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聽是荃哥兒的聲音心裡不由得一咯噔,忙抹了臉,收拾了頭面,出來見荃哥兒帶了幾個人在門外。張氏心裡不由得陰沉下來,這般作甚,難不成要強俺們家,陰着臉道“荃哥兒不好好在家,來這兒作甚?”
荃哥兒恬着臉笑道“姐姐這話說的,自是來助姐姐省的那個不知道好歹的佔了你家的傢什”
張氏心裡暗恨,這般做作,也不讓他們進屋就在院子裡,芳姐兒見來了好幾個人,自家哥哥陰
着臉在門口把着門,心裡不由的着急,生怕哥哥吃虧,暗暗讓巧巧從後門走叫孫成來,自己也邁着
小腿跑到張婆子家,拍着門道“嬸奶奶開門”
劉滿屯家的媳婦出來見芳姐兒忙抱起道“咋了,一臉汗?”
芳姐兒也顧不上什麼忙道“趕緊的讓俺叔去俺家吧,俺娘她孃家的表兄弟要來搶俺家”
劉滿屯的媳婦也唬了一跳忙道“他們咋來了”忙喊了劉滿墩劉滿屯,芳姐兒也嚇得哭起來,劉
滿墩抱起芳姐兒道“莫哭,走,叔帶着你去,看看那個不要臉的要這般作甚”
到了門口見荃哥兒要推着門往裡進,芳姐兒虎着臉大聲道“住手,你們這般放肆,仔細俺們把
你們告到官府”
衆人一聽見芳姐兒臉上有那幾分威儀心裡有些納悶這般小的孩子,卻說出這般的話,荃哥兒冷笑道“告什麼,我是來助你們家的,怎麼我們親戚親近都不成”
芳姐兒見這般賴皮的人,怒道“你們這是來助俺們嗎?俺們家怎麼了,需要你們這些個無賴來助俺們”
張氏見自己這麼小的閨女這般有膽識心裡也暗暗道‘是呀,俺們家也沒有什麼事’也冷着臉道“荃哥兒,你姓什麼,俺們姓什麼,你來助俺們,這裡是劉家莊,你掂量着俺哥,俺們一張狀紙告了你們俺們也就破些銀錢,你們仔細着你們身上的好肉,可是夠打板子的”
荃哥兒本想着張氏平日裡精明但遇到這樣的事定是沒有主意,到他們家拿些銀錢也定不會這麼樣,然沒有想到他們家幾歲的孩子都這般嘛纏,也就帶着幾個人家去。[]
張氏見自己家裡平日裡在村子也算是和善的,然如今這般卻沒有幾個人來助,孫成,劉家兩個兄弟坐到堂屋,豹子作陪,巧巧抱着芳姐兒進了裡屋見張氏躺在牀上哭,巧巧把湯熱了熱端了過來道“嬸子,你多少吃些,要是你也累倒了,你讓芳姐兒和豹子哥以後指望誰”張氏睜開眼,端起湯喝了幾口,然實在喝不下去了,道“沒想到,俺們家這點東西,引着那麼多人惦記”
巧巧見芳姐兒也餓了,忙把準備好的點心給芳姐兒,邊說話“嬸子想開些,俺們家遭事兒的時候老多人去俺們家強,古董花瓶子,都給俺捋走了,比抄家還乾淨,有什麼辦法,那些個人可是俺的至親,然到後來逼得俺和俺爹出來”
張氏頭一次聽巧巧說他家的事情,忙問“難不成沒人管嗎?”
巧巧喂着芳姐兒,抹了抹眼淚道“誰管,俺們家得罪了俺們鎮裡的權勢,先是俺們的親叔叔伯伯來搶後來官兵來了搶,俺們實是住不下去了,纔來的這,也虧是俺們來了,聽說南邊已經沒法子住了”
張家姑奶奶聽自家兒子去了侄女家想搶東西,氣的拿着柺棍敲了幾下道“你這個殺才,咋就不動動腦子,那是劉家的東西,咋你也敢搶,以後你表哥知道你這般咱們以後怎麼去打秋風?”
荃哥兒媳婦站在婆婆旁邊,心裡不由得在想難不成這家人根本就沒有銀錢?
其實這荃哥兒娶來的媳婦本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本就是個窯姐兒,然被那家人買了來當閨女嫁給旁人要些聘禮錢,這個媳婦本名叫媚娘,長得嬌柔嫵媚,張家姑奶奶本來見了不是甚喜歡,然這個媚娘很會做人,日日在婆婆面前立規矩,到讓張家姑奶奶有些放心。
荃哥兒看着自家娘子一臉春意,心裡癢癢的,打斷老孃的話,尋了個由頭,就帶着媚娘回屋不提。
夜裡媚娘想着這嫁到這家好幾日,成日裡沒有見有什麼好菜飯,心裡不由犯嘀咕難不成這家是窮的?越想越覺得自己虧了,心裡不住的抱怨,然已經嫁了過來能怎樣。
鎮裡有個有名的財主,姓喬,然子嗣很是艱難到四十頭上家裡的小妾給添了一個兒子,喬財主對這個兒子喬慶百般寵愛,故而養成的吃喝玩樂的習性,眼見快二十了成日裡也不做個正經事,日日吃酒賭錢很是快活,真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這荃哥兒和這個喬慶很是對盤,日日勾搭着吃酒玩耍,自荃哥兒娶了媚娘倒也不下窯子作樂。喬慶嬉笑道“李荃,這娶了親成了怕老婆的了,也不敢出來耍了?”
荃哥兒伸個二郎腿臉上掛着意猶未盡的表情笑道“我娶得這個媳婦長得標緻不說,那身段那肉皮兒無人能比,細滑的,嘿嘿”說罷淫笑了兩聲。
喬慶聽了忙問“這嫂子可真有那花樓裡粉頭桃花那般滋膩?”
荃哥兒撇着眼睛看了看喬慶道“那粉頭能給我媳婦比,我媳婦身段子軟,肉皮兒嫩,那小嘴巴能把我送的天上”
喬慶聽了如貓爪般癢癢的不行。心裡開始盤算怎麼才能把那小婦人勾搭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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