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那些士兵的屍體,很多都是被敵人的毒蛇火箭彈炸的。不遠處,還有一架噴火戰機的殘骸,估計是被單兵榴彈打的。德黑蘭市區,簡直成了中法擔並武器的試驗場!
在這裡,即使是中國皮糙肉厚的熊式坦克都不敢進入,戰機的損失率簡直是大到讓法國和中國無法忍受的地步!但是龍軍又沒有那麼多的炸彈可以把整個德黑蘭全部夷爲平地,而且也不可能會這麼做,除非他們願意動用核武器。
一隊西班牙海軍陸戰隊員從前頭的街區過來,可是他們剛剛到達郵政局大樓下面就闖入雷區。由於他們是剛剛來到德黑蘭,對於這座城市的城防還不熟悉,即使闖入雷區也不知道。被炸翻幾個西班牙士兵之後,他們用手雷和榴彈炸開一條道路,結果他們很不幸撞入呂長青的槍口之下。
一枚手雷引爆了一枚地雷,爆炸聲響起的同時,一聲槍響,一個士兵胸口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後背上炸開一個大洞,頭一仰向後翻了下去。
其餘的西班牙人發現有人被狙殺,紛紛向大街兩邊的建築物內躲藏。就在一個傢伙的後腿馬上就要縮回到柱子後面時,呂長青手裡的狙擊步槍響了,這個士兵發出一聲慘叫,整個小腿被打斷,已經躲進建築物內的身體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受傷的士兵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他的夥伴試圖就救他,卻被呂長青一槍擊斃在傷者的邊上。又一個士兵去救人,馬上又被一槍打斷了脖子。
他的這一招,是唐生智教他的:“打傷一個,不要擊斃,這樣可以引誘更多的人前來送死!就能一個一個打!”
西班牙人發現了這個致命的狙擊手,不久就有兩架颱風戰機趕了過來。其中一架戰機發現了呂長青的位置,剛剛轉過鏈式機炮,卻有人射來一枚火箭彈,當即就把這架戰機打得凌空開花,變成一團耀眼的大火球。遭到地面防空火力攻擊,另外一架戰機再也不敢逗留,立即拉起,丟下那些需要他們火力支援的步兵。
“見鬼!”一名西班牙軍官罵了句,“繞過去!去那個該死的狙擊手後面幹掉他!”
海軍陸戰隊員們分兵兩路,試圖從工人大街邊上一條小巷子裡繞過去,可是附近早就有人已經盯住了他們,在左邊的是朱紹良帶領的第一突擊隊,右邊的是39旅副旅長鬍三餘。
西班牙人剛剛鑽入小巷裡,朱紹良就射出一顆子彈,把一個西班牙大兵攔腰打成兩截。當他們向朱紹良的位置衝過去的時候,只聽到一聲子彈的呼嘯聲,一名西班牙士兵無聲無息的到了下去,背後多出一個大血洞。
胡三餘連開數槍,一連擊斃三名敵兵,才背上槍撤離原來的藏匿點……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晚上,馮玉祥於當天下午獲得了北線和南線戰役勝利的消息,頓時精神大振,南北兩路大軍很快就會形成鉗形攻勢,伊朗戰爭的勝利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現在最關鍵的中路,也就是那塊最難啃的骨頭德黑蘭,慘烈的巷戰還在進行着,馮玉祥馬上開始對整個中路戰略進行調整,德黑蘭這座歷史古都是要保留的,堅壁清野的戰略肯定行不通,但是這座城市的城防太堅固,龍軍的推進速度異常緩慢,看來要想奪取這座城市就必須要改變思路。
這個時候,安全局發來的一份軍事情報馬上令馮玉祥眼前一亮,原來在距離德黑蘭七十公里處的克孜勒烏贊河畔有一片天然草地,那裡隱藏着法國的戰略補給基地和指揮中樞,同時也是西班牙海軍陸戰隊的空降基地,只要拿下這個基地,那麼德黑蘭城裡的敵人就成了斷線的風箏,龍軍完全可以一戰而勝。但是據情報顯示,基地的防禦力量絕對不次於德黑蘭,要奪取那塊基地又談何容易。於是,一個大膽的設想在馮玉祥腦中醞釀着……
黑暗下的克孜勒烏贊河畔,四下裡寂靜得嚇人。相對於複雜的厄爾布爾士山區和乾燥的卡維爾荒漠,這片草原簡直就是法國人的天堂!
