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言手腳麻利地開始組裝從布袋子裡拿出來的東西。
一把修剪花草用的剪刀,以前在社區,在學校都能見到的由園藝師修剪植株的大剪刀,只是者見到卻又有些不同了。
本來應該是手握着的兩處蝶翼形的把手變成了圓柱形,布袋裡還有不少鋼棍以及一個一個小小的連接環。
嚴小言用連接環將一個個鋼棍接了上去,嚴小言的速度很快,隱身的時候,嚴小言能看到隱身的東西,其他人卻看不見,眼見着那剪刀的把手越來越長,越來越接近站在藤蔓包圍中的谷時,嚴小言的動作也越發小心,越靠近中心,藤蔓就越密集,嚴小言只得挑着合適的角度靠近。
可能是由於人類的習慣,若是不將異能集中在手上,就好似是不出力氣一般,即便用精神力集中了異能也不能發揮出百分百的效果,而爲了讓藤蔓更加牢固和靈活,谷時的藤蔓是從手心那團氤氳的光中長出來的,纏繞在了他的周身。
而嚴小言正在小心翼翼地將剪刀往藤蔓長出來的地方伸去,五階的異能讓嚴小言的異能範圍擴大了一些,但是還是露出了一個剪刀尖,而且前頭密密麻麻的藤蔓,無論如何嚴小言都勢必要碰到,索性嚴小言飛快地把剪刀往前一送,然後雙手一壓,依照槓桿原理,嚴小言很輕鬆地就將那挺堅硬的藤蔓給剪斷了……
手中的藤蔓失去了控制,藤蔓軟軟地掉在了地上,迅速枯萎了,谷時瞪大了眼睛,嚴小言的出其不意確實讓他愣了一瞬,雖然爲了弄出那些藤蔓耗費了不少異能,但是再弄出一次的異能還是有的,谷時只是愣了一瞬,下一刻,手心的光團中再次長出了綠芽,綠芽好似打了雞血似的,長得飛快,只不過短短一瞬,綠芽就長了一大半。
嚴小言卻沒有等這綠芽長完了,她飛快地擲出一把匕首,直直朝着谷時而去,身形卻快速移動到了谷時的身後。
因爲前方受到了攻擊,谷時指揮着手心中的藤蔓朝着匕首來的方向掃蕩,背後自然薄弱了下來,嚴小言又是一把匕首擲出,朝着谷時的後背而去,卻被背後好似長了眼的藤蔓攔了下來,原本還在身前的藤蔓卻是一下子都到了背後,谷時好似早就料到嚴小言會這樣聲東擊西一般,藤蔓快速纏來,卻不想嚴小言這一擊又是故技重施。
嚴小言飛快地移到谷時的側面,然後又是一剪子下去,找了根最粗的剪,下手晚就立刻跑,專找薄弱的地方下剪子,一見到藤蔓纏上來就讓剪子的局部分解了,來勢洶洶的藤蔓總是撲了個空。
谷時好不容易耗費了大量異能用藤蔓將那特殊的剪子纏了起來,嚴小言一鬆手,這剪子才露出原來的樣貌。
觀衆席上一片噓聲,所有人的臉上都明明白白的寫着:什麼?!這都行?!
可是偏偏這麼扯的方法還奏效了,谷時爲了抓住這個剪子可是耗費了大半異能。
嚴小言扔下剪子後並沒有立刻露出身形,腳步不停頓地往前衝手中匕首揮舞,一根根藤蔓在谷時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就被斬斷,嚴小言快速地移動到了谷時面前,谷時也不慢,他迅速指揮藤蔓纏住了嚴小言的一隻腳,可是爲時已晚,嚴小言的匕首已經架在了谷時的鼻子上,閃着寒光的匕首讓明明處在夏末秋初的谷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人動作僵持了有一會兒裁判才反應過來,宣佈嚴小言取得了勝利。
嚴小言收回了匕首,谷時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他衝着嚴小言溫和地笑笑:“恭喜。”
嚴小言也衝着他點了點頭:“謝謝。”
爲了比賽的公平性,防止有些人一路好運到底,所以比賽並不是用淘汰制而是使用積分制的,贏一場得一分,平局零分,輸一場扣一分,按照積分來排位,所以谷時即便是輸了嚴小言這一局,以他的實力,後面贏回來並不難。
嚴小言這一場贏得痛快,兵不刃血,讓許多人津津樂道,有的人誇嚴小言頭腦靈活,戰術絕佳,但是這些人心裡多是不以爲意的,只認爲嚴小言是投機取巧了,這一句贏得並不光明正大,畢竟在谷時停在五階已經有些日子了,而嚴小言纔剛剛衝進五階,這老牌和新晉的對比,讓不少人都不看好嚴小言,尤其是嚴小言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坐在那邊不動的時候看上去還有點呆呆的感覺,嚴小言動手的時候大多是隱身的,他們也看不清嚴小言的具體動作,只能看到個開頭和結局,所以對嚴小言的認識也就停留在了表面。
以貌取人是每個人都會犯的毛病,也不能說是毛病吧,人們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們的眼中嚴小言瘦小、柔弱,如是而已。
學校五階的也就那麼幾個,嚴小言下一場並沒有遇上什麼難啃的骨頭,還順便下了注,賭自己贏,倒是贏了一路,很是痛快。
嚴小言這邊如火如荼地在學校中玩得風生水起,程澤那邊也是玩了票大的。
程澤幾個天才新生入學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這七人中,僅僅有一個羅安琪是五階的,其他的都是六階以上的,甚至有三個七階的,這樣的實力,是許多新生崇拜的對象,也是讓許多小團體受到了挑戰。
