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魅的過去
“我和妹妹只帶了兩件衣服便逃出村子,沒有吃的,就吃些野菜什麼,母親說我家在北邊大城裡有個遠房親戚,讓我們想辦法去投奔,我永遠都忘不了母親臨死的眼神,是害怕,是不放心我們,可是我們盤纏,沒有吃的,妹妹身體又弱,又因爲淋了了大雨,便病倒了,發起高熱,我也幾天沒有吃東西,勉強把她背到一座破廟,可是她病得越來越重,身上滾燙,那裡偏僻荒涼,哪裡找得到人求助?”魅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所以姐姐就這樣走了?”月兒小聲開口,“哥哥!別難過!不是你的錯!”
魅搖頭,“若是如此,我也不會日日懊悔,生不如死,她不是病死的。”魅感覺心上的傷疤再次血淋淋解開,那個從不敢觸碰的地方,魅還是決定說出來。
月兒可以感覺他的顫抖和痛苦,開口,“哥哥!你怎麼了?不要再說了,什麼也別想,都是丫頭不好,不該問你。”月兒着急望着魅。
魅平復一下,“沒事!不怪你,我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如果不是我的錯誤和疏忽,丫頭或許不會死,如果到現在,她該二十一歲。”
月兒開口,“哥哥!生死有命,你不要責怪自己,相信你是個好哥哥!姐姐他一定也這麼想。”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辜負了父母辭世時的囑託,我當時不該離開,更不該把她一個人放在破廟,當時我覺得那裡荒蕪偏僻,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又擔心她病得厲害,想去附近山上找些退燒的草藥,以前住在村子裡,沒有大夫,生病都是在山上採些草藥,於是我就離開了,就是這個讓我後悔終生的決定,害死了妹妹。”魅眼中地下了一滴淚,自從妹妹死後,他就沒有在流過淚,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從未說的秘密,會告訴眼前的女孩,是她單純的眼神?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還是自己真把她當成丫頭?
月兒心痛去拭他的淚水,“哥哥!別太難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那時你也只是個孩子而已,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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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苦澀搖頭,“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該離開,我該帶着她纔對,可我沒有,等我一個多時辰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丫頭死不瞑目,眼睛睜得很大,她一定想我救她,可是我偏偏不在她身邊。”魅痛苦開口。
月兒見他難過,想安慰他,“哥哥!別想了!別想了!”
“我也想忘記,可是這八年,我夜夜都可以夢見丫頭臨死的樣子,夢見她死不瞑目的樣子,我每天都不敢入睡,只要一睡着,就會夜夜夢魘不斷。”魅痛苦開口。
“哥哥!你太自責了,這不怪你!姐姐也不會怪你。”月兒雖不明白丫頭是怎麼死的,但是應該是魅離開,她出了意外,魅纔會如此自責痛苦。
“神女也這麼說!可是她死的那麼慘,怎麼會不怪我,若真的不怨我,爲何夜夜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魅喃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