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師與我有舊,沒有想到他的兩名弟子會是如此的出色。”
衛莊直視東皇太一神色不善道:“既然你知道我們今日來的目的我想就不用繞這麼多彎子了。”
“你大膽,竟然敢這般與東皇閣下說話。”
月神出聲訓斥。
“你先下去我想單獨與兩位談談。”
無數的門窗被關閉,秦兵與陰陽家弟子盡數退下這座大殿現在只剩下三人。
“韓非的確是被中了我陰陽家的六魂恐咒而死。”
衛莊有些動容,鯊齒的劍意更是向外涌動,蓋聶上前用自己的淵虹壓低了想要出劍的衛莊。
隨後有些歉意的看向東皇太一道:“請繼續?”
“想要殺韓非的不是我們陰陽家而是帝國也是嬴政。”
衛莊面色沒有絲毫改變,“多年前在韓國嬴政對於韓非可是極爲欣賞,若是沒有韓非用計拆了呂不韋的陰謀恐怕嬴政已經死在新鄭又哪裡來的現在這個大一統的秦國。”
“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韓非的最大主張便是想要勸說嬴政放棄進攻韓國,你知道這根本便是不可能的事情,韓國在六國中最爲弱小,這是嬴政邁向征服六國中的第一步,這一步他不會容許任何人改變。”
“所以將他關入咸陽中的監獄完全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
遠處的殿堂傳來數聲巨大的轟鳴,兩道完全不同的劍意將整座殿堂的頂端掀翻,無數的碎片落滿殿堂四周。
已經到了臨淄中只隔有一里的赤練看向不遠處她清晰的感知到了那道充滿殺意的劍意,這道劍意她很熟悉她看向驚異道:“出事了?”
赤練向着那處奔去,跟隨在他身後以普通人面貌前行的黑麒麟隨身而上。
離得近了才能夠真切的感知到那股龐大的力量,衛莊與蓋聶的劍氣雖強,此時卻是被另外一股力量壓制住。
三股力量交織在一起更是將外面的秦軍已經陰陽家的弟子掀翻在地。
星魂與月神感受着比自己強大數倍的陰陽術面上更是難掩激動之色,同時對於東皇大人更是佩服至極,自從上一次東皇大人出手之外已經過去十數年的時間,只是這一次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東皇大人的力量比上次更加有所精進。
已經完全垮塌的殿堂外攜帶者兩股煙塵的蓋聶與衛莊以驚人的速度向外而去,兩股劍氣將路上所有阻擋的一切盡數摧毀。
他們不像是撤退更像是在逃跑。
赤練看着已經來到自己身前的衛莊看着他破碎的衣衫,以及衣衫上已經沾染着點點的血跡痕跡震驚道:“你受傷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赤練重新恢復了原樣沉聲道:“白鳳已經準備好了。”
隨着一身鳥鳴,巨大的翅膀已經將臨淄這條街道完全遮蔽,白鳳將街道兩旁的瓦片盡數掀翻在地。
幾人輕點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白鳳的背上,白鳳載着五人向着臨淄外的深山而去。
星魂與月神兩人看着站立在廢墟中的東皇太一此時的東皇太一原本紋着金紋的黑色衣衫上已經沾染着不少塵埃,在黑袍的下襬處甚至出現了十數道大小不一的殘缺。
月神擔心道:“東皇大人。”
東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已經被會壞的殿堂中的廢墟,他沒有擔心自己的傷勢,他更加擔心的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在他的推演之中根本便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靜靜冥思了片刻時間他說道:“我會重新回到蜃樓之上,這些時日裡湘君與湘夫人會來臨淄。”
月神與星魂對視一眼皆從其中感受到了不同的意味,看來東皇大人確實是出問題了,而且是很大的問題。
無論是擔心自己的武功或是擔心自己的傷勢其實這些都不算是問題,自己的心境出了問題纔是最大的問題。
此時立於白鳳上的縱橫兩人並肩,正在談話,在他們的身後流沙三人有意與兩人保持了距離。
衛莊看着手中的鯊齒看着鯊齒上其中已經斷了的背齒,東皇太一的實力超出他的想象甚至於在他的感知中比師傅都要高上一籌。
“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衛莊淡淡問道。
“師弟被韓非之死所吸引卻沒有留意身周的變化,東皇太一想要將你我二人留在陰陽家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只是對於你我修劍之人,劍心通明又怎麼可能被外物所擾。”
“看來韓非之死確實是由陰陽家的人一手操控,又或者是東皇一手計劃。”
“你我縱橫聯手,便是東皇也受傷不輕,這個仇流沙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