程澤從來不打算做一個光桿司令,所以對於來試探或者來臥底又或者是真心投誠的人那都是來者不拒,反正他們真正的核心秘密是保守在幾個可靠的隊員心中的,至於其他的消息,不是冀策故意放出的就是無關緊要的,無傷大雅。
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是一所軍事化管理的學院,也是政府成立的最具有權威和公信力的學院,其聲望沒有任何一所學校能夠匹敵,聯邦第一軍事學院在開學半個月後就會開始校內排位賽,無論老生新生都能參加,這排名將被記在學校實力排行榜上,能在top10內的都是無上的榮譽,甚至只要在top10內待過的人,都能獲得中尉或者以上的軍銜,出了學院進入了軍隊依舊有效,更不用說其他的各種福利,比如小課堂,比如單人機甲。
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是有不少機甲沒錯,可是也不能供應到一人一臺,即便不是什麼高檔貨,只能發揮出異能者自身百分之五十的異能,但是這一臺機甲的製造費用也不便宜,還有每年的保養費用,維修費用,升級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甚至能抵上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開銷了。
也只有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才能如此財大氣粗地開那麼多門機甲實踐課。
機甲的珍貴不言而喻,而作爲崇尚力量的異能者,誰不垂涎這能使用異能的機甲!而成爲top10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暫時擁有一臺屬於你自己的機甲,而且這和上課用的普通機甲不同,能發揮出異能者百分之八十的異能。若是能一直保持在top10,那麼就可以繼續使用這機甲,若是跌出了top10,那麼很遺憾,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機會還是讓給更加厲害的“後浪”吧。
而若是能蟬聯三年的第一名,很好,這機甲就送你了!當做是對你優秀成績的褒獎。
這讓學員們都擠破了頭想要爭奪第一,但是第一也不是那麼好爭的!現在學校第一名已經是一位七階巔峰的強者了,他很有可能能衝上八階甚至九階,至於沒有能到達的聖域,衆人已經是不敢想了,自從末世開始,就從未有人能突破得了九階進入下一個階段,於是衆人從不稱下一個階段爲十階,而是冠上了更加神秘的名稱:聖域。
一個聖字就讓人有了望塵莫及的感覺,而最接近聖域的那人是千百年前奧格斯特的創立者,他卻在九階巔峰聽了一輩子,最後留下了一句“九階之上並不是不可能的”這句鼓舞后人的話就與世長辭了。
n是誰知道,一個假期不見,程澤這異能長得比剛出生的嬰兒還快,人家是一天一個樣,程澤這個一個暑假不見就直接連蹦兩級,到七階了!來了第一軍事學院第一天就收穫了一羣的崇拜者,這讓德維特少爺差點鼻子沒給氣歪了,他現在也就能自我安慰他長得比程澤帥了!
沒錯,德維特少爺作爲女主的後宮絕色之一,那相貌可是一等一的,一舉一動優雅天成,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再加上俊逸毫無缺陷的外表,還有那五階的雙系異能,真真是迷倒了一羣女生。
而程澤雖然長得也不差,卻沒有德維特少爺這般精緻得完美無瑕了,倒是他本身的灑脫大氣加上在程家養出來的尊貴氣質,讓他總能成爲人們視線的聚焦點,而程澤那種身在上位帶來的領袖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追隨終生的衝動,沸騰了一腔熱血,希望能跟着他幹出一番事業。
在末世的時候便是如此,程澤是一個合格的領袖,足夠理智的同時帶上了感性和些許衝動,他的護短,他的公正,他的仗義,讓弟兄們願意跟着這樣的老大肝腦塗地。
而軍師冀策卻總是冷靜地思考得失,雖說也是注意到了衆人的情緒,卻不能像程澤那樣很好地調動起所有人的情緒,這也是冀策爲什麼更適合當一個軍師而不是領袖的原因。
一個領袖最重要的,是責任感,敢於將扛起所有弟兄的身家性命和這個團隊的未來。
冀策自認爲做不到程澤的地步,當一個領袖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麻煩了。
至於其他人,有隊長和軍師頂着,咱怕什麼! 該玩就玩,該練就練,該戰就戰!活的輕鬆自在,不用多想什麼!爽!
程澤擁有領袖氣質,德維特也有,所以德維特才能在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招募到一批真心跟隨的人,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衝着他的家世的,可是家世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程澤身後也站着程家呢!
