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護衛跟着一起來到清風苑, 且在客廳中沒有要走的意思,清歌對柳氏使了一個眼色後,柳氏和阿碧就把三個孩子帶到裡間去了。
瞧着客廳中就剩下清歌一人了, 管虎隨手胡亂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擔憂的道:“辛虧大奶奶足智多謀, 讓小的去安楊兩家藥鋪外觀察了一番, 安楊兩家的藥鋪確實沒有外表看起來平靜。”
可能是太過於飢渴, 管虎吞嚥了幾下口水,聲音有些嘶啞,繼續道:“小的看到距離安楊兩家藥鋪百米外的地方, 有幾個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來來回回的晃盪,不仔細看以外他們真只是普通老百姓………”
後面的話, 管虎說的斷斷續續的, 清歌也沒聽清楚, 以爲他是太飢餓了,當看到他嘴脣上的那片紅色血絲後, 清歌明白了,給管虎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又讓他坐下說話,她自己則坐在他的旁邊。
管虎明白清歌是個真性情的人,也沒推脫, 坐下連喝了兩杯水後, 才慢慢的繼續道:“小的剛開始也以外他們只是趕集之人, 後來看到其中的一個的衣袖中不小心露出了刀柄, 小的憑藉多年舞刀弄棍的經驗, 他衣袖中藏的是匕首。”
匕首?莫非安楊兩家對這些天去買他們珍貴藥材的人已有所起疑。
“那安楊兩家藥鋪門外的這些人有何區別?”
“安家藥鋪門外監控的人數只有五六個,而楊家卻有十幾個, 小的偷偷的分別向距離這兩家藥鋪百米外的賣餛飩攤子和水果小販打聽了,這些人也就是這一兩天才有的,而且每日的面孔都不一樣。”
安楊兩家反偵察能力倒是不錯,不過你既有張良計了,那我也該換個過雲梯了,清歌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一番。
只見管虎先是滿臉訝色,一會兒,眸中閃過絲興奮之色,臨了,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不顧形象的跳了起來,滿面崇拜的看着清歌,道:“大奶奶這招太高明瞭,小的這就去告訴二爺。”說着就要往門外而去,卻被清歌叫住了。
“吃完飯後再去,都奔波了大半天了!”
她的話剛說話,一股肉香混合着蔥香的味道從外面撲鼻而來。
這時月牙兒正端着托盤慢慢的跨過客廳的門檻,而托盤上面放着三碗色香味俱全的肉絲麪。
用完飯後,管虎匆忙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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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賭莊後院的書房中,歐陽子語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茶,閉目養神了片刻,道:“扒皮,你這次給本王提供的線索價值很大,下次若再碰到那女子,不準傷害她,直接給她弄到宣王府來。”
“王爺該不會看上她了吧,此女心思詭異的很,王爺要是留在身邊的話,斷然是個禍害。”杜扒皮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哈哈哈”歐陽子語冷笑了三聲,不屑的道:“本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將來都會有的,確實不能小看邵氏,本王從別處得知,老四之前替她解過圍,而老四身邊那個足智多謀的禿驢對該女已情根深種,本以爲那禿驢沒有什麼軟肋,眼下看來則不然。”
“提起這禿驢,本王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自從他進了明王府,明王不僅是如虎添翼,簡直是如獲至寶,先是把本王多年來處心積慮安排在老四府中的兩個細作給揪出來了,讓本王很難再知曉明王府的日常了,還有半年前驛站那事,若不是禿驢的出現,江楓年那狗賊早就歸西了,前些天,邊境探子回報,本王和楊尚書往來的機密文件中楊尚書未及時進行處理的那一部分,被人盜去了,雖說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是老四的人乾的,但有如此神通廣大本領的很可能還是這禿驢且他在京城前段時間消失了一陣。”
看到宣王一臉的怒色,杜扒皮知道大獻殷勤的時刻到了,上前一步,然後低聲道:“要不要小的派人……..”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
而坐在宣王下方的一直沉默不語、低頭品茶的白衣男子在聽到杜扒皮說此話時已擡起了頭,看到他比劃的動作時,嘴角處浮現出一絲譏誚,打趣道:“估計還沒有等到你找的人接近他,就已身首異處了。”
