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那便是男人!
只是此人身着一身白衣長衫,滿頭的秀髮幾乎遮蓋住了半個臉頰,再配上詭異的紅脣,恐怕沒有人會認爲他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只是那人白皙的喉間有一小塊凸起,才表明了這的確是一個男人。
只是旁邊月神與東君正鬥得如火如荼,這時候來了這麼一個詭異的男子,這畫面看上去更加怪異。
“我待會再來看你!”那男子輕輕拍了拍凝媚的肩胛,轉過身去煞有其事的看着兩人身上不斷涌出的內力。
凝媚看着越來越嚴峻的形勢不禁開口道:“藍澤!別人說你慢,你還真慢,不過若是這次被焱妃逃脫我看你怎麼向東皇大人交代。”
“哎呀我知道了!”
這邊月神與焱妃的比拼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兩人一齊發力,雙方的中間那個真空的空間發生了一次聲音不大但卻異常清晰的爆鳴聲,倏忽間無數的氣勁向着四散而去,噗噗的聲響將德昭殿的無數事物毀於一旦,毫不下於利刃的攻擊。
藍澤看着向自己襲來的氣勁,右手衣袖如春風班將這些氣勁悉數化解。
月神急退最後撞在了殿後的門閣之上,無數的木屑散落一地,口中吐出一口瘀血。
焱妃的樣子也不好過,巨大的衝擊力將她擊退數步,直到她將腳下的玉製石板踏碎,這看起來是她勝了,然而她卻沒有絲毫的懈怠,危機現在纔來臨,她所沒預料到的是東皇爲了對付她竟然會派了這麼多陰陽家的高手。
當她與月神比對的時候,她便第一時間發現了進入德昭殿的藍澤,之所以會發現便是因爲她的氣味,即不令人討厭也不令人欣喜。
“姐姐得罪了!”藍澤說着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之色,白皙的手指,上漆黑如玉的指甲如同春風扶柳一般生長起來。
焱妃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剛纔的對決已經將她的內力消耗殆盡。
咒印還未成功釋放,尖利的指甲便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身前,輕易的突破了焱妃的防禦。
藍澤的手指如同插入豆腐一般,深深的扎進了焱妃的血肉裡,幾乎將她的一整片肉都給撕扯下來,無數的鮮血伴隨着焱妃的痛哼,在這德昭殿中響起。
月神與凝媚聚到一起看着眼前的一切,雖然她們消耗了焱妃但是更多的則是藍澤自身的實力。
“不愧是能與星魂齊名的陰陽家天才少年!”月神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凝媚起身經過稍微的休息,她已經恢復了些體力。
“藍澤一直在陰陽家閉關修行,只是東皇大人爲何現在讓他出來!”
“閉關修行雖然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爲,但是沒有經過真正生死之戰的人是不能夠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生活下來,所以他始終要比星魂低上一籌,東皇大人這次讓他出來幫助我們,未嘗沒有藉此鍛鍊他的意思。”
焱妃的眼中已經出現了重影,這是由於失血過多。
看着向着自己而來的指掌,她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
……
薊都城內早已變成了一片火海,秦軍,燕軍,在街巷中互殺。
薊都的百姓緊緊的關上大門鎖緊門栓看着外面的瘋狂,一些盜賊,殘軍趁着這混亂的時刻,混水摸魚,於是這薊都城越發的亂了起來。
高漸離水寒劍在身旁閃過,將最後一名秦兵殺死在這條僻靜街巷中。
他身後的班大師用自己手中的機關手將一名自他身後而來的士兵砸倒在地,看着那名倒地的秦兵,班大師得意洋洋的道:“敢小看老頭子我。”
高漸離將手中的劍橫於胸前低聲道:“別鬧了!得趕緊離開這裡。”
班大師有些擔心問道:“雪女他們呢?”
“他們與鉅子在一起,現在應該在北門處,我們這就趕去與他們匯合!”
兩人沉默着向着北門進發。
隨着南門的失守,東門與西門的守軍亦快速的撤了下來。
只是現在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穿串,很快便被組織有序的秦軍衝潰。
即便是一些頗有實力的將軍組織起了幾次反擊但是隨着更多的秦軍趕到,他們也很快的敗下陣來。
“聽說北門沒有出現秦軍!”
無數的謠言在薊都城傳播開來。
沒有絲毫頭緒的薊都百姓拖家帶口的隨着人羣漸漸向着北門進發,大股小股的百姓,漸漸都匯聚到了北門,其中不乏脫下軍服混在人羣中以期能夠逃脫一劫的燕國士兵,將領。
北門處混咋了各色的各樣身份的人,不乏燕國的貴族大臣,只是他們此時眼中滿是驚慌之色,不少人沒有死在秦軍的刀下,反而死在自己人的踐踏之下。
身軀高大的大鐵錘率領着一隊燕國士兵,正努力的維持着北門的秩序,只是看着遠處越來越多的人流就算是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夠維持着自己這一方的人不被人羣衝散。
燕丹此時的臉色鐵青,他本來以爲薊都城固若金湯,沒有想到不過半月的時間便被秦軍攻破,而且他後續的諸多計劃竟然沒有一個能夠派上用場。
他看着面前一個試圖趁着慌亂而進行偷竊的男子,心中不由怒從中來,抽出了身旁侍衛手中的劍,將那人斬落在地。
“再有生事者猶如此人!”
燕丹大聲說着,蘊含着內力的聲音,將這些嘈雜之聲完全蓋住,一時之間竟然沉靜下來。
混亂的北門漸漸有了秩序,雖然依舊有哭聲傳來,但是總算沒有那麼混亂,人羣漸漸向着城外而動。
但是燕丹知道這僅僅是暫時的情況一但,秦軍追殺而至,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夠逃脫。
在禁軍的護衛下,一架豪華的車輦向着北門而來,輦上坐着的正是燕王喜。
“父王!”燕丹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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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他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又哪裡注意到他的好兒子。
見此狀燕丹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意,最後揮了揮手,看着這架車輦向着北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