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地方狹小,日軍的大部隊無法展開,只能以中隊爲單位,不斷的衝擊中隊的防線。面對着像是無窮無盡的日軍進攻,防守在陣地上的警衛連和教導連的戰士們都已經麻木了,反覆着機械般的射擊換彈夾投擲手榴彈躲避等一系列的動作。
連續進攻了四個小時,日軍始終無法突破中隊的陣地。無奈之下,已經控制了三分之二寶山的日軍再次停止了進攻。
“師團長閣下,爲什麼讓我們停止進攻?!”
聽到質問聲,吉住良輔看了一眼自己手下兩個旅團長,冷笑了一聲說道:“連續進攻了四個小時,你們不感到疲勞,難道士兵們不疲勞嗎?!一個小小的寶山縣城,在帝國如此強大的火力下,依舊沒有拿下來,你們兩個作爲作戰的直接指揮者,難道不應該負起你們的責任嗎?!如果我是你們,我現在已經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了!”
兩個旅團長不約而同的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第六旅團旅團長秋山義允少將低着頭,說道:“師團長閣下,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防守寶山的支那軍意志力太頑強了。單單這四個小時的進攻,我的部隊損失了將近一個大隊的兵力。”
“納尼?!”已經預料到部隊傷亡可能非常嚴重的吉住良輔從秋山義允嘴裡得到確切的數據,臉上還是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雙眼不斷的在兩個旅團長身上來回掃視。
這時第十八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少將補充道:“師團長閣下,我的部隊從左右兩翼包抄支那軍。雖然傷亡沒有第六旅團那麼大,但是傷亡也不太小,而且我從撤退的士兵嘴裡得到一個消息。”
吉住良輔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消息?!”
井書宣時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們面前的對手是支那軍的特種作戰部隊!”
“納尼?!特種作戰部隊?!”吉住良輔有些難以置信的在嘴裡嘀咕了兩遍,回過神問道:“井書君,你的消息準確嗎?!”
井書宣時回答道:“再參加聖戰之前,我跟隨陸相一同前往德國考察。我從帝國在德國留學的學生嘴裡得知了有關特種作戰的事情。師團長閣下,您可能沒有想到,當初幫助德國人完善特種作戰理念的就是支那人。而這個支那人現在就是我們面前這支部隊的指揮官。”
“要西!”此時吉住良輔才反應了過來,說道:“難怪第三師團師團部會遭到支那軍的偷襲,原來支那軍中一直隱藏這這麼一個可怕的對手。”深吸了一口氣,吉住良輔看着兩個旅團長說道:“離開黃昏還有六個小時。我希望能夠在黃昏前得到我想要的好消息。你們兩個下去準備吧!”
“嗨!”井書宣時和秋山義允兩人腳跟一靠,頭一點,異口同聲的應道。
等井書宣時和秋山義允兩人離開後,參謀長中川廣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走到了吉住良輔的身邊,說道:“將軍閣下,派遣軍總司令部急電。”
吉住良輔瞄了一眼中川廣,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看完電報吉住良輔鬆了口氣說道:“中川君,司令官閣下已經批准我們在寶山縣城使用一號特種彈了。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早晨接收從海上運來的特種彈。”
“嗨!”中川廣應了一聲,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將軍閣下,現在全世界的眼睛都盯着上海。我們這個時候使用特種彈,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吉住良輔冷笑道:“他們想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吧!我們職責就是拿下寶山縣城,消滅寶山縣城內的支那軍。其他的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的明白?!”