“你…….”京城中鼎鼎大名的杜扒皮,第一次被人揶揄,他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右手的食指指着白衣男子,過了好一會兒,杜扒皮才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聲,道:“杜某再不濟,至少還想着爲王爺分憂,比某些在這隻會看熱鬧的書呆子強。”
那邊白衣男子的臉色已陰沉了下去。
眼看着兩人就要槓上了,宣王“咳”了一聲,看着杜扒皮道:“扒皮,文軒的話說的雖不好聽,卻是事實,驛站那事被這禿驢誤打誤撞的給破壞了,不過這事也顯露出了禿驢的底,他武功高深,非一般人所能制服的。”頓了一下,他加重了聲音,厲聲道:“沒本王的命令,不準輕易動他,否則打草驚蛇,只會壞事。”
殷勤沒獻成,不僅被書呆子諷刺了一番,還惹的宣王不快,杜扒皮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面兒上卻只能唯唯諾諾應“是”,誰讓自己當初人心不足蛇吞象,以爲大樹下面好乘涼,來抱宣王的大腿呢。
楊文軒一直就不待見渾身充滿市劊氣的杜扒皮,今日見他在宣王面前落了下風,剛纔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了,擡眼,看到宣王滿臉疲憊,疲憊之中隱藏着幾分焦色,忙道:“承蒙王爺的記掛,屬下在城外象山腳下的毓秀山莊已竣工了,這個山莊妙就妙在莊裡的溫泉是直接從象山的半山腰中的最大的一個溫泉池中引到莊裡的,今日不知王爺肯否賞光去毓秀山莊泡泡溫泉。”
這邊杜扒皮剛纔還是滿臉頹敗的神色,在聽完楊文軒的話後,吃驚的望着他。
象山是大陳國有名的溫泉療養勝地,除了在半山腰上二十年前新建了一處皇家行宮外,再也沒有其他別的私人建築。
大陳國的富賈名流不是不想在象山建造私家園林,除了皇家行宮在此處外,深層原因是每年的冬天當今聖上都會帶着江貴妃來此住上兩三個月,那些人怕衝撞了聖駕。
再想到楊文軒是皇親國戚後,杜扒皮臉色稍緩,眼角處卻呈現出一絲妒色
宣王臉色漸漸舒展開來了,活動活動筋骨後,伸了個懶腰,道:“文軒有心了,眼下天氣漸漸變涼了,本王老寒腿自從這些年經常去象山泡溫泉,到了天冷時候,不經常發作了,今日難得偷閒,就去領略一番。”說着就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杜扒皮趕忙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塞在宣王的手中,一臉笑容,討好的道:“請王爺務必笑納,以後小的還有很多地方仰仗王爺。”
現在到處都要用錢,宣王府的進項雖多,花錢的地方更多,一年下來倘若不是下面孝敬的多,真的是入不敷出。
宣王眸中閃過絲喜色,臉上卻仍然十分平靜,推辭了幾下後,把銀票心滿意足的塞進了袖口中,又跟杜扒皮寒暄了幾句後,和楊文軒一前一後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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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距離京城有三十里地,天快要擦黑時,二人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到了毓秀山莊。
用過毓秀山莊精心準備的美味兒佳餚後,楊文軒就把宣王領到了靠近後院的花園處的一座大房子裡,他在宣王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就離去了。
宣王滿臉的興奮之色,急不可耐的踢開房門,閃身而入後迅速關上了房門,整個房間煙雲繚繞,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深深的刺激着宣王的嗅覺,往前走,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十步階梯,他快步的邁上去,恨不得一蹴而就,立刻到達頂峰。
上到最後一步階梯時,一個圓形的大水池出現在他的面前,而水池的周邊用金磚鋪地,接近水池邊緣的金磚上面鋪着鹿皮地毯,美輪美奐,而水池的上方放了一張碩大的圓形的牀,牀上鋪着奢華的被褥,一個穿着一襲紅色透明薄紗的婀娜女子披着長長的青絲正坐在牀邊緣,玲瓏凸凹的身段透過那層薄紗展現無遺,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種嫵媚。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擡頭,看到不遠處正站着一個身材微胖穿着一襲華服的男子,她臉上閃現出一絲訝色,卻很快的恢復了平靜,故作矜持的起了身,然後盈盈一拜,行過禮後,嗲聲嗲氣的道:“樂兒,拜見宣王殿下。”
宣王府中已有了一個正王妃,這個正王妃還是宣王舅舅----張採忠的女兒也就是宣王的親表妹---張娜兒,張採忠四十五歲才得此女,而張採忠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子女,所以異常的寶貴,張娜兒從小就是在蜜罐中長大的。
