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買了幾牀棉絮,他們如願的搬進了四合院。
幾人緊鑼密鼓的將院子收拾一番,又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菜。
秦慕商要做飯騰不出空來,讓李唐去醫院裡將她母親,外婆一家全部叫到院子裡來吃飯。
三叔三嫂和家裡的幾個毛孩子,就明天讓他們過來認個門好了。
蔣淮安給秦慕商打下手,跟李唐接到人帶過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八個菜。
秦慕商很是細心,李靖之坐下之後,她將一盤白斬雞和一盆清蒸鱸魚換到了他的面前。
給外婆和母親盛了一碗湯,給李靖之也盛了一碗雞湯。
蔣淮安見此也將自己的碗遞給秦慕商,卻被她直接給無視了,只能自己拿起勺子盛湯。
相比之下,還是李唐更瞭解秦慕商一些,沒讓秦慕商給他盛湯,而是等衆人盛好之後自己再盛。
一頓飯,從頭到尾阮香瑩都是一臉眉開眼笑。
得知女兒在京都又有一個家了,她能不高興嗎?這就意味着以後女兒可以經常來陪她了。
秦慕商:“外婆您就留在這裡陪我媽住一段時間,反正她在京市可以多待一段時間。”
“那太好了,你暫時也別回去了,再陪外婆一段時間唄。”
“我過一段時間再來看外婆。”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就知道哄外婆,你要真心來看外婆,你說個時間,別讓外婆天天盼着你。”
“那以後每過一個月,我都來瞧瞧你。”
“外婆就是逗逗你,年輕人有自己的事,別在我這老婆子身上浪費時間。”
“哪能呢,我可喜歡陪外婆了。”
“好好好,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好孩子。”
飯後外婆去房間裡休息,展月梅將秦慕商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商商,之前你救過的那個賀老先生不是也在京市嗎?你可不可以找找他,讓他給你舅舅和舅媽看看。”
“他倆是有病嗎?”
“你這熊孩子,說什麼呢?你舅舅舅媽結婚快有十年了,還沒孩子,所以想請賀老幫忙瞧瞧。”
“師傅說了,我可以試着給人瞧病了,讓我先給舅舅舅媽看看,若是我沒把握,再找我師傅看。”
“那你先瞧瞧。”
秦慕商給趙雅萱兩口子把過脈後,讓展百頡先去客廳喝茶,她這才問了一些女人的私密問題。
確定不是什麼大事,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受過寒,造成嚴重的宮寒,這才懷不上孩子,只要吃些藥,調理一段時間,三個月後肯定能懷上。
聽到秦慕商這樣說,趙雅萱激動得都掉起了眼淚,懸了這麼久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她雖然是下鄉的知青,可不是京市這邊的人,而是南方一個小城鎮的人。
家裡本就重男輕女,這些年來對她不聞不問,而她自從結婚後一直懷不出孩子,心裡覺得很對不起展百頡。
這次返城,是展百頡堅持要帶她回京市。
她在這世間已是無依無靠,可以說展百頡是她在這世間得到唯一的溫暖了。
當時她就想貪心一回,想跟着他,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特別是回到京市之後,婆婆沒有給她聽過一句怨言,對她很好,這也讓她心裡更加愧疚,覺得對不起咱家列祖列宗。
此時得知她還能懷孩子,一瞬間覺得身心都輕快了很多。
她下定決心,一定好好調理身體,給展家延續香火。
吃過晚飯,大家人聚在客廳裡喝着茶,聊着天。
……
七點多一點,一輛軍用吉普平穩的開在路上。
在他們必經之路上,一個三輪車載着十幾箱的蘋果,艱難的在路上走着,突然一輛板車向他撞了過去,原本堆得老高的幾箱蘋果,被撞的散落了一地。
道路上的行人,頓時一窩蜂的涌了過去,搶着掉在地上的蘋果。
而這輛軍用吉普也被迫停了下來。
這輛車正是每天接送賀老的汽車。
“小張,這人羣一時半會兒也散不了,我就在這裡下車,反正離家也沒多遠了,你掉頭回去。”
“不行,我的任務是要將您安全送到家,這時讓您下車,那就是我玩忽職守了。”
說完,他一邊按喇叭,一邊將車緩緩往後退。
退出人羣,在一個路口的時候,他轉進了一條可以經過一輛車的衚衕裡。
他知道這邊的衚衕都是四通八達的,從這個路口進去,到下個路口就可以繞出來了,但他這也是第一次走,車燈開的很亮,他也走的很慢。
轉過一個路口,突然看到前面的路被幾個汽油桶擋住了。
警衛員小張很是警惕的發現了事情不對,趕緊將車猛地往後退。
他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追過來一羣人。
他果斷的踩了剎車。
“賀老趕緊下車,從您右手邊的衚衕趕緊跑。”
說着,他已經從駕駛室到了副駕駛。
看到賀老已經打開後車座的門下了車,他趕緊跟在他後面也下了車。
他下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槍盒裡的信號彈,衝着天空開了一槍,一枚紅色的信號彈沖天而起,發出響亮的聲響。
看到那些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小張顧不上去阻攔他們,趕緊去追賀老。
賀老根本就跑不快,還不到幾分鐘,小張就追上了他,看了看周圍的情形,將賀老帶進了一個柴棚裡。
“我們將衣服換一下,他們要追的是您,您穿上我的軍裝到周圍的百姓家裡躲避,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相信我們的同志很快就會到。”
賀老不願意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爲他去冒險,“不,我不同意換,我就躲在這裡,你先出去帶人來救我。”
小張:“賀老,您對國家的價值遠非我能比,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在市區動手。”
說完,小張強硬的同賀老換了衣服。
“我去引開他們,您知道我跑得快,軍事素質合格一定不會有事的,您趕緊就近找一戶人家躲起來。”
說完,小張最後對賀老行了一個軍禮,就衝了出去。
賀老等小張離開後,才從柴棚裡出去,一道手電筒的光立刻照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