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然雙腳踏地時,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船上漂了半個月,終於腳踏實地反而不適應了。走了一段路才慢慢感覺回到了大地。
青然發現青性的身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用。走起路來感覺身輕如燕,行速非常快,日行千里估計都木有問題!
一船人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看到的都是荒島叢林景象,應該說不愧叫“大荒島”麼?
帶隊的是青羽,一路呼呼喝喝讓大家注意隊形!!整得跟軍隊似的。
墨閒那小子除了下船時露過面,這一路都沒見蹤影,青然不禁懷疑領導是不是有特殊的交通工具?
至於青重霄那傢伙,下船的時候壓根就沒找着他。
沒有熟人罩着,青羽那個娘炮又註定會刁難自己,青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隨時接招!
來了!!
那娘炮往這邊看了一眼,青然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青羽指揮大家:“停!前面就是分配站,所有人按照六洲洲籍重新站隊,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
那娘炮的聲音還真是尖,耳膜都要破了!不過兇殘點也是有好處的,六支隊伍很快就排好了。
紫洲隊和藍洲隊最長,綠洲隊也不短,紅橙黃三隊就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青羽一步步走到青然面前,站定,開口:“從你開始後面的隊伍,與紅橙黃三洲並作一隊。”
青然後面同是綠洲來的小夥伴,非常不甘願地併入三個下等洲的隊伍,給他們接龍湊足人數。
就這樣,紫洲一隊、藍洲一隊、綠洲一隊、還有青然他們那隊混合隊伍。
四條縱隊穿過前面的密林,眼前就陡然驚現一座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城堡。
青羽分別領了紫、藍、綠三支隊伍進了城堡兩大一小的三扇金門,剩下青然他們的隊伍沒人理。
青然望着巍峨高聳的堡頂,好想進去啊怎麼破?
“喂——,過來!!年輕人,說的就是你,過來!”一個老頭支着個攤遠遠地朝他們招手。
這個世界見到老頭真是稀奇,他起碼有300歲以上了吧,懷着獵奇心理,青然小跑了過去。
老頭對他揮揮手道:“等你們好久了,去把他們叫過來!”
“……”不會吧?是這個老頭接收他們?就一個破棚子和前面的城堡金門也相差太大了吧?
青然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走回去,把隊伍拉過來。
老頭簡單的問了他們幾個問題,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木牌,告訴他們:以後你們都歸大爺我管了!
隊伍裡一片嘆氣……
老頭招呼大家幫忙拆棚子,咱回大本營!鑑於契書已籤,也只好認命,總歸有個去處,大傢伙拖拖拉拉也開始幹活……
青然肩上扛着拆下來的帳篷,手裡攬着凳子和隊伍裡的其他人一樣跟着老頭走。
青然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肩膀都扛不住了纔到地方。遠行無輕重啊!何況這些物件都不輕。
終於到了的時候,大家都歡呼出聲!終於不用再走了!
眼前是一片開闊的莊園,佔地十分廣袤。除了土地肥沃,跟剛剛的城堡簡直沒法比!
似乎嫌不夠打擊人,老頭告訴他們,不要懷疑,你們就是來種地的!
中指!真是炒蛋差別待遇!別人進城當精英,咱們卻要下田務農!青羽那妖人肯定是算好的!專門坑爹!
隊伍裡的衆人又變成一副垂頭喪氣的哭喪臉!原以爲從下等洲來到青盟能有個出頭日的,沒想到還是要種地……
老頭也不管他們,指揮着大家放好帳篷具什,就讓大家各自散去。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去哪裡安頓?
有人忍不住追上去問老頭。
老頭說:“隨便你們愛住哪就在哪裡搭窩,不想搭窩,幕天席地也是很美的,我不干涉你們!”
麻痹的幕天席地,乞丐也要住橋洞啊!這天寒地凍的!
衆人趕緊趁着天色未黑,找一塊風水寶地把棚子搭起來再說……
這一夜,他們衆人聯手在背風處搭了一個大棚,全體人在那裡睡了一晚。
第二天,大傢伙早早就起牀四處巡邏,爭先圈定各自的風水寶地,準備日後蓋房子用。
青然不太懂這個,但也跟着早早地起了牀。
青然遠遠地跟在一個叫青澄的小哥身後,昨天見他搭棚子挺麻利的,想必對這些很在行。
見他對一塊地做了標記,青然也依樣畫葫蘆地在旁邊一塊地做了標記。
想到今後有一個安身之所,青然心裡一片大定。
大荒島島心的鏡湖之上,聳立着一座圓頂白宮,那是青盟的最高權力之所。
青墨閒坐在王座的琉璃臺前,一邊輕輕的撥着茶水,一邊問:“青然現在怎麼樣了?”
“回大人,綠洲那隻隊伍現在正在重械總部的基層崗位工作。”
青羽偷換了概念,只答了綠洲隊人在哪,故意誤導墨閒大人。
反正就算墨閒大人發現了青然不在重械園裡,自己也能說沒想到他竟然不在綠隊裡頭呀?
青墨閒皺了一下眉,道:“他還沒成年,你去跟他說,他可以選擇到我身邊來工作。”
“是!大人。”
青墨閒揮揮手,青羽就退了下去。
退出來的青羽眼睛都恨紅了,果然青然就是個妖孽!
船上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能鬧出這麼多事來!連一向淡漠的墨閒,都如此關心他!
如果讓他到了雲影宮,那還得了?
屆時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兒站了……
青羽捏緊拳頭,決定抽空到種植園轉一圈,回來就告訴墨閒:青然拒絕了!
反正自己有說沒說只有青然知道。
哼!想進雲影宮!先過了我這關!
青墨閒一個人閒閒的坐在青泉殿品茗,不緊不慢的給對面的琉璃盞,斟一杯新茶。
霧氣縈繞的青泉池水一陣晃動,一個黑影猛地從水面竄出。
“來了?”青墨閒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下一瞬,一個渾身溼透的黑衣男子落座在青墨閒對面。
只見他一個動作,身上的水汽就全乾了。半乾的髮絲滑過俊美的面龐,帶着幾分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