從小張娜兒就是被張家人當着男孩子養的,別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會給請琴棋書畫上的師傅,而張家打小就給張娜兒請了舞棍弄棒的師父,身子本就被嬌慣很了,聞雞起舞的苦她怎麼吃的下呢,雖說學了幾年,也只學會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對於琴棋書畫、女紅上面一竅不通。
在吃穿用度上面,張府對於這個唯一的第三代,自然毫不吝嗇,而張娜兒自己也從不節制,等到十六歲她要出閣的時候,儼然已經長成了個大胖妞,相貌沒有遺傳她那姿容秀麗的母親半分,全部繼承了她爹的寬額、濃毛、高顴骨,整個人看起來是又蠢又無生機。
宣王對於這門親事自然是一百個不樂意,無奈是父皇親自賜婚,皇命不可違,對於五年前的洞房花燭夜,那就是個噩夢,至今揮之不去。
張娜兒嫉妒心極強,自從她進了宣王府後,宣王府的後院被鬧的雞飛狗跳,先是幾個從開府後就在他身邊服侍的幾個貌美如花的侍妾,短短的一個月內不是瘋了,就是被毀容了或者是憑空消失了。
府中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丫鬟,一一被她打發了出去,爲了這事,宣王跟張娜兒大吵了一架,張娜兒每每都是拿父皇威脅他,一氣之下,他索性搬到了府中前院的東廂房裡住下了,那以後再也沒有沒有踏足過張娜兒房間半步,張娜兒卻死不罷休,完全置他王爺的身份不顧,半夜潛到他的房間,幾次三番的用迷香給他迷倒,欲與他行周公之禮,對於這個女人,他是厭惡到了極點。
這幾年,京城中有名的大大小小妓院也都被他逛了個遍,自以爲嚐盡了人間春色,卻是第一次見到渾身上下散發着青春靚麗、奪人眼目的迷人的尤物,宣王自然看的心神盪漾,久久未能反應過來,直到聽到這句嬌滴滴、酥軟的話語傳到他的耳中。
他恍然大悟,一把上前,把半跪着行禮的美人兒正準備扶起來,美人兒卻整個身子軟軟的趴在了他的懷裡,而且還嬌氣喘喘,滿面緋紅。
宣王額頭上有細小的汗珠沁出,整個人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忍,他自詡爲情場高手,各色各樣的女子都領略過,這種奇怪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有。
當他準備把懷裡的人兒橫抱起來時,卻只見懷中之人輕巧的避過他的雙手,然後閃到一邊,對着他招了招手,然後笑着道:“王爺快來追樂兒!”說着就在水池邊光着腳小跑了起來。
她戴在腳上的邊緣綴滿純銀小鈴鐺、中間鑲嵌着各色寶石的華貴腳鏈發出清脆的響聲,混合着她柔媚的笑聲,這兩種美妙誘惑的聲音狠狠的撞擊着宣王那顆早已蠢蠢欲動的心,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還是第一次敢有女人和他玩,興奮又刺激,他像一頭脫繮的馬,鼓足了勁道,在後面追趕着。
終於在圍着水池邊跑的第二圈的時候,他抓到了她紗衣的一角,然後死勁兒一撕,只聽“嘶啦”一聲,林樂兒後背的整片紗衣都被撕去了,露出了白皙光滑的美背,宣王看的是兩眼發愣,口水直流。
他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胡亂的仍在了水池邊緣,然後把林樂兒整個人熊抱了起來,下到了水池中,溫柔的把她身上所剩下的最後一片薄紗除去。
坐在水池中時,水池中的水只剛剛漫過兩人的胸前,宣王看林樂兒正低着頭,一副嬌羞的模樣,用左手托起她的下巴,這纔看清她那張清新脫俗的容顏,特別是那雙忽閃撲爍的大眼睛,簡直是勾人心魄,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死死的抓住了從他懷中想再次逃跑的人兒的雙手,直接在水池中要了她。
當下方的疼痛感越來越劇烈時,幾行清淚從她那精緻的五官上劃過,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切都會進展的如此順利,所盼着的這一天會這麼快的到來,對這個男人她絲毫沒有任何感情,可是他有權利,只有他纔有辦法整治曾經深深傷害過她的那對狗男女。
在被她的表哥獻給宣王之前,她的母親楊氏已找了京城中最擅長房中術的教習媽媽悉心教導了她三個月,她學會了各種服侍男人的功夫,對於這個男人,她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心上,讓他一刻都離不開她,想到了能憑藉這個男人的力量報仇,爲了更加討好他,林樂兒使出了渾身解數,剛開始欲拒還迎,到後來十分的主動。
意亂情迷之際,宣王看到水中飄散着幾縷淡淡的紅絲,臉上閃現出十分得意之色,在水池中大汗淋漓了一番之後,顯然還不盡興,抱着已嬌喘吁吁的人兒上了水池,往大牀走去,到了大牀前,狠狠的掐了一下懷裡人兒的胸前,聽到她發出幾聲“嚶嚀”聲後,然後把她整個人摜在了牀上,他直接餓狼般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