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賠罪,陸家主何罪之有,何來賠罪一說,我同家主只是見過幾次面罷了,並未結仇。”公主冷笑道,他想結仇就結仇,想和好就和好?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公主冷然看着陸家主,陸家主只覺臉面有些掛不住,他低聲下氣前來,沒想到公主這麼不識相,但他還是沒忘此次前來的目的,他笑呵呵地迴應說道:“公主說笑了,前幾日老夫喝多了酒,得罪了蘇夫人,鬧得公主在宴會上悶悶不樂,還望二位海涵,老夫爲二位帶了點薄禮,還望笑納。”
陸家主恭恭敬敬地說着,只願與公主棄前嫌和好,畢竟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得罪過公主,想來是謝婉君在公主的耳邊多說了什麼,才讓公主對他存有偏見的。陸家主想到這裡,冷冷地瞥了謝婉君一眼,繼而又恢復了寬厚的笑容。
“陸家主,本公主從未與你結仇,公主府與陸家的關係向來友好,今日陸家主突然奉上厚禮請求和好,本公主還真是受寵若驚。”公主並沒有和好的意思,她冷冷地迴應着,謝婉君坐在她的身旁一言不發,看着他倆演戲。
陸家主的臉上浮起一絲怒意,但被他硬生生地壓制下去了,他緩了口氣,賠笑道,“公主說笑了,公您身份尊貴,若是能繼續同老夫和睦相處,老夫定當感激不盡。”
陸家主說話時,他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公主見公主的臉陰晴不定,他又接着說,“不知公主肯不肯收下老夫的薄禮?”
兩人暗自較量,但公主驕傲得很,她淡然說,“陸家主也說了,本公主乃皇親國戚,什麼東西沒見過,若是本公主隨便收禮,被父皇知道了,定會責備一番,所以,陸家主還是請回吧!”
公主不屑與陸家主和好,所以三言兩語就想把他打發走,陸家主有些氣急敗壞,他陡然站起身,掌心拍向桌子,忍着怒氣,惡狠狠地說道,“公主如此不識好歹,哼,就此別過。”
陸家主怒氣衝衝地離開公主府,心裡暗說公主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就別怪他不客氣。
他走後,公主和謝婉君紛紛猜測陸家主前來和好的原因,畢竟以陸家主的爲人,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談論兩家的事,正在她們沒有頭緒之時,七皇子出現了。
“聽說陸家主來了?”七皇子剛踏進門口,就立即問道,接着又說,“過幾天刺史即將出發,前來考察各個官員的業績,想必他是爲此事來的?”
“怪不得,狗改不了吃屎,就說陸老賊不可能無緣無故過來送禮的,呵,想得到美,在刺史面前我一定要好好的把他所做的壞事說盡,看他如何狡辯。”公主惡狠狠地說着,他就知道有事發生,卻沒有料到是刺史來考察官員的業績了。
謝婉君聽到這裡,這才知道陸家主這次來公主府的目的了。
第二日,來到茶館後,謝婉君看着前臺凌亂的東西,有些發矇了,接着她二話不說打開藏放錢財的抽屜,發現裡面的錢財不翼而飛了。
“蘇青,茶館遭賊了,裡面的錢全都不見了。”謝婉君緊張得大喊大叫,這裡的錢財是茶館幾天來辛苦經營得來的,現在說不見就不見了。
蘇青剛來到門口,就聽到了謝婉君的呼喊聲,他連忙走到謝婉君的身旁,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下意識地問道,“現在怎麼辦?”
接着謝婉君當機立斷,“我去報官,你在這裡看着現場,不要讓任何人觸碰到。”
謝婉君來到官府後,向縣令陳明瞭一切,可縣令對她的陳詞卻不理會,只說了句“本府事多繁忙,沒空理你那些小事。”
見縣令不理會,謝婉君覺得縣令已經被人收買了,於是前往公主府,跟公主說明了這事,希望公主能夠出面,讓縣令查明兇手。
“走,婉君,跟我去官府,我倒要看看縣令是怎麼拒絕你的。”公主拉着謝婉君的手就往外走,兩人一同前往官府,縣令一看到公主,立即點頭哈腰。
“聽說你對百姓的報案置之不理,可有此事?”公主冷笑着,她最是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走後,陸家人有權有勢,想來他是受人所託,否則他是不可能對謝婉君的事置之不理的。
“回稟公主,臣只是讓蘇夫人回茶館等待,等臣辦完手上的事物後,纔派人過去尋找兇手。”縣令汗涔涔,他早就聽說了公主的光榮事蹟,刁蠻難纏。
“噢?等你忙完手上的活,那兇手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公主有意無意地說着,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縣令儘快找到真兇,否則兇手一旦有了充足的時間,定然會將錢財轉移。
“是是是,臣立刻派人行動。”縣令說完話後,立即讓捕快展開行動,捕快沒有放過一絲細節,在每個房間裡仔細搜查,他們毫不客氣,弄亂了房中的佈置。
公主一直沒有離開,她倒要看看是誰偷走了錢財,而謝婉君也沒有離開,站在公主的身旁,她只希望公主能爲她做主,否則就算找到了兇手,想來縣令也會隨便處理。
“稟告公主,縣令大人,這是在蘇夫人的牀底下找到的。”捕快把手上銀票呈了上去,聽到捕快的話語後,謝婉君心頭一顫,在她的牀底下找到的,怎麼可能?
