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李紅軍的假期要到了,兩口子在家就開始折騰了起來,李紅軍負責收拾外面的,沈雲芳負責收拾屋裡的。
原本兩個人想就帶着鋪蓋走,輕手利腳的多好,不過後來定了要僱車,沈雲芳就想着把家裡能帶走的,在那邊能用上的東西都帶着走。放在這邊以後不一定能用上了,那邊要是缺還得再花錢買。所以兩個人一商量,得,能用的,都帶着吧,反正有車,一勺都會了得了。
沈雲芳在屋裡收拾,其實就是看孩子,屋裡有啥?就一張桌子一個立櫃,鋪蓋什麼的,等搬家時候一卷就行了,所以她基本沒什麼事,就在屋裡陪孩子躺着,等孩子醒了,在負責陪玩就好。
李紅軍就辛苦了,出了東屋的門,其他地方都是他的範圍。他先是從地窖開始收拾。
下了地窖,他一趟趟的把裡面的東西都倒騰了出來,糧食袋子放到了牆根。今年分下來的糧食還沒怎麼吃呢,加上自己家自留地收的玉米地瓜什麼的,一打眼看上去,糧食真是不少。光一百斤的那種麻袋,就一溜排了十個,當然其中三個裡面是地瓜,四個裡面是苞米粒,剩下的兩個裡面是大米,最後那個袋子裡就是一些裝雜糧的小袋子拼成的。
糧食旁邊還擺着兩桶五十斤的豆油,都是秋天的時候收了黃豆,沈雲芳拿去隊裡榨的。
地窖裡除了糧食,就剩下一些秋菜了,有大白菜、蘿蔔、土豆、窩瓜、冬瓜、胡蘿蔔等等,還有些秋天曬得菜乾。
這些都是家裡菜園子出產的,後山山坡上種的那些秋菜都放到了沈雲芳的空間裡,比家裡這些可是多多了。
李紅軍把東西都從地窖裡搬了出來,看了看,還是進屋把媳婦找了出來。
“你把這些這些都收起來。”他說的收起來就是放到空間裡的意思。
沈雲芳到是沒問什麼,順手就把李紅軍指的麻袋都收了起來。
“咱就拿這麼點過去啊?”牆根就剩下兩個麻袋並一小堆秋菜了,到是菜乾都沒動,也老大一包了。
“嗯,足夠了。咱們搬過去肯定動靜不小,讓人家看到咱們拿這麼多東西過去不好。”李紅軍雖然沒住過部隊的家屬區,但是多少對那裡的情況還是有點了解的。
軍人大多都是有家庭負擔的,有的人每個月的工資,得有一半都得郵回老家養着爹孃兄弟什麼的,所以很多家庭過的都不是很寬裕。像冬天,家屬區那邊很多人家連白菜都吃不上了,都是拿鹹菜疙瘩對付。這種情況下,自己家要是搬去這麼多白菜蘿蔔什麼的,肯定是麻煩事。
沈雲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反正多的東西都扔到她空間裡,以後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誰知道她在家做什麼好吃的啊。有了空間,這個操作的靈活性就很大了。
沈雲芳把東西收好後又回屋看孩子去了,李紅軍上午把地窖收拾乾淨了,等下午就開始去後院刨地。
後院裡有什麼啊?哈哈,都是好東西。這兩年沈雲芳沒少釀酒,她用家裡的很多種糧食都嘗試着釀了酒,最後發現就大米釀的酒最香醇,所以後來她就專門拿大米釀酒了。兩年來,不管是嘗試的,還是特意釀的,她已經釀了二十八壇酒,每個都是五十斤裝的大罈子。除了李紅軍受傷那時候挖出來一罈之外,剩下的二十多壇都在地底下埋着呢。
後院裡只埋了幾壇,因爲實在是地方不夠,後來沈雲芳釀的酒都讓她埋到了後山去了。
李紅軍雖然不太好酒,但是對自己媳婦釀的酒情有獨鍾,所以搬家他就想着要把媳婦釀的酒都帶走。
沈雲芳也不去管他,愛挖就讓他挖去,外面地早就凍的結結實實了,他要是不嫌累得慌就挖,反正他這些天精力旺盛,也沒個發泄的地方。
到晚上天黑,李紅軍已經從外面搬回來八個大罈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紅軍給媳婦做好飯,然後自己扛着鋤頭就上山去了。下午的時候,沈雲芳把自己兒子包好背到了身後,然後溜溜達達的去了山上,接孩子他爹去了。
那麼多酒罈子,李紅軍就是長了八隻手自個也拿不回來。
到了山坡上就看李紅軍只穿了件毛衣,還在那甩開膀子幹呢。旁邊已經擺了一溜十多個酒罈子了,看來他這一天還真的沒少幹。
沈雲芳把酒罈子收好,然後一家三口在天黑前溜溜達達的回家了。
第二天李紅軍又去了一天,山上的酒罈子就都已經挖出來存到了沈雲芳的空間裡。
“雲芳啊,雲芳啊,哎呀,你在家不?趕緊的把你家狗拴住啊,我要進來了。”
李紅軍正在收拾西屋,沈雲芳也在東屋收拾胖胖的小衣服什麼的,明天就是他們要搬家的日子了,所以這兩口子正做最後的準備。
因爲家裡有男人在家,所以沈雲芳家的院門就沒有鎖,沈雲芳在屋裡伸着脖子往外看,果然是二大娘一路小跑的進來了。
二大娘被踏雪那一口是咬怕了,進來得先打招呼,就怕踏雪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再給她來一口。
“哎呀,你還有心在這疊衣服,你不知道吧,雲秀那丫頭不知道走了哪輩子的好運了,她家方城建居然可以回城了。”二大娘一進屋啥也沒顧上,就先把這個驚天的消息喊了出來。
沈雲芳還真的驚訝了,沈大爺這是咋地了,居然放手了。
不過在驚訝那也是別人家的事,而且是自己不喜歡人的喜事,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啊。
“能回去了啊,那挺好的啊,沈雲秀這次可算是苦盡甘來了。”沈雲芳無所謂的說道。
“哎呀,你這丫頭咋一點心眼都沒有呢,方城建要回城,雲秀肯定得跟着去,那她不就成了城裡人了嗎。”二大娘說的語速很快,從這就看出她滿心的着急。
“城裡人就城裡人唄,大堂姐不也是城裡人嗎。”沈雲芳不是很想搭理這個二大娘。
自從她知道舉報自己的人有大堂姐一個之後,她經過多方查證,發現舉報信只是大堂姐的個人行爲,二大爺和二大娘好像都不知道,不過她對這兩口子本來就不親,現在就更是親近不起來了。不過她避着二大娘,二大娘卻沒有什麼自覺性,這不一有啥好消息就顛顛的先來給她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