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楠咳嗽着,又是鼻涕又是淚的,小臉漲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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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你這個壞蛋,就是會欺負我,剛纔還答應要讓着我,一轉身你就忘了,你這個混蛋。”若楠終於緩過這口氣來了,一邊哭着一邊使勁拍打着眼前一臉笑意的男人,什麼鼻涕啊眼淚啊,全都統統的往他身上招呼。
木玥昃看着眼前哭成淚人的小可憐,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好啦,好啦,不哭了,剛纔是咱們的交杯酒,我只是換了種方式,誰知道你反應這麼大,早知道你會這樣,我肯定會規規矩矩的。”木玥昃低聲哄慰着,滿臉的柔情。
“那是喝交杯酒嗎?那是謀殺。”說完還惡狠狠的抻起木玥昃的衣袖,使勁的擦了擦眼淚和鼻涕,就像報仇一樣。
當木玥昃挽救回自己的衣袖時,已經慘不忍睹了,上面溼噠噠粘乎乎的,讓人辨識不清。
若楠鼓着眼睛一直盯着木玥昃,只要他敢說個不字,她立馬開哭。
相反的木玥昃根本就沒把衣袖放在眼裡,只是瞟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今天這件衣服值了,可以壽終正寢了。”木玥昃涼涼的說了一句,就將大紅的喜袍脫了下來,丟在了一旁地上。
“過來我這裡。”木玥昃朝若楠揮揮手。
“我爲什麼要過去?有什麼事情你就說。”
若楠現在哭也哭了,鬧也鬧了,現在這個男人去而復返,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自己乖乖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你不過來,咱們怎麼談談洞房花燭夜?難不成你反悔了?”木玥昃的黑眸突然變得神采奕奕,隱隱還泛着綠光。
若楠知道自己必須跟他好好談談,但是這樣走過去又很沒有安全感,一時間躊躊躇躇的沒有挪動。
“既然你不願意過來,那我就主動過去好了。”木玥昃也知道要想讓若楠主動趁過來機會不大,所以不等若楠反應過來,就虛度的來到若楠的身邊,一下子將她鎖到了自己懷裡。
“啊,你抱着我幹什麼啊?”若楠直到被拉進人家懷裡纔回過神來,但是已經晚了。
“你是我妻子,我抱着你很正常。你不是要談談嗎?現在可以開始說了。”木玥昃一邊說着,一邊低頭輕輕地聞了聞,沒有粉香,只有淡淡的體香。
“你不用脂粉嗎?”木玥昃隨口問道。
“啊?”若楠被他問懵了,猛地擡頭看向木玥昃。
“你真的很好聞,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我喜歡。”不待若楠回答,木玥昃自顧又接着說,鼻子還在若楠的脖頸處嗅了嗅。
反應再慢,這時候也該清醒了,若楠的小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說吧,如果我給你兩年時間讓你長大,也給彼此瞭解的時間和機會,你能給我什麼?”木玥昃一本正經,神情嚴肅的盯着若楠。
若楠不成想這個男人會用如此正式的態度和自己談,有些意外。
“除了暫時沒有夫妻之實,其他的我都能滿足你,我會盡力做一個合格的王妃,幫你打理你的王府,料理所有的家事,你看這樣可以嗎?”若楠雖然被抱着有些不舒服,但是她還是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很輕鬆,真誠的說出自己的承諾。
“王府諸事自有管家操持,無須你費心,你只需要服侍好我就可以了。從今天開始我所有的飲食起居全都交由你來親自處理,你能做到嗎?”木玥昃開始討價還價,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你的衣食起居不是有小廝和丫鬟嗎?”若楠一聽,這是讓自己當丫頭的節奏啊!
“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你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我也不勉強你。”木玥昃也到好說話,立馬改口。
“不不不,我幹,我幹,但是你不能故意爲難我知道嗎?”若楠也開始爲自己打算了。
“好,就這樣說定了。現在睡覺吧!”木玥昃說完,摟着若楠就往牀邊帶。
“哎哎哎,你等等,不是暫時不洞房嗎?你怎麼還把我往牀邊拉?”若楠滿臉的戒備。
“是不洞房,但是得睡覺啊!”木玥昃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着若楠。
“是要睡覺,但是你怎麼不去你的房間?”若楠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會換的。”木玥昃說得很堅決也很肯定。
“那我去別的房間。”既然是人家的地盤,若楠沒有理由賴着不走,所以掙扎着要離開。
“你也不許離開。女人記住,我只是答應你暫時不洞房,但是並沒有答應你分房睡。新婚夫婦分房睡,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木玥昃說完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將若楠拖到了牀上,連鞋子都給她手快的扒了。
若楠知道自己力氣沒有他大,也不再掙扎,一沾牀,立馬就滾到了最裡面,拿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就像一個糉子。
木玥昃並沒有糾正若楠的行爲,脫鞋,蓋被,閉眼,一會兒功夫輕微的鼾聲響起,人睡熟了。
若楠又等了一會兒,發現他不動了,才慢慢的從被子裡爬出來,偷偷湊到他的跟前拿起他的一隻手臂,然後突然鬆手,木玥昃果然毫無反應,這時候若楠才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睡着了。
直到現在若楠都覺得不真實,面前的男人真的答應了自己的無理要求,不跟自己洞房了,並且承諾給彼此瞭解適應的時間。
“謝謝你,木玥昃,你要的我現在給不起,但是我要的你也給不了,給我些時間吧,如果在我離開之前你還沒有找到你命定之人,我會還你一個洞房花燭的。”若楠看着男人安詳的睡顏,滿含歉疚的自言自語着。
也許是真的累了,說着說着,若楠就趴在木玥昃的旁邊睡着了。
待若楠睡着之後,原本已經睡着的木玥昃忽然睜開漆黑的眸子,眼裡哪有一絲的倦意。
“你還妄想離開我,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木玥昃注視着睡的香甜的可人,暗暗發誓。
木玥昃輕輕地將若楠頭上的首飾一一摘除,又溫柔的將她的大紅喜袍脫下,最後放進柔軟的被窩裡,蓋好被子。
“晚安,我的女人。”說完在若楠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
大手一揮,搖曳的燭光驟滅,滿室的黑暗襲來,被窩裡的若楠輕輕地咕噥了一聲,一翻身正好偎在木玥昃的懷裡,腦袋還左右蹭了蹭,終於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甜甜的睡了。
木玥昃看着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咧嘴笑了。
習慣這東西很可怕,也許自己的洞房花燭也不是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