“你說清楚,確定是在我的牀底下找到的?”謝婉君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捕快,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
“是,屬下確定,就是在蘇夫人的牀底下找到的。”捕快並沒有被謝婉君的目光驚嚇到,他又堅定地回答道。
謝婉君皺了皺眉頭,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偷茶館的錢呢,而且也不會是蘇青,若是蘇青想要錢的話,直接跟她說就行了,而且這次丟失的銀票這麼多,蘇青也沒理由要。
謝婉君陷入了沉思,縣令看到眼前證據確鑿,他大聲呼喊手下抓住謝婉君,“來人啊,現在證據確鑿,把賊人擒拿歸案。”
縣令在心裡認定了這一切都是謝婉君賊喊捉賊,而且謝婉君還驚動到了公主,實在是該死,他的聲音陰森森的。
公主一聽,立即說道,“慢着,誰允許你們抓她了,我敢擔保婉君是無辜的,快放了她,不然你們都得進監獄。”
公主霸氣地說着,她是相信謝婉君的,畢竟和謝婉君相處了這麼久,謝婉君是什麼人她一清二楚,所以在真正的兇手還沒抓到之前,她是絕不會讓捕快抓捕謝婉君的。
“公主,現在證據確鑿,你這樣讓微臣很爲難。”縣令礙於公主的權利,無奈地說道,這麼多人看在眼裡,公主就算想庇護,那也難逃衆人的法眼。
“縣令大人,我有話要說。”謝婉君抿着嘴,她也想爲自己洗脫罪名,好回去思索這件事的始終,她總覺得怪怪的,但怪在哪裡,她又說不出來。
見縣令沒有反對,謝婉君接着說道,“縣令大人,我是茶館的老闆,別說是抽屜裡的錢了,就連茶館裡的一桌一椅都是我的,既然都是我的,那我爲何要偷裡面的錢財?再者,就算是偷了,又豈會親自來報官?這裡面漏洞重重,還望縣令大人明察。”
謝婉君嘗試分析着,她說的不錯,她是茶館的老闆,裡面的錢財都是她的,她沒有盜竊的理由,如此說來,定是有人陷害她。
“縣令,你聽清楚了沒?”公主愉悅地說道,確實,按照謝婉君的邏輯,她確實可以洗脫嫌疑了,自古以來雖有賊喊捉賊的戲碼,但像謝婉君這樣,報官被拒,還去公主府請求公主出面的,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
“這……蘇夫人說的也有些道理,只是……”縣令說到一半立即噤了聲,公主卻冷冷地替他補了一句,“只是找不到替死鬼是吧!”
“這事大家有目共睹,相信你們用腦袋想想,也能知道婉君是被冤枉的,婉君,我們走!”公主說完,拉着謝婉君就離開,既然謝婉君洗脫了嫌疑,那也沒有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兩人在路上談論了此次的**,謝婉君懷疑茶館內有人搞鬼接應,公主見她心事重重,便問道,“婉君,怎麼了,你不是洗脫嫌疑了麼,怎麼還不開心?”
“公主,我懷疑茶館裡出了內奸,有人在接應兇手。”謝婉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外面的人想要陷害她,絕不會這麼容易,可那人到底是誰呢,她現在毫無頭緒,這些也只是她的懷疑罷了。
公主微微愣住了,內奸,若是真的有內奸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只聽謝婉君又嘆氣說道,“我現在沒有找到證據,只是處在懷疑階段,不過我的預感挺準的。”
“嗯,那你可得好好觀察一番。”公主握住謝婉君的手指,輕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