“我的明白!”中川廣點頭應道。
“明白就好!下去吧!”目送着中川廣離去的背影,吉住良輔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如果這個時候中川廣回頭看到吉住良輔臉上表情的話,他一定會對吉住良輔有所防備,可惜世上“如果”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下午一點,林傲峰剛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嘴裡,一發炮彈在陣地不遠的地方炸了開來。被炮彈掀起的泥土弄得狼狽不堪的林傲峰,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抖掉了身上的泥土,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他|娘|的,看來小鬼子今天是不會讓我們好過了。”
“轟…轟…”不等林傲峰的話音落下,日軍的炮彈接二連三的在陣地周圍炸開了。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日軍的炮火漸漸地稀了下來。劉長生跑到了林傲峰的身邊,說道:“旅座,剛剛小鬼子趁機從左右兩翼摸過來的部隊被我和曹勇帶着人打回去了。”
“我知道了!”林傲峰低着頭挽起衣袖看了看時間說道:“這個只是開胃菜,估計接下來不會順利,左右兩翼千萬不能放鬆。”
“旅座,您就瞧好吧!”劉長生提着衝鋒槍,貓着腰快步離開了。
正如林傲峰所預計的一樣,日軍接下來的進攻比上午的更加瘋狂。……
當林傲峰帶着部隊在寶山縣城跟日軍死磕的時候,第三戰區前敵指揮所的作戰室裡可謂是將星雲集。
“諸位長官,目前上海的情況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日軍第九師團抵達上海後,接替了第三師團對寶山縣城的圍攻。截止至今天中午,寶山縣城三分之二已經落入日軍的手中,防守寶山縣城的獨立第八旅依託寶山縣城內的中央核心工事,正在繼續跟日軍作戰。另外日本從本土調來的兩個師團第十一師團和第十三師團,已經抵達上海。目前這兩個師團的進攻方向還不算明朗。”在場的衆人聽完參謀的敘述,相互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陳誠輕咳了兩聲,說道:“諸位,現在小鬼子在上海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五個師團。雖然第一階段,我們取得了優勢,但是我們沒有能夠把這個優勢守住。目前除了寶山縣城牽制了日軍一個師團外,其他的部隊基本上都處於被動之中。現在我們只有齊心協力想辦法扭轉如今的頹勢。”
接任張治中擔任第九集團軍司令官的朱紹良接口道:“辭修說的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齊心協力扭轉頹勢。不過……”
見朱紹良說話吞吞吐吐,羅卓英跟陳誠對視了一眼,說道:“一民(朱紹良的表字)兄,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儘管說!”
朱紹良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的第九集團軍是最先跟日軍交火的。現在不得不承認,日軍的作戰能力比我們的士兵強。我們要想挽回敗勢,首先
由於地方狹小,日軍的大部隊無法展開,只能以中隊爲單位,不斷的衝擊中隊的防線。面對着像是無窮無盡的日軍進攻,防守在陣地上的警衛連和教導連的戰士們都已經麻木了,反覆着機械般的射擊換彈夾投擲手榴彈躲避等一系列的動作。
連續進攻了四個小時,日軍始終無法突破中隊的陣地。無奈之下,已經控制了三分之二寶山的日軍再次停止了進攻。
“師團長閣下,爲什麼讓我們停止進攻?!”
聽到質問聲,吉住良輔看了一眼自己手下兩個旅團長,冷笑了一聲說道:“連續進攻了四個小時,你們不感到疲勞,難道士兵們不疲勞嗎?!一個小小的寶山縣城,在帝國如此強大的火力下,依舊沒有拿下來,你們兩個作爲作戰的直接指揮者,難道不應該負起你們的責任嗎?!如果我是你們,我現在已經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了!”
兩個旅團長不約而同的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第六旅團旅團長秋山義允少將低着頭,說道:“師團長閣下,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防守寶山的支那軍意志力太頑強了。單單這四個小時的進攻,我的部隊損失了將近一個大隊的兵力。”
“納尼?!”已經預料到部隊傷亡可能非常嚴重的吉住良輔從秋山義允嘴裡得到確切的數據,臉上還是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雙眼不斷的在兩個旅團長身上來回掃視。
這時第十八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少將補充道:“師團長閣下,我的部隊從左右兩翼包抄支那軍。雖然傷亡沒有第六旅團那麼大,但是傷亡也不太小,而且我從撤退的士兵嘴裡得到一個消息。”
吉住良輔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消息?!”
井書宣時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們面前的對手是支那軍的特種作戰部隊!”
“納尼?!特種作戰部隊?!”吉住良輔有些難以置信的在嘴裡嘀咕了兩遍,回過神問道:“井書君,你的消息準確嗎?!”
井書宣時回答道:“再參加聖戰之前,我跟隨陸相一同前往德國考察。我從帝國在德國留學的學生嘴裡得知了有關特種作戰的事情。師團長閣下,您可能沒有想到,當初幫助德國人完善特種作戰理念的就是支那人。而這個支那人現在就是我們面前這支部隊的指揮官。”
由於地方狹小,日軍的大部隊無法展開,只能以中隊爲單位,不斷的衝擊中隊的防線。面對着像是無窮無盡的日軍進攻,防守在陣地上的警衛連和教導連的戰士們都已經麻木了,反覆着機械般的射擊換彈夾投擲手榴彈躲避等一系列的動作。