慘不忍睹,被炸飛的殘肢四處飛濺。
多達百顆鐵殼雷,籠罩了整個城牆腳下,讓這裡變得如同森羅地獄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