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衆丫頭婆子瞪大眼睛看着這個大小姐的奇怪舉動,雖然有點奇怪,但是老太太沒有說話制止,誰也不敢出聲。
十幾分鍾後,若楠終於放下了老太太的手臂,用袖子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問着,“祖母,您感覺怎麼樣?”
老太太一點動靜全無,這可嚇壞了旁邊的秋月,趕緊上前,輕輕搖晃着老太太。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祖母您沒有事吧?”若楠也有點嚇壞了,不知道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呦,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緊張啊?”說完還看了看衆人。
“老太太您不知道,您剛纔怎麼了?”秋月低聲問着。
“太舒服了,祖母不小心就睡着了,讓你們擔心了。”老太太見大家很緊張,趕緊出聲解釋。聽完後,若楠長舒了一口氣。
“祖母,那您動動您的手臂感覺一下,有什麼不一樣?”既然無事,若楠纔敢發問。
老太太動了動兩隻手臂,臉上現出驚訝之色。
“剛剛按摩過的手臂輕鬆舒服,另一邊感覺痠痛沉重。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太太不可置信的望着若楠。
“按摩的效果啊。”若楠調皮的眨着眼睛,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
“你這丫頭,真是我的福星啊。瞧這小臉熱的,可是辛苦你了。”老太太一把摟過若楠抱在懷裡。
若楠在老太太懷裡膩了一會站了起來,又開始爲老太太按摩另外一隻手臂。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格外溫馨和諧,陣陣歡聲笑語傳出屋去。
這時,大太太領着幾位小姐剛一進院,就聽見陣陣笑聲傳了出來。
大太太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然後隨意的問着,“誰在老太太的屋子裡?一大早上就讓老太太如此開心快活?”
“回稟大太太,早些時候大小姐來了。現在正在屋裡陪老太太說話。”一邊的婆子恭敬的回着話。
大太太一聽是若楠那個小賤人在屋裡,眼睛裡散發出一股狠厲,但是隻是一閃而逝,快的讓旁人捕捉不到。
“昨天大小姐才暈倒,今天就能討老太太開心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大太太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引人深思,但卻句句誅心啊。
“什麼暈倒?我看就是故意裝暈,引人心疼?也就是母親心腸太軟,事事都要遷就她。換做旁人,哼。”二小姐尖酸刻薄的說着,姣好的面容都變得有些猙獰。
大太太看見自家女兒如此說話,只是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頭,並沒有斥責她。周圍的丫鬟僕衆大氣不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們身後。
屋門口,小丫鬟爲衆人掀簾。
進到內屋,大太太看見若楠坐在老太太旁邊正在低聲說着什麼,引得老太太哈哈大笑,旁邊的丫頭婆子手裡捧着香茶伺候在旁,好不開心。
“老太太,給您請安了。不知道您昨晚休息的可好啊?”大太太換上一副孝順的樣貌,關心的問着。
“好好,有了楠兒啊,我怎麼會不好呢?你快別站着,坐下吧。”老太太心情舒暢,對誰說話,都分外和藹。
幾位小姐也趕緊上來給老太太請安問好,老太太淡淡的笑着讓丫鬟們給端上沁好的瓜果,分給衆人食用。
若楠看見大太太,趕緊站起來請安問好。
“昨天暈倒了,今天身子可好點了?”大太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看見若楠故意問起了若楠昨天暈倒之事。
“都是女兒身子不爭氣,去一趟繡衣坊,回來就暈倒了,讓大太太擔心了,女兒實在不孝。”說着眼圈開始泛紅。
大太太剛想說些什麼,老太太插話了。
“這哪裡怨得了你,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巴巴的上門裁衣,還被冷落了半天,連頓飯都沒有吃,這麼熱的天,不暈倒纔怪?這要是你娘還活着,還不心疼死?又怎麼會責怪你?”老太太一邊說,還一邊拿眼瞟大太太。那意思就是,你不是親孃,纔不會心疼大小姐,還在這裡冷嘲熱諷,說風涼話。愣是把個大太太噎的一句話沒說出來。
若楠看見老太太替自己出面,也樂得縮在後面,只是把頭低低的垂着,說不出來的惹人憐惜。
“老太太,您可是冤枉母親了。聽說她暈倒了,母親還親自讓人去看,還送去了補品藥材,她不要不識好人心。”三小姐見不得自己母親憋屈,出聲爲自己母親辯解,話裡話外對若楠透着不屑。
“混賬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你還是我們相府裡的小姐嗎?一點教養也沒有。兒媳婦,你是怎麼教養咱們相府的小姐的?沒大沒小,長尊不分,這就是你教的規矩嗎?她?她是誰?楠兒是咱們相府正經的嫡出小姐,也是誰都可以邊排的?就是你娘按規矩也要尊稱她一聲大小姐,更何況是一個填房的女兒?胡鬧!”老太太一通夾槍帶炮的,好一通數落。
三小姐不敢相信自己會被老太太如此奚落,絲毫情面不留,臉上紅白交錯,恨不得鑽進地底下。
“祖母,你就不要責怪母親和三妹妹了,她們沒有輕辱孫女的意思,只是關心我罷了。您就不要生氣了。”說着輕搖着老太太的手臂,撒起嬌來。
“你啊,跟你母親一樣心軟。”老太太點點若楠的額頭,寵溺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