總之,德維特·巴洛算是徹底和程澤槓上了,聽說了程澤到了七階之後,他就開始拼命衝擊七階,可是就像三階到四階是一個大坎一樣,六階到七階也同樣是一個大坎,德維特·巴洛也是急進也是不能靜下心來,也越是不能突破了六階進入七階,這也導致德維特的心情越來越差,今天還發了這麼大一通火。
發過火後,德維特·巴洛總算是頭腦冷靜了些,他扯開了脖子上過於緊的領帶,鬆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吐出了一口氣,衝着旁邊人有些歉意地說:“抱歉,凱貝爾,我最近心情有些不好,剛纔失態了。”
“是因爲程家大少爺的事情?”凱貝爾搖晃着杯中的紅酒,讓其充分氧化,清澈透亮的色澤和四溢的酒香讓凱貝爾忍不住深深地嗅了一口,一臉陶醉。
凱貝爾全名是凱貝爾·菲爾特,是菲爾特家的大小姐,也是a區上流社會出了名的美人,一頭金色長髮燙着大波浪卷,碧藍色的眸子深邃迷人,鵝蛋臉,薄厚適中的紅脣,潔白似雪的肌膚,曼妙的身材,無一不詮釋着什麼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
凱貝爾喜歡德維特是整個a區上流社會都知道的事情,這位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也從來不屑掩飾自己的心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五階火系異能的凱貝爾也擁有着如火焰一般的性情,毫不遮掩的釋放着自己的光與熱,火辣而迷人。
菲爾特家雖然沒有巴洛家顯赫,但也是一等一的貴族,和德維特·巴洛可說是門當戶對,雖然二人帶現在爲止還沒有訂婚,但是所有人都已經將他們看成是一隊了,就連凱貝爾的哥哥,七階火系異能,也是上一屆校園排位賽第一名的阿普頓·菲爾特都已經將德維特當做自己的半個妹夫看待了。
是不知道阿普頓·菲爾特疼自己唯一的妹妹凱貝爾,若是德維特敢欺負了凱貝爾,他怕是第一個就衝上去好好教訓德維特了。
可是這也是衆人的猜想,總道世事無常,在這個神奇的世界,任何一個還過得去的男人一看到嚴曉雯,那就只能說是一見女主誤終生了,甭管你曾經有多疼妹妹,甭管你曾經多麼理智聰明,甭管你曾經打得什麼算盤,甭管你是個多麼驕傲的人,最後都會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之下。
沒錯,阿普頓·菲爾特在這文裡,是一個無比特殊的存在,作者可能一開始是想將他收入女主後宮的,誰知道寫着寫着覺得不對了,有了德維特,收了阿普頓也沒啥用啊!所以作者這麼一琢磨,這不還沒個炮灰男嘛-貝爾本來是和德維特是公認的一對,誰知道德維特卻看上了個b區來的嚴曉雯,更是想要娶嚴曉雯爲妻,甚至願意和好幾個男人來分享她,明明就是一個破鞋不是嗎?怎麼配得上德維特!而且德維特本來就應該是她的!若是沒有嚴曉雯的出現,他們這個時候都該訂婚了,可偏偏嚴曉雯出現了,還得到了德維特的愛。
凱貝爾嫉妒得發狂,也是從嚴曉雯出現開始,凱貝爾的智商就被一路拉低,不僅沒有發現自己的哥哥也喜歡上了嚴曉雯,還在自己哥哥面前說嚴曉雯的壞話,撒嬌讓阿普頓去解決了嚴曉雯。
阿普頓被自己妹妹的惡毒震驚到了,這還是他從小看着長大可愛活潑率真的妹妹嗎?!簡直就是一個毒婦!被他們給寵壞了!所以阿普頓決定要好好教訓妹妹,讓她多跟善良大方得體的嚴曉雯學學,還讓妹妹去跟嚴曉雯道歉。
凱貝爾自然不願意,於是矛盾越來越激化,凱貝爾越來越瘋狂,也很快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阿普頓因爲自己妹妹險些傷害了嚴曉雯,而她卻還是既往不咎,心中很是愧疚與自責,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在嚴曉雯身邊,於是就默默地守護着嚴曉雯爲她掃平前進路上的障礙,孤獨終老。
果真嚴曉雯就是一大殺器阿!
好在嚴曉雯現在不在這裡,劇情已經不一樣了,凱貝爾現在還是一位優雅火辣的女性,沒有被逼成一個瘋女人。
聽到了凱貝爾的話,德維特沉默了,他從旁邊吧檯上取了一個高腳杯,也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坐在了凱貝爾旁邊的沙發上。
"我會是最棒的。"德維特如是說道,話語中是毫不掩飾的自信。
凱貝爾看着德維特閃亮的眸子片刻,嘴角揚起大大的笑:"我相信你。"
你是最棒的,我一直相信你!凱貝爾舉杯,然後飲盡了杯中紅酒。她的德維特不應該消沉,應該永遠驕傲地揚着下巴,臉上帶着矜持的笑,成爲最亮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