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下大家都溼了!乾脆一起洗吧!”秦娟好像沒事人一般,笑吟吟的提議了。
可憐湘兒和鈴鐺,哪經過這種事啊,本來進浴室穿的就是中衣,如今一打溼,頓時纖態必現、妙相盡出。對着秦娟又不能發火,逃出浴池又更丟人,只好可憐兮兮的抱着前胸、縮在角落裡。
楊青現在雖然明白了妻子的用意,但他還是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秦娟看着兩個丫頭就好像兩隻小鵪鶉一般縮在一角,心裡哀嘆一聲,恨恨的罵了幾句,臉上卻一點風聲不漏,故作大方的說道:“咦?你們躲在角上幹嘛啊?衣服脫掉一起沐浴啊,待會就要開飯了哦!”
兩個小丫頭還是一動不動,只是流露出哀怨的目光。
秦娟俏臉一沉:“過來啊!”
還是不動。
“再不過來我可過去脫你們衣服了哦!”秦娟忽然換上一副邪惡的笑容。
湘兒和鈴鐺原本只是又羞又急,現在看到秦娟露出明顯不懷好意的神色,簡直是又驚又怕了。
秦娟悠悠長嘆一口氣:“唉!你們不過來,那隻好我過去嘍。夫君,你來幫我一把?”
楊青機械的搖搖頭。
“小姐!你……”鈴鐺羞得都要哭出來了。
“姐姐你別過來!”湘兒嬌呼一聲,然後聲音又突然低了下去,“我……我自己脫。”
鈴鐺詫異的轉過頭去,湘兒臉紅紅的真的脫衣服了!
楊青的心裡是既緊張又期待,不過眼睛還是不敢往湘兒那邊直視。
一下變得大膽的湘兒真的脫去了外面溼透的中衣,不過也僅及於此,脫掉中衣的湘兒馬上跑到秦娟的身邊,緊緊貼在了池壁。
鈴鐺目瞪口呆的看着湘兒的動作,忽然醒悟過來,這個死蹄子!就這樣把那個好位置搶去了!
楊府後院的浴池說小不小,可也並不算很大。楊青和秦娟並肩躺在有枕石的一頭,離躲在另一側角落的鈴鐺也不過三尺之遙,現在湘兒搶去了秦娟身邊的位置,鈴鐺若也想過去、免去被楊青正面瞧着的尷尬,就只有呆在楊青的右邊了!
鈴鐺的心裡何嘗不願意也像小姐一樣,被楊青摟在懷中肆意愛憐,可現在這情形,實在太過羞人了吧!
該死的湘兒,就這樣出賣自己了,就這樣將自己排擠在外了!
秦娟的心裡也是酸甜交織,若不是今日楊青傷愈回家,她也未必會做出今日這般大膽之事。不過既然做了,那就乾脆做到底!
“啊!”鈴鐺還在發呆的當口,秦娟已經撲上去了!
“小姐!你別扯啊!”
“小姐!不要!啊!”
楊青無力的望着屋頂,耳邊傳來的陣陣驚呼讓他有些邪惡的聯想。
“湘兒!快來幫忙!這小蹄子勁好大!哎鈴鐺你別跑啊!”
“啊!鈴鐺!你別扯我啊!你去跟姐姐鬧啊!”
“小姐!我求求你的!不要啊!”
“死鈴鐺!你別惹我啊!咯咯!”
亂了亂了,楊青盯着屋頂的橫樑,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湘兒腆着大紅臉,從荷葉手中接過自己和鈴鐺的換洗衣物,不等看清荷葉那張狹促的笑臉,趕緊將簾子又放下了。
荷葉忍住羞澀,朝裡面喊了一聲:“二公子,二少夫人,快要開飯了!”
最終的結果,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還果真唱了一臺好戲給楊青看——湘兒和鈴鐺誰也沒能倖免,在秦娟的胡攪蠻纏下,兩人在混亂的掙扯中,都被剝光光了。最初的羞窘也被覺得好玩的心態替代,瘋到興起時,大家似乎都忘了身邊還有楊青這隻雄性動物在旁觀……
等到兩人都意識到這點時,當初拼命捍衛的那些東西彷彿已變得不那麼重要了,於是,楊青在第一天回到家中就享受到了傳說中的齊人之福,三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服侍自己沐浴,還都沒穿衣服……
最羞人的事情雖然並沒有做,但在湘兒和鈴鐺的心裡,經過這次“溼身”後,楊青已經成爲自己真正的夫君了。大家也心知肚明,最後的一關或許就在今晚,只是不知道,夫君會先找誰呢?
荷葉是湘兒在容州時最要好的姐妹,自從她從侍女變成了湘兒夫人後,荷葉就隱隱成爲後宅侍女們當中的大姐了。此刻,荷葉面紅耳赤的聽着浴池內此起彼伏的嬉笑打鬧聲,內心裡有着說不出滋味的害臊,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羨慕。
門簾晃動,清脆的木屐聲傳到了門口,荷葉微微一驚,趕緊站起身來。
沐浴一新的湘兒夫人和鈴鐺夫人攜手走了出來,心虛的看了荷葉一眼後,飛快的跑向東廂房,留下一串細細的笑聲,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荷葉來不及品味兩人笑聲中的玄機,只是盯着二人腳底上下翻飛的木屐出神:跑這麼快,也不怕鞋子飛出去?厲害!
浴池內,楊青愛憐的將秦娟摟坐在懷中,按摩着光潤的肩頭,發現妻子嘴角還噙着一絲微笑,忍不住低頭在那香腮邊親了一口:“娟兒,難爲你了。”
秦娟羞澀一笑,反手握住楊青溫柔的大手:“夫君,出去吃飯吧。”
心中感動無比的楊青親自替妻子穿戴打扮,秦娟能理解楊青心中的那份愧疚,幸福的感覺充滿了她的心窩,父親在自己成親前提到過的那句話又涌上心頭:“你和他的緣分,要好好珍惜。”
夫君如此疼惜自己,身爲一名女子,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秦娟望着銅鏡中的楊青,見他仍是一副有所愧疚的模樣,不禁甜甜一笑:
“夫君,爲何此般模樣?可是有什麼爲難之事麼?”
楊青手中擎着的眉筆一顫,澀聲道:“其實……湘兒和鈴鐺年紀還小,你畢竟比她們要成熟一些……我看不如……”
秦娟幸福的把頭靠在楊青腰間,打斷了他繼續往下說的話:
“我知道,夫君是想讓我生第一個。不過妾身覺得,只要夫君有這份心,就足夠了。誰先誰後還不是一樣麼?難道湘兒和鈴鐺的孩子,敢不叫我一聲媽?”
楊青彎下腰,寵溺的用下巴摩挲着妻子的頭頂:“不說這些了。來,讓夫君替你把眉描完。”
秦娟嫣然一笑,坐直了身子。
荷葉掀開浴房梳妝更衣用的外間的簾子,差點脫口而出的催促聲一下噎在了喉中。只見,二公子深情款款,正在無比專心的替二少夫人描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