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卻是沒有答渲丹的話,只是朝着一抱拳到,“娘娘,偏殿被人圍了,四皇子親自下的口諭。”
劉英男挑了挑眉梢,冷笑了一聲問到,“怎麼說?”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動手了,方法還這麼的粗魯和直接。
“說是娘娘沒有照顧好三位小主子,令國泰民安的吉兆受損,誤了國家的大好前程,也讓大捷有望的邊關戰事,再次陷入了危機之中。”
“一切都是娘娘的錯,娘娘就是國家的罪人,所以要令人綁了娘娘,送到邊關去,用娘娘自身的危險,去破解邊關的安危。”
多麼強詞奪理的藉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聽進耳裡都會覺得可笑,劉英男卻是半點兒也笑不出。
她終於知道腦子裡那根總是斷掉的線是什麼了,一直擔心着四皇子、大皇子聯手對內或者對外,也就是對朝堂或者對邊關,怎麼就偏偏忽略了自己這個籌碼呢?
他們不敢直接對皇上下手,不然一旦真相傳出,就是殺君弒兄,他們即便奪得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老百姓的唾沫也能淹他們個半死。
現在他們抓了自己送去邊關,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安全來威脅凌墨麟了,劉英男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地希望凌墨麟對自己沒有半分感情。
她希望即使自己被綁到了邊關,凌墨麟也不要對自己心軟,如果他的心,那失去的就不只是自己這一條命了。
該死的四皇子,還有該死不死的大皇子,竟然敢拿自己孩子們的吉兆做藉口,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三個孩子都在自己手裡好好的呢,怎麼就損了吉兆了?損了吉兆?劉英男眼皮突然一跳,心頭火起,她慌了。
“孩子……去廂房把孩子抱過來,快,快點去。”聲音因爲太急,竟然有些破音了,在安靜的殿廳裡,顯得格外的尖利和刺耳。
“是,奴婢這就去接小主子。”繪青也不知道剛剛還鎮定自若的自家主子,怎麼突然就這麼急了,自然就覺得大事不好,不由得有點腳下。
“我去吧。”點紫用手扶了下繪青,站了出來,向請命,渲丹也跟着她站了出來。
“去吧,速度快一點兒。”劉英男此時完全沒有心思跟她們客氣,她只想看到孩子們安然無恙。
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劉英男就聽到了孩子的哭叫聲,嗓子都有些哭啞了,看來哭了不止一時半會兒。
劉英男的眉毛就豎了起來,眼神凌厲得彷彿能把人擊穿,看到點紫和渲丹帶着人進殿,就厲聲喝問到,“怎麼回事?”
自己要是不提出接孩子們過來,孩子還不定要哭成什麼樣呢?竟然一個個的膽大到都敢瞞着自己了。
被這一眼掃過,幾個奶孃和嬤嬤紛紛跪了下來,“皇后饒命,都是奴婢辦事不利,還請從輕發落。”
劉英男重重地哼了一聲,“我是在問你們小主子怎麼了?還沒說處置你們呢,看來你們一個個的身嬌肉貴,倒是比自己的小主子還重要了?”
這是幾個奶孃和嬤嬤第一次看到發脾氣,一直以來,她們都覺得的性子最是溫和,原來,不過是沒踩到她的底線罷了。
“回娘娘的話,從午膳過後,小皇子和小公主就有些不舒服,哭個不停,大皇子倒是無礙的。”還是莫嬤嬤最先開口回了話。
“奴婢們帶人仔細地檢查過了,也沒拉也沒尿,也沒有什麼東西硌着或是扎着小主子們的。”
“奴婢們連房間裡的各處角落也都查了,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問了他們的奶孃,也都說是餵飽了的,沒有發現什麼不當之處。”
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哭鬧,沒有發現不當之處,就是最大的不當,劉英男用眼神示意,描白、繪青、潑墨齊齊上前,把三個孩子接到了手裡。
懷裡一空,三個奶孃的臉色頓時一陣發白,劉英男也不跟她們說話,只是緊盯着三個嬤嬤。
“小主子突然間如此哭鬧,你們就沒有發現半點的可疑之處?”到目前爲止,三個嬤嬤劉英男還是信任着的,畢竟她們是從凌墨麟手底下出來的。
只是話問完,劉英男卻是等不及回答了,孩子的哭聲讓她完全亂了方寸,一顆心都貼到孩子身上去了。
她這時候只剩下了對孩子們的擔心,目光已經追了孩子們過去了,果然,此時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軟肋。
“去請項太醫。”看到關心則亂,衛一突然起了身,也不等吩咐,就擡手示意殿裡的一個宮女去請太醫。
宮女此時已經被殿裡的情況嚇得有些發抖了,就算再沒腦子的人,也知道現在的情形不太對。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去看,畢竟這個殿裡,纔是主子,卻見衝自己的方向點了點頭。
劉英男也是聽到衛一的話,纔想起現在的最關鍵,就是要檢查出孩子是爲什麼哭泣的,而能得出最正確結論的,非太醫莫屬。
宮女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讓自己清醒些,然後努力地活動了一下關節,就強撐着有些的腿,衝出了偏殿,去對面的偏殿裡請項太醫了。
楊大夫臨走前,就把他起居的地方讓給了項太醫,也是爲了方便項太醫給診治,來去不用走太遠的路。
此時倒真是方便了,很快的,宮女就拉着項太醫疾步回來了,項太醫還有些發懵呢,不知道這個時辰被叫來皇后的殿裡幹嘛。
楊大夫臨走時可是囑咐自己了,每天上午給看診加鍼灸,其它的時辰讓自己好好的呆在屋子裡的。
畢竟這裡是後宮,儘量別亂走,衝撞了哪一位貴人都是大罪,不止是沒必要,也是不值當的。
“項太醫,你快來給小皇子和小公子診診脈,看看小主子們這是怎麼了?”一看到項太醫進了殿,劉英男還沒等開口呢,孟流星就搶着把人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