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抱着這樣的想法所以他來到了儒家,找到了伏念。
伏念看着已經要漸漸消失在他額頭的金黃色印記搖頭道:“抱歉,我不行。”
他是伏念是儒家最強者,既然他說不行那麼誰行?
田光剛纔看到了伏唸的出手,感受到了他體內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內力他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所以他有些失望,不能夠破除自己身上的枷鎖,那麼他只有等着自己成爲一個徹徹底底被羅網掌控的傀儡。
“還請先生不要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田光真正擔心的是這個,他不容許其餘人知道自己已經中術的消息,若是此事泄露出去,那麼因爲他的出現纔將整個農家聚集到一起,若是真的是這樣那麼農家六堂又會像先前一樣陷入徹底的混亂之中,這是他極不願看到的事情。
“這是自然。”
桑海城外巨大的蜃樓已經快要看不見其身影,只有當餘暉投下,當整個日影下出現一個小點時衆人才能夠真正的確認蜃樓並沒有遠離。
農家弟子曾經派出不少簡陋的戰船向着蜃樓發動進攻但是無一例外全部失敗,蜃樓巨大無比居高臨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農家聚集起的戰船擊毀,這雖然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然而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便是在蜃樓周圍聚集了不少的戰船,這些戰船來自齊國,燕國,楚國。
實際上人人都知道帝國軍隊稱霸諸侯國然而卻少有人知道帝國水軍。
在六國還未一統時,楚國水軍最爲強大,而秦國僅在黃河河曲一帶有少部分戰船。因此秦楚交戰,楚國水軍往往利用其境內衆橫交錯的河道,襲擊秦軍。爲徹底解決這一問題,秦惠王決心組建秦國水軍。在收編原巴蜀水軍的基礎上,秦國在巴蜀建立造船廠,大量建造戰力極強的樓船、鬥艦,列裝秦國水軍。由此,秦國水軍建制開始成型。
而最爲著名的一戰便是由帝國上將白起統帥秦國步騎沿陸路進攻楚國郢都。
與此同時,司馬錯由巴蜀出發,統水軍十萬,大舶船萬艘,米六百萬斛,沿涪陵江攻打楚國黔中。在秦國水路聯合的強大攻勢下,楚國喪失大片國土,被迫遷都陳城。自此,秦國水軍威震諸侯。
臨淄靠海乃是戰船最爲集中的地方,也是造船廠最爲集中之地,農家雖然將陸路盡數封鎖,然而海路卻是沒有絲毫辦法。
陰陽家雖然只是依附於秦帝國,然而直到現在才能夠將陰陽家完全看清楚,他們對於帝國內部的事情沒有過於關心然而對於帝國水軍卻是十分重視,因此秦國水軍中被安插了不少陰陽家的人,帝國軍部因爲扶蘇與胡亥的分裂,已經分成兩派,沒有過多的將注意力放在水軍,因此水軍成爲了最好入侵之地。
在廣闊的海面上數十黑點在雲層之上飛翔,如果你能夠看清便能夠大致判斷出那些黑點的飛行路線絕對不會超出這片海域,因爲那些不是海鷗或是飛鳥而是蜃樓上的三丈翼蝠,在如此之多的三丈翼蝠的監視下相信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蜃樓。
蜃樓之上,十數名身着白衣的童子站在雲中君的身旁,在他的身前是一尊豎立一丈有餘的煉丹爐。
一名童子手中捧着剛剛取出的丹藥來到雲中君的身前,那一粒丹藥與以往雲中君所煉製的丹藥不無不同,然而當那名童子將包裹丹藥的石蠟去除時,一股濃郁的芳香瞬間充滿整座閣樓,不要說雲中君便是他身邊的十數名白衣童子都垂涎欲滴的看着那粒丹藥。
因爲這粒丹藥不是普通的丹藥,雲中君經過數十日的提煉纔將隕石之中的精華部分提煉出來,又加以入藥,所以這粒丹藥纔會如此珍貴。
“有誰願意試藥。”
雲中君的這句話帶着一股寒意似乎要將鼻中的那抹芬芳完全去除,白衣童子瞬間清醒面面相覷。
“沒有人嗎?”
他的話語中已有一絲怒意,聽着這話所有人忙的跪了下來,頭額觸地渾身不停顫抖。
他示意離自己最近的那人,那名童子萬分不情願只是誰都知道雲中君的暴脾氣,蜃樓上已經不知道扔下了多少具屍體。
他只得強撐着將那粒丹藥服下,暗黃色的丹藥順着他的咽喉向下而去,在接觸到他皮膚的一瞬間整粒丹藥大放光明幾乎要將他的皮膚刺穿。
雲中君帶着希冀看着那名年輕童子,看着漸漸明亮的丹藥,看着越來越強的光明,直到那道光明自他的眼眶向外延伸。
丹藥所攜帶的力量幾乎將那名童子撕碎,那名童子大叫着倒下,淡淡的黑線爬滿了他的面龐,就此失去了呼吸。
“這已經是第十五個了,到底哪裡不對。”
雲中君狀若癲狂,他一生癡迷於煉丹之術可是從未有過如此的失敗,他將身旁的煉丹爐推倒在地,濃濃的焰火鋪滿整座樓閣,刺鼻的味道充滿衆人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