夜幕下的草原上,四處佈滿了法國人安置的傳感器,只要有大型動物闖入,馬上就會發出報警信號。四周都有法西大兵警惕的巡邏,天上還有偵察機來回巡弋。
草原的中心,是法國人的兵營,每天都有大量的噴火、颱風戰機在這裡起落補給,大批的武器彈藥被送到這裡來。伴隨着軍用物資送來的,還有熱氣騰騰的奶酪、炸雞塊、葡萄酒和冰啤酒。
負責後勤的法國大兵住在比較舒適的兵營內,他們和漂亮的女兵、伊朗脫衣舞女經常是瘋狂到通宵,在這裡盡情享受。德黑蘭打得昏天黑地,他們在這裡卻過着戰場上的人間天堂的生活。
在這裡面的法國人,不用在打撲克牌的時候還要把槍放在身邊,根本不用擔心會隨時遭到對手的襲擊,因爲根本沒有人可以闖入到距離他們十公里之內!大型武器更是連六公里都靠不近!
這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任何反法武裝力量都逃不過有絕對優勢的法軍空中力量偵察和打擊;而且這裡也不比沙漠,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雖然空軍的攻擊不會受到山區地形的限制,但是惡劣的沙漠氣候會給法國空軍造成一定麻煩,法軍總是會有不少飛機墜毀在沙漠中。
草原對於法國人來說,簡直是大自然給他們最豐厚的禮物,在這裡有利於大規模機械化部隊的發揮,有利於各種類型戰機的發揮,有利於空軍的發揮。沒有惡劣的沙漠氣候,沒有地形複雜的山區,總之法國人可以利用這片草原作爲依託,作爲自己的兵營和後勤補給點,同時這裡也是法軍戰機起降的一個臨時中轉站。
驕傲的法國人認爲,第一,中國人不可能知道這塊絕密的軍事基地,第二,即使他們知道了,也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能夠靠近,無論是坦克還是自行火炮,根本進不到射程,就會遭到法軍空中力量無情的打擊。至於徒步的步兵,更是休想靠近一步。
在這裡,即使是伊朗軍隊和平民也根本無法靠近,因爲法國人的兵營外圍可不是任何人想靠近就靠近的,即使是穿着平民衣服的伊朗人,只要敢於試圖去靠近這塊集結地,馬上就會遭到法國大兵無情的射殺。
至於地面對空中的電磁干擾?那種方式在山區有用,大功率干擾器加上一系列的反射器確實可以把空軍弄得暈頭轉向。可是在大草原上,那麼大的干擾器放那裡都是和尚頭上的蝨子,人家一目瞭然,一炮就能把干擾器轟成渣子。
還有,敵人出動特種兵僞裝成法國人發動襲擊?也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口令、通訊密碼、識別牌等一系列關就難過。就算是偷襲幾個落單的法國人,能夠混進去幾個人也沒有多少用處。至於偷襲大羣法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和裝備進去?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法軍在連級以上單位都裝備有一種特殊的通訊設備,號稱“最後的呼救”或者是“死人的聲音”,在法軍軍官被擊斃之後,這種通訊設備會自動發出信號,即使是在各種複雜的地形,都不能影響這種設備發出通訊信號。
誘捕整個連的法國人,那比登天還難!當然,在戰場上俘虜他們是沒有用的,他們在即將被俘的時候會破壞通訊器材,會發出求救信號,唯有趁他們破壞通訊器材,發出求救信號之前一舉制服他們!
“這確實很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馮玉祥手下的特種兵第1大隊隊長沈醉在接到總司令的命令後第一次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們特種兵總是有辦法的!”馮玉祥微笑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我們可以雙管齊下,一方面通過電磁對抗的方式,用毒蛇火箭炮對最近的敵人空軍基地進行攻擊,另外一方面我們可以誘捕一個連的法國人!”
“第一點容易做到。第二點實在是難以做到了。”沈醉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先從西班牙人身上下手!”馮玉祥詭秘的一笑。西班牙和法軍雖然都是屬於同盟軍,但是在一些關鍵的密碼聯繫方式上和一些核心機密又是不能相互溝通的,因此,馮玉祥的想法是俘虜西班牙人,再裝扮成西班牙人的樣子去騙法國人。沈醉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這樣做還是可行的,於是點了點頭。
11月2日傍晚,厄爾布爾士山的南麓,一隊西班牙軍的車隊隆隆駛過。草叢中,隱藏着幾十個神秘的人影,正在觀察着對方的動向。
沈醉穿着野戰軍服,躲在一張防護網下面,正在指揮特別行動小組的行動。
“目標,西班牙人,人數124人,正在通往臨時機場!”沈醉用有線電話通知其他人。
天色黑下來之後,山裡的大功率干擾器開始發揮作用,電磁波通過反射器向空中發射干擾信號,對一切企圖靠近的戰機和通訊設備進行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