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已經被東北軍軟禁了許久,盛京城內的商人富紳們出現在盛京城內的皇宮---現在是陳冬生府邸的時候,全部的臉色都是屬於泛黃的那種,一個個都在仿惶的等待着對於他們來說是未知的命運。
這些富紳大商人在東北軍到來之前可以說一個個都是屬於那種活的瀟灑自在的人,那一個不是具有萬貫家財,一擲千金的人物。可是當東北軍一到之後,就把他們這些當家人都集合軟禁了起來,雖然說東北軍也沒有多麼爲難他們,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日子過的提心吊膽的,茶不思飯不飽的害怕明天一醒來就看見了地府的大門。
不過東北軍並沒有動他們的家財,也沒有多加傷害他們的家人,只是控制了起來。當初陳冬生這樣做,爲的就是今天。
大廳上,數十個盛京城內最有錢的當家人全部集合在一起,而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就是全副武裝的東北軍士兵,看的是那些富紳們心驚膽顫。
當陳冬生在一干護衛隊的擁鏃之中走進大廳的時候,大廳裡面的衆人一看這架勢,都想到了這來的肯定是個東北軍中的大人物。毫無意外的都刷刷的一致行動,跪了下來。
陳冬生看的是眉頭一皺,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徑直過去後,做上了那張象徵着權勢的大椅上。事實上,陳冬生是很不喜歡別人向他跪着磕頭的,因爲他的意識裡面,我還沒有死,你跪我作什麼,難道把我當成祖宗來拜嗎?
“都起來說話吧!”陳冬生看着下面的人半天不起來,知道是因爲自己沒有發話,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敢起來。
下面的人見陳冬生的這樣說了,也就陸續的站了起來,但是陳冬生的下面一句話,卻是讓剛站起來不久的他們又通通的跪了下去,還是順帶着磕頭。一下下,是大廳裡的磕頭聲叮咚作響。
就因爲陳冬生說了一句:“我是陳冬生。”本來陳冬生就是說下自己的名字,免得他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爲了等下的生財計劃,陳冬生可是放下了架子,連說話的語氣都和氣不少。可是陳冬生鬱悶的是,是在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導致他們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又跪了下去,還在不斷的磕頭。讓陳冬生心中是一陣煩悶。
“好了,好了,都起來!”陳冬生提高了聲音,現在的他臉色可是不太好。
下面的人,見這樣,也就都站了起來,看的出來其中的幾個的腳都在顫抖了。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今天請各位來這裡,實在是有事相商。”陳冬生潤了潤嗓子,開始了簡單講述他的計劃。
“我們東北軍現在要開辦一些賺錢的行當,當時賺錢的事,我一向來都是不會獨自一人發財的,所以,打算讓在場的各位也發點小財。”說罷!陳冬生就讓讓把他弄出來的計劃,發下給下面的人看。
“只要大家和心合力,那麼,賺錢的話,就是一點問題也沒有。”陳冬生喝了口茶後繼續說道。
而下面的人一看到上面的計劃,幾乎有的人要暈厥了,這是合作嗎?這完全是搶劫,可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陳冬生的這份計劃中,那些什麼新產品啊什麼的,對於陳冬生來說很重要,但是對於下面的商人來說可就是看不懂了,他們只看到了下面的一條:“所有產品中,東北軍出場地,出創意。商人們出錢,按照四六分成,東北軍六,商人四。
這一條讓大部隊的商人都有吐血的衝動,如果說東北軍直接把他們的家財啊什麼都抄了家,說不定他們還不回這麼吐血,但是,這樣的計劃中,東北軍明說合作,卻是光明正大的奪取家財。如果說東北軍出了場地的話,現在的東北數千裡地方,那個不屬於東北軍啊!如果說創意的話,下面的商人壓根就不知道陳冬生說的創意是什麼。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份搶錢的計劃。
“大王!這個!!”一個穿着精秀長袍的老者率先開口,年紀大加上可能在軟禁的這段時間內擔心受怕的多了,導致此時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可是陳冬生一聽到大王這個詞,有點疑惑的他,仔細一想,隨即怒道:“什麼大王!叫軍座。”
聽的突然提高聲音的陳冬生的話,下面的人有一半都是心中一震,剩下的則是又直接跪了下去。看的陳冬生是鬱悶不已,怎麼現在的這個時代的人都這樣啊!好在現在東北軍沒有這樣子,通過了陳冬生多時的調教,已經少了很多這個時代的奴性。
而下面的這些人。在陳冬生看來,就是實實在在的奴才。被滿清奴化了百多年的奴才。
“不要多說了!你們看看手中的計劃,自己選一個吧!”陳冬生看着下面的人,多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下面的人一聽的陳冬生這樣說,基本上已經知道,這個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色的錦袍的中年人站了出來,臉上並沒有其他人一樣的恐懼或是心痛的神色。
“軍座大人,我沈家願意出資一百萬兩銀子投資火柴廠和捲菸廠,另外捐獻二十萬兩銀子作爲貴軍的軍費。”說話的時候,此人並沒有想陳冬生想象中的那些人一樣,畏畏縮縮,而是說的是中氣十足。
一下子,陳冬生就對他好奇了起來,仔細的大量了下這個人,只見這人,長的的確不怎麼樣,矮胖的身材,加上天氣冷,穿着厚重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圓筒子,就連臉也是長的胖胖的,走出來的時候,身子是一抖一抖的。
聽到了這人說話的陳冬生自然是心情大好,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爲什麼願意當出這個頭,當連在陳冬生看來都是屬於冤大頭的那種人,而且相貌也不怎麼樣,但是陳冬生對他的感覺比起其他人是立馬高上了一個臺階:“哦,這個自然是好,對了,高姓大名啊!”
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尤其給你錢的就是大爺,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在那人一下就送出了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後,立刻就得到與其他人不同的待遇,這個,其他從陳冬生的話裡面就可以聽出來,並沒有先前對其他人說的一樣,充滿了不滿和輕視,而是一種相對來說比較和氣的語氣。
很明顯,那個人聽到陳冬生的話後,也是多多少少有點意外:“回軍座大人,小人乃盛京城內的沈家的沈重陽,經營一些布匹米糧的小營生。”他說是小營生,可是周邊的那些富紳商人卻不這麼認爲的。
此人乃盛京城內最有錢的沈家的當家人,沈重陽,雖然其人神貌不揚,但是爲人卻是精明無比,沈家就是在他的手中從一個小小的盛京城內的米商發展成爲了盛京城內最大的米商和布商,同時還經營其他的酒樓,車行,等等。可以說控制着盛京城內的八成人的吃飯問題,同時沈家的勢力還不止在盛京,還延伸到東北軍三省的每一個角落,同時還在關內京城一帶擁有大量的產業。可以說在整個東北都是排名前三的豪族之家,傳說中沈家之富可以敵國。雖然是謠言,但是也足以證明,沈家之富。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其他的富貴之家,那一個不是靠着幾代人,上至數白年來才積累的這麼多的財富,而這沈家卻是靠着沈重陽的一人之力,在短短的數十年間就已經積累了如此多的財富,這個時代中財富積累可不想後來現代的信息時代中那些企業積累財富那麼快。基本上都是靠着幾代人,幾百年間才能做到想沈家這樣的地步。
由此可見,這個沈重陽並不像陳冬生看到的身材一樣,屬於那種典型的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