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飛的加入,張飛對這一次旅程的信心增加了許多,別看張飛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火爆異常,但絕對的粗中有細。
接觸久了張浩甚至都懷疑這貨是不是故意裝的,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有勇無謀,在別人輕視他的時候,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不過他也是真的急性子,路上都已經過程不入了,可這貨還嫌棄趕路太慢,竟然提議日夜兼程。
張浩、童飛、趙雲、張飛四人將馬拴在馬車上,和江河湖海四人一起在馬車上,兩個人一輛車,一人休息,一人駕車,兩班亂流倒。
人還好,可以輪流休息,馬可就遭了殃,不到兩天的時間,拉着馬車的馬匹竟然給累死了一匹。
馬匹突然倒下,駕車的張江見勢不妙,趕緊跳下馬車,只受了一點輕傷,可是,在馬車裡休息的張海,什麼都不知道,在睡夢中被甩出了馬車。
還好張海機警,被甩出馬車的瞬間醒了過來,趕緊調整身體,但是時間太倉促,受傷是避免不了的,只是不至於要命而已。
“伯忠、季忠。”張浩幾人見狀,趕緊停住馬車,上前檢查二人身體。
張飛撓着後腦勺,憨憨的走了過來,說道:“對不起,某……”
“翼德,無礙,不怪你,你只是提議,大家都是同意了的,而且是我定下的。”張浩拍了拍張飛的肩膀,安慰着說道。
張飛聽後,還要再說什麼,被張浩揮手製止了。
“仲忠、叔忠。”張浩叫道。
“主人”二人剛把張江張海扶進了馬車休息,聽到張浩召喚,趕緊走了過來。
“去前面看看,尋位大夫回來。”張浩吩咐一聲。
“喏”二人答應一聲,騎馬疾馳而去。
張浩幾人就在原地修整了起來。
不一會,張河回來,下馬來到張浩面前。
“主人,前面山村有位雲遊醫坐診,可是,他卻說想要看病讓我們過去,叔忠還在那邊,小人回來向主人請示。”張河抱拳說道。
“哦?無礙,莫要壞了人家的規矩,前面帶路,我們一起去看看。”張浩笑笑說道。
張浩知道,許多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他可不想惹了人家,這地方能找到個醫生可不容易。
張飛將自己的馬套在車上,換下累死的那匹馬,駕車跟在衆人後面。
這是徐無山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在村子邊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茅草屋,門口還有幾人在排隊,應該是患者在等候醫治。
像這種雲遊醫生,四處走動,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每到一處地方,附近的人都會聚集過來,這個時代的醫生還是非常稀少的。
待到門外再沒有患者了,張浩扶着張江,張飛揹着張海走進茅草屋,其他人則等在門外。
走進屋子,一位三十多歲的壯年正跪坐在屋內,他擡頭看了幾人一眼,說道:“把病人放下吧。”
隨後站起來,先後爲兩人檢查了一番,張江沒什麼大事,上了點藥就完事了,然後看着張海端出來一碗湯藥。
“你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接骨,這是麻沸散,你且喝下。”中年淡淡的說道。
麻沸散?聽到這三個字,張浩一愣,莫非?遇到大神了?
等到爲張海治療完,張浩忍着心中的激動,走到中年面前,深施一禮。
“在下張子瀚,謝過先生,先生大才,小子佩服。”張浩恭敬的說道。
“大人謬讚了。”中年呵呵一笑,也不在意。
“小子觀先生醫術精湛,深感佩服,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山野村夫,華元化”中年微微拱手。
華佗!華元化!張浩心中驚呼,思索一下,再次下拜。
“元化先生,小子冒昧,欲邀先生同行”
“哦?爲何?”華佗疑惑的問道。
張浩又開始講起了自己的計劃,以及那一番拯救黎民於水火慷慨激昂的話,聽得華佗卻是有點意動。
“大人胸懷寬廣,只是不知何故邀請於我。”華佗雖有意動,卻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元化先生,方纔小子所說之處,有許多植物,定然有可以入藥的,奈何小子不懂藥草,此去也不能攜帶太多東西回來,所以想請先生同行。”張浩繼續忽悠着。
“容我再想一想。”華佗面色凝重。
“望先生三思。”張浩再拜。
“擺了,我就和你走上一遭吧。”華佗思索一陣,說道。
“你們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今天就能出發。”華佗說完,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這華佗可是四大名醫之一,外科鼻祖,還精通內、外、婦、兒、鍼灸等各科,結果卻被曹操那小心眼的給害死了,連寫的醫書都失傳了。
另外他還精通養生,是醫學體育的創始人,編排的健身操“五禽戲”,適合老人鍛鍊,強身健體,防治疾病,這麼個寶貝,張浩一定要想盡辦法留住。
華佗收拾的很快,自己的衣物之類的根本沒有多少,不過草藥卻是一堆,看得童飛幾人很是吃驚,不知道他雲遊的時候,那麼多東西一個人是怎麼拿的。
一切收拾妥當,衆人再次踏上旅途,等到最近的城池的時候,除了正常補充物資以外,又買了幾匹馬,拴在馬車上。
這基本上就是最後一次進城了,很快就要離開大漢的疆土了,外面什麼樣,誰都不知道,到時候出現點問題,物資不足就很難再繼續下去了。
另外張浩還吩咐買了很多棉衣棉被,讓衆人很是好奇,張浩也不解釋,神神秘秘的說了句山人自有用處,就不再說話了。
出城的時候,物資足足塞滿了四輛馬車,除了給傷還沒好的張海留個位置以外,裡面根本坐不下人了。
華佗則接替了張海的位置,架起了馬車,本來張飛因爲愧疚,想替張海,奈何華佗騎術不好,只好由他駕車了。
一行九人,一路向北行去,江河湖三人加華佗駕車,張浩、張飛、童飛、趙雲兩人在車前探路,兩人在車後壓陣。
每天晝出夜伏,一路匆匆而過,很快便出了大漢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