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玄翦猜不出楚南心裡所想只是淡淡說道:“你可願成爲我的弟子!”
聽着他的話即便是楚南也有一些不知所措,成爲黑白玄翦的弟子,他沒有想過,論實力黑白玄翦是羅網的舊主人自然不不可小覷。
“雖然能夠成爲你的弟子想必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相信不少人就算是擠破了腦袋也想要拜在你的門下,我自然也是如此,但是我想問一句爲什麼?”
自來到咸陽楚南便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永遠也沒有白吃的午餐,即便那午餐看上去很美味很誘人,但越是美味越是誘人的午餐它的後面往往也藏着更加致命的危險。
黑白玄翦微微一愣,“因爲這裡只有你一人,而且恰巧我需要一個傳人。”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黑白玄翦加重了語氣,“成爲我的弟子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輕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我需要你替我去完成。”
楚南試探道:“比如?”
“比如幫你逃出這個牢籠,比如掌控羅網,又比如殺死趙高。”
楚南沒有道理不答應下來。
他來到黑白玄翦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重今天起你便是我黑白玄翦的傳人。”
楚南不知道這一磕會改變以後的多少事又會改變多少人。
……
咸陽城佔地極大人口衆多,在咸陽城的正中央便是嬴政的寢宮咸陽宮。”
在西面則是貨物買賣,流通最爲頻繁地坊市,而在咸陽城的東面則是一處十分特殊的地方,生活在這裡的人不是達官貴人便是朝堂中的高官這裡可以說匯聚了咸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貴族階層,因此這裡的治安相比於其餘地方也是最好的。
一匹異常雄俊的馬匹踏上了這條街道,騎在馬上的是一身黑色軍服的王賁,在他的身後跟着數名同樣騎着快馬的親兵,這條街上無數高大雄俊的宅院位於這條街的兩面。
相比於它旁邊華麗到極點的宅院,王賁騎着駿馬在一處極其普通的宅院前停了下來這家府邸的門框極低,臺階的外面立着兩座巨大的石獅,然而這座庭院能夠在這裡便自然代表了它的不普通,嚴謹肅穆是這裡的主旋律。
因爲這是帝國子白起過後,風頭最勝的帝國上將軍王翦的府邸,王翦自伐楚過後越來越受嬴政的看重,軍中的大小事務可以說都交到了王翦的手上,但是王翦卻是請辭來到了這座位於街道盡頭的庭院。
下馬來到了府前,早有機靈的小廝將王賁迎了進去,王賁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儀容這才步入進去。
王翦治府如治軍府中底層的丫鬟僕人都和其餘府中不同,無論是一靜一動都不敢有絲毫越禮之處。
王賁身爲帝國的將軍更是王翦之子,有無數的眼睛注意到他,自從軍以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軍營中與士兵同吃同睡,日夜操練士兵他所練的東營士兵也是帝國軍中少有的精銳,在軍中有極高的威望。
見着少爺回來,早有下人進去稟報。
“我爹呢?”王賁問身邊的一個下人。
“老爺在後面的庭院裡,要我帶少爺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
待穿過一處幽靜的通道時,便來到了後方的庭院之中,微弱的陽光透過樹枝星星點點的灑下,將這處庭院顯得更加幽靜。
一名身着麻衣面色紅潤的老人,正在揮鋤侍弄着這處庭院裡的花草,那名老人留着一街長鬚,看上去年紀不輕但是揮舞着自己手中的犁鋤卻是有力。
他便是帝國上將王翦,只不過身爲秦國將軍的王翦現在看上去和鄉下的老農沒有什麼區別。
看着眼前的父親王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知道父親沒事的時候便歡喜於做這些事情,這也是他爲數不多的喜好之一,他知道父親十分享受這樣的生活,雖然王賁的內心有些焦急,卻沒有打擾。
王翦放下手中的犁鋤,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這纔看見站在一旁的王賁。
“你回來了,等了很久吧!”
“沒有!”
王賁走上前去扶着父親坐下。
“哎呀!不行了老了,想當年攻打楚國的時候還能食肉十斤,單手提起二百斤的巨石,現在侍弄些花草便累得不行。”
“哪裡有,在孩兒的眼裡爹永遠是那個勇猛無敵的大將軍,我一定會常常恢回府裡陪您。”
王翦搖搖頭,“算了,你現在是將軍,就該有將軍的樣子我和你娘還走得動不用你操心,軍中怎麼樣。”
“軍中一切井井有條,父親不用太過掛心。”
王翦轉過身來看着身後的兒子,“你似乎有事情。”
“孩兒確實有事。”
“什麼事?”
“前些日子的朝堂上,中車府令趙高與帝國丞相李斯對我們王家似乎有些不滿,我怕有些不妥。”
王翦平靜道:“這是極爲正常的事情,想當年帝國攻伐楚國,陛下將六十萬的帝國軍隊交予我手中,不用說朝堂諸公對我口誅筆伐,就連陛下也曾懷疑過我,所以在將要出征的日子裡我大肆的向陛下索要良田僕人,這纔打消了陛下心中的疑慮,你不必過多在意朝堂上那些人的想法,你只需要注意陛下所想,我們忠於秦國忠於陛下,這天下終究還是陛下的天下。
“孩兒明白。”
就在這時一名頭上穿着簡單的朱釵,在兩名丫鬟的陪同下來到了兩父子身邊。
“母親!”
那名婦人看着眼前的王賁眼中滿是慈愛之色。
“你們兩父子要談到什麼時候,賁兒回來了也不知道過來多陪陪娘。”
無論王賁是帝國的將軍還是什麼,在父母的眼中他永遠是一個孩子。
“你變瘦了,軍中的日子很哭吧!今晚留下來娘給你做好吃的。”
“可是軍中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怕耽誤,下次吧!。”王賁有些爲難。
王氏蹙下了眉頭顯得極爲不樂,每次都是下次。”
“既然是你娘說的那便答應下來,而且我們兩父子有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旁邊的王翦開口。
“那好!”
王賁只得應了下來。
聽着這話方纔還蹙着眉頭